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故事
車駛進別墅區,我直接停在外面,打開車門往別墅里小跑。
門半掩著,我直接推開,正好看見顧行止一臉不耐的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雙手抱胸,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
聽到聲音,他迅速的抬眼掃過來,片刻無動於衷的移開,之前臉上那種焦急的神色變成了一種瀟洒淡然又超凡脫俗的無所謂。明顯到,像是直接在臉上寫了幾個大字:你去哪裡我都無所謂。
我依稀記得剛剛認識顧行止那陣,他還是什麼都是一副不露於行的樣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現在這樣。
幾乎是見到他的那瞬間,眼眶就開始發熱,明明回來的路上告訴過自己無數次,不要哭不要哭,要冷靜,可顧行止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催淚彈,讓我忍不住淚崩。
停在門口,我淚眼模糊的看著那人。明明都打算好,見面的時候要直接撲過去,摟住他的腰,清清楚楚的告訴他所有,可現在,我卻挪不動步子。
雙腿像是被灌了鉛,重如千斤。
顧行止視線掃了過來,眉眼間又帶了那麼點不耐:「還杵在那幹什麼?看門么?」
我抬手擦了擦眼淚,慢吞吞的挪著步子朝他靠近,想直接坐在他腿上,靠在他的懷裡撒撒嬌。心裡剛有這個念頭,我朝他看過去一眼,正好撞上他森森的視線,心尖猛地一跳,我靠著沙發的另一端,埋著頭坐著。
「地上有金子?」顧行止冷冷道。
我搖搖頭,稍微將頭抬起來一點,餘光朝他掃去,正好撞上顧行止的視線,我頭皮一緊,立刻轉開了些視線。
他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剛剛沖我大吼大叫,現在又這樣……陰晴捉摸不定。
「坐過來。」
他突然出聲,我嚇了一跳,朝他看過去一眼,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怕他又突然發火,我沒敢坐太近,只稍微動了下。
下一秒,一隻手直接捏住我的手,整個人一輕直接被扯了過去。
我嚇得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顧行止抓進了懷裡。他下巴微微仰著,用餘光看我:「你還真想跑?讓你走你就走?」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氣,鼓著腮幫子:「明明是你自己先摔門走的。」
「那你就該走?想去找哪個野男人?」
我被他一噎,說不出話來,視線掃向他的臉,他一本正經吃醋的樣子實在有些滑稽,我忍了忍,到底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笑得直不起腰。
顧行止直接拎著我的後頸子,迫使我抬頭看著他。
「說,你剛剛去哪兒了?」
「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這樣的姿勢讓我有些不舒服,我不適的扭了扭身子,「我出去找你去了。」
「你找我?」顧行止掀了掀嘴皮,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阿姨說了,你是在我出門后四十分出的門,她還叫了你,你就跟魔怔似的往外沖