第333章 你是當年那個被換走的孩子?
「今天下午的那場車禍出事的是不是唐寧和樂晨。」
「是,是的顧少,你現在在哪。他們被送到了崇德醫院正在進行搶救,你現在要過來嗎?」
「你說呢!」
顧雲琛急的額上滿是汗,他出去攔了輛計程車,「具體情況怎樣?」
「具體情況不明,據目擊者說,傷勢挺重,我也剛趕到醫院,還沒到急救室。」
正站在急救室門前的田拓,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瞅了眼一直盯著他顧華榮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暗忖,老闆若是知道他們聯合起來誆他現身,自家的老子女人老闆是不敢動的,那首當其衝遭殃的,定是他田拓了。他是不是等著老闆主動送上門之後跟董事長商量下,給他開張支票讓他跑路啊。
「聯繫醫院最好的專家,一定要保證她們母子的生命安全。」
顧雲琛著急唐寧母子並未聽出田拓語氣中的異樣。
「這個你就放心吧,董事長專門打電話叮囑了。」
「我爸……」
顧雲琛的腳步微頓,劍眉稍凝。
董事長從不過問唐寧母子的事情,田拓是知道的,自知失言田拓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急忙補救道:「這不是顧少不在嗎?我怕出問題你回來要我的小命,我就聯繫了董事長。」
「嗯,做得好,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趕過去。」
田拓掛斷電話,總覺得離自己死期不遠了。
「他怎麼說?」
「馬上就過來,人應該還在陶城,你讓人藏好點,別讓顧少發現了。」
引他一次容易嗎,他是在提著頭玩啊。
顧雲琛擔心唐寧,在車中翻看了車禍現場的照片,突然他向手機屏幕前湊了湊,手指輕滑,放大照片。
照片的右下方有一隻鞋子,鞋底向上,高清數碼的照片將鞋底的紋路都拍的一清二楚。
顧雲琛注意到鞋子是三十九碼的,唐寧穿的鞋子是標準三十七碼的。
她喜歡舒適,不可能穿大了兩號的鞋子出門,顧雲琛總覺得哪裡不對,沉吟下,「師傅前面掉頭趣新泰花園。」
公寓門前,顧雲琛按了一會門鈴沒有人開門,他撥打唐寧的手機依舊無法撥通,就在他準備給田拓打電話,詐他一下的時候,左邊的鄰居打開門。
「應該沒在家,我下班回來的時候,剛好碰見她帶著孩子出門。」
出門了……
顧雲琛抿了抿唇,說了聲等一下,把手機遞到鄰居面前,「你看下,她們出門的時候穿的是這身衣服嗎?」
「不是。」
鄰居語氣肯定,「新聞我也看了,她們下樓的時候孩子穿的是一身灰色的運動短衫短褲,他母親穿著白色雪紡小衫,牛仔短褲,頭上還帶著夏涼帽,口罩。」
「你確定?」
聞言顧雲琛面色一喜,「我確定,當時我還跟她打招呼了,問她去哪,她說帶著孩子去附近的商場轉轉。」
「你是大概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我是一點下的班,回到家大概一點半左右吧。」
「謝謝。」
一點半左右,那是車禍發生的時間,從這裡到文化路和陶然路交匯處就算是開車也得半個多小時,那就說明,出車禍的根本就不是唐寧母子。
田拓你特么的竟然敢拿這種事情騙老子!
顧雲琛俊顏陰雲密布,風雨欲來。
理智告訴他田拓那邊有陷阱這個時候不是去找他算賬的時候,他先去附近的商場尋找唐寧,一圈下來並未見到唐寧。
新聞上說的「精神恍惚」不斷從腦中蹦出,新聞是假的,但唐寧昨天經歷的事情,如果放在承受能力差的人身上,自殺都有可能。不親眼見到她,他不放心。
顧雲琛準備去新泰花園下面守株待兔的,剛放進褲兜中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顧雲琛滑下接聽。
「顧雲琛你馬上去新泰花園去找阿寧,告訴她要小心……」
啪……
一聲響亮的把掌聲打斷了孟青的話,她手中之前為樂晨買的,還未來得及給他的兒童手錶被人奪走。
「喂,喂孟青,說話!」
那聲巴掌和被強行掛斷的電話讓顧雲琛嗅到了危險,他回撥過去電話打不通,他聯繫田拓定位這個手機號所在地方。
一路跑回新泰公寓,對小區保全謊稱公寓中有人燒炭自殺,讓安全幫忙的打開門,他里裡外外找了一遍,家裡沒有任何打鬥過得痕迹。
擔心唐寧的安危,顧雲琛親自去了一趟交管部門,調取了商場周圍的監控,發現唐寧上了杜墨的車。
他給杜墨打電話,杜墨屏蔽了他的號碼,無法打通,他用別人的電話打過去,是杜墨的助理接的,告訴他杜墨去與合作商談合作了去了,不在公司。至於去哪裡談合作,他也不知。
孟青電話里說的讓唐寧小心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杜墨,顧雲琛無法確定,心焦灼難安。
顧雲琛聯繫黑八和田拓動用所有能動用的人,尋找唐寧孟青杜墨三人。
為了能早點找到唐寧,顧雲琛開車車子去杜墨名下的物業尋找。
哥特式別墅。
唐寧帶著樂晨來到餐桌前,林玉山、林夕、鄧莎已經消失在房間中,唐寧再一次感覺這棟房子的詭異。
「如果想看的話,等會吃完飯,我帶你參觀一下。」
即便是被窺探到真面目,杜墨依舊是沒有一絲慚愧、悔改或是害怕擔心之類的情緒。
