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別以為我不知道
鍾展風動作極其溫柔的將秦芷柔翻了個身,許是剛才的折磨消耗了她的全部精力,她閉著雙眼只是不安的擰了擰眉,絲毫不知道自己將面臨更殘忍的折磨。
看著秦芷柔茫然無知的睡顏,鍾展風冷酷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溫柔,他的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背脊上劃過,縱然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可肌*膚依然光滑細膩,讓他幾乎忘我的不斷輕撫著,一雙黑眸里透著濃濃的欲*望。
鍾展風著迷的俯下身子,溫熱的雙唇剛要貼上秦芷柔的肩胛,一聲低低的囈語聲自秦芷柔的嘴裡溢出,鍾展風頓時整個人一震,慌忙直起了身子,黑色的雙眸一沉,跟著握著皮帶的右手用力一揮。
「啊——」
皮帶甩在皮膚上清脆的響聲,伴著秦芷柔撕心裂肺的驚叫聲,在屋內不斷的迴響。
秦芷柔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背脊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眼淚已經如洪水般涌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拽著身下的床單,緊咬的牙齒不住打著顫,然而這才剛剛開始。
「好痛……」秦芷柔下意識的呼出聲,一雙淚眼四下轉了一圈,似乎思緒還有些混亂。
鍾展風看著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揚起了一抹冷酷的譏誚,他扔掉了手中的皮帶,俯下身子一把扯住了秦芷柔的頭髮,用力的將她的腦袋提了起來:「說,你在魚缸里拿走的是什麼東西?」
看不出秦振海那個老東西,腦子還挺賊的,居然想到想東西藏在魚缸的沙石里,難怪衛琳幾乎翻遍了整個秦家別墅,連根雞毛都沒有找出來。
聽見「魚缸」兩個字,秦芷柔立刻驚恐的瞠大了雙眼,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包檔案,血色立刻從她的臉上褪去,她慘白著一張俏臉瞪著鍾展風,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拿走。」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將她整個人打趴在床上,隨後又是一陣翻天覆地的暈眩,已經痛到麻木的頭皮又是被猛的一扯,跟著整個人都被鍾展風給拽到了地上。
猛烈的撞擊讓秦芷柔摔得眼冒金星,可是鍾展風卻是絲毫沒有半點憐惜的扯著她的頭皮,一路將她拖到了茶几邊,根本不管她細膩的肌*膚在地板和傢具間不斷的磕碰著。
而被扯著頭髮的秦芷柔,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只能手腳並用,如同動物一般四肢著地爬行著,身上連一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屈辱的折磨讓她緊咬著嘴唇,淚水一滴一滴的灑在地板上。
茶几前,鍾展風猛的推了一把,將她重重的推趴在地上,手肘與地板的摩擦,蹭破了她的皮膚,然而這些比起背上幾乎皮開肉綻的痛來說,她已經麻木到根本不覺得痛了。
因此當鍾展風再次扯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的時候,她只是瞠著一雙麻木的大眼看著他,心道再痛苦的折磨也不過如此了吧!
鍾展風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打開了衛琳發來的那個視頻,兇狠的瞪著秦芷柔說道:「你以為不承認就行了,你自己好好看清楚。」
秦芷柔看著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她在書房內的一舉一動,也清楚的記錄了她從魚缸內拿走了某樣東西。
「怎麼?看清楚了嗎?還不乖乖的承認?」鍾展風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耳畔響起,明明含著幾許溫柔,卻讓秦芷柔止不住的渾身湧起一陣陣的惡寒。
「來,乖,說你到底拿走了什麼?」鍾展風可以壓低了聲音,輕聲引誘著她。
秦芷柔搖了搖頭,依舊緊緊的咬著嘴唇,硬是將下唇咬出了血來,倔強的不願意開口。
鍾展風見她如此,倒也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將扯著她頭髮的手鬆開,改為掐著她的脖子:「不說?沒關係,讓我來猜猜。」
「能放在魚缸里的東西,一定是不怕水的,因為哪怕包的再仔細,長期泡在水裡,誰也無法保證它的完好。」
鍾展風其實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他的分析倒也十分合情合理,他見秦芷柔臉色越來越蒼白,因此繼續說道:「視頻里你一隻手就能抓住那個東西,說明這樣東西很小。」
「這麼小的東西,不是U盤就是鑰匙之類的東西,而U盤不能沾水,所以……」
他故意頓了一頓,在欣賞夠了秦芷柔緊張又恐懼的表情后,這才十分揚著得意又殘酷的笑,輕聲說道:「所以,你拿走的一定是鑰匙,而且還是銀行保險柜的鑰匙。」
其實這事一點也不難猜,仔細瞧清楚了視頻里秦芷柔的動作,再聯想到唐家祈是在銀行找到她的,如此明顯的事根本就不用再廢腦子去猜了。
鍾展風瞧著秦芷柔的臉上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他鬆開了手將秦芷柔扔在地上,自己則緩緩的起身又點上了一支煙,轉身在茶几旁椅子上坐了下去,居高臨下的盯著匍匐在他腳邊的秦芷柔:「現在願意告訴我,東西在哪裡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芷柔顫著聲音縮了縮身子,止不住的寒意不斷的席捲這她的每一寸肌*膚,冰冷的地板更是幾乎凍僵了她的神經,但是她絕不會妥協的。
哪怕他用盡各種方法折磨她,她也絕不會放棄,只要她能與父親聯絡上,那麼她所受的一切苦都將結束。
只是她小看了鍾展風的殘忍,她話音才落,鍾展風就是一腳重重的踢在她的身上,剛好踢在了她腹部,胃裡一陣痙攣般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鍾展風半眯起雙眼,眼中燃著危險的訊息讓秦芷柔膽寒,結果鍾展風只是不屑的又掃了她一眼,隨後拿起了手機,快速的撥了一串數字,秦芷柔提著心努力的豎起耳朵聽著。
「風少?」
當電話那頭傳來唐家祈的聲音時,秦芷柔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只要這通電話不是打給瑞士那邊的就好,她看著鍾展風起身走到了窗邊,這才敢大著膽子默默的退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扯過床上的薄毯裹住自己,盡量壓低了身子蜷縮在角落裡。
可是,當鍾展風的話一句不漏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時,原本放下的心不覺又緊緊揪了起來。
「你確定她當時手上什麼都沒有?」
電話那頭的唐家祈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了什麼,鍾展風的眉頭越鎖越緊,拉長著的臉越發的陰沉,只聽他態度強硬的沖著電話命定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必須給我搞到銀行里所有的監控錄像。」
該死的女人既然急著去銀行,那麼一定是在保險柜里取走了什麼東西,也許就是他和衛琳一直想找的。
「風少,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男人撿到了?當時樓梯間里好像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唐家祈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小聲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惜當時的場面太過混亂,他一心只想著快點抓到人好交差,還真是沒有多留意樓梯間里的那個男人,當時地上也是一片狼藉,他怎麼就沒想到搜一下呢,這下子風少又得發脾氣了。
果然,他才這樣想著,鍾展風的咒罵聲已經響了起來。
「你他媽的是笨蛋嗎?這種事還要我教你怎麼做?」鍾展風氣得臉色鐵青,這麼重要的訊息唐家祈那個白痴居然沒有向他彙報,非要等他問了才想起來說,要不是這隻狗還算聽話,他早就打發他滾蛋了。
「給你兩天時間,把那個男人的底給我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