他擺好碗筷,甚至是紳士的給唐寧拉開椅子,這樣的他冷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坐下啊,嘗嘗我的手藝,為了給你作這頓飯我可以專門買書學了一段時間,待會覺得好吃的話,一定要多吃點,不要浪費我的心意。」
如果杜墨是在平常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能讓人感動的不要不要的,這會兒唐寧只覺得他的內心的變態程度,已經不是她能想象的。
害怕席捲全身,滲進沒一個細胞,唐寧的指尖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顫顫巍巍的接過杜墨遞過來的筷子。
「乖,餓的話就先吃,等下我再來陪你。」
杜墨靠近唐寧的耳邊,溫柔的聲音聽在唐寧的耳中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符,他閃動著興奮光亮的眸子就像是一條毒蛇死死地環在了她的脖子上,嘞的她快要喘不上氣來。
「媽媽這飯菜能吃嗎?」
樂晨雖然察覺到氣氛不對,但早已過了午飯時間,他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鬼知道杜墨會在這些東西里放些什麼,唐寧對著樂晨搖了搖頭。
「阿寧別餓著孩子。」
杜墨的聲音帶著絲警告,「一切還剛剛打開序幕,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樂晨動手的,別自個嚇自個。」
杜墨唇邊勾起抹詭異的笑,好似在告訴唐寧,若是不吃,他就是剖開兩人的胃也要把東西給灌進去。
為了不惹惱他,激發他的獸性,唐寧握緊筷子,夾起面前的肉末茄子放進口中。
她嘗過之後沒感覺身體不適,才讓樂晨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短短一個小時,唐寧就覺得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心更是每時每刻都好似在油鍋里樣。
「阿寧,我們聊聊吧。」
杜墨收拾完畢后,按了下桌下的鈴,時間不長就出現一個二十多歲穿著女傭服裝的女人,面無表情的來到杜墨面前,不言不語的低下頭。
那模樣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唐寧不由把樂晨向懷中攬了攬。
「把他帶走,好生伺候著。」
「不行,樂晨必須跟我在一起。」
「阿寧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多吧。」杜墨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手指在上面輕輕滑動著。
如果唐寧沒有認錯,杜墨手中的這把匕首就是她曾經綁在腿上的那把,毫不誇張的說,這匕首可以削鐵如泥。
唐寧心臟砰砰亂跳著,頭髮已經被冷汗濡濕,緊貼在臉上,她把樂晨按在懷中,怒視著杜墨,「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跟你的那個小跟班是唯二從我手中逃走的人,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熟人,而打破原則的。不過,我喜歡月黑風高的時候,現在還有些時間,你陪我聊聊天。如果你不願的話……」
杜墨的面色驟然一冷,匕首朝著樂晨的方向筆劃一下,殘忍的說道:「我會照著你臉上的疤痕在他的臉上來一道。」
杜墨的可怕與殘暴是唐寧是見識過的,她不敢讓樂晨她分開,又怕杜墨當真傷害樂晨,她遲遲不敢下決定。
「自從當上墨氏的總裁,我的耐性就一天不如一天,阿寧你最好不要挑戰我。」
「杜墨你是當年被換走的孩子?」
杜墨凝眉看著唐寧。
「我的意思是,林玉山是你的親生父親?與他匹配的骨髓是你捐獻的,詐死也是你出的主意對吧。」
「呵呵……」聞言,杜墨靜默了一會,突然大笑起來,「唐寧你的想象力很好。」
他的話讓他猛然間想通了一些問題,這事好像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難道不是嗎?」
這是唯一可以解釋林玉山為什麼要將玉山集團拱手相讓了。
杜墨笑而不答,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轉身打開電視,「既然你不願意跟樂晨分開,我們先來看點別的打發下時間。」
電視屏幕亮起,出現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唐寧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電視頻道,應該是某一處的監控。
某些不和諧的聲音傳出來,唐寧立刻捂緊樂晨的耳朵,生怕他被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污濁到。
等她看清畫面上的一男一女時,唐寧驀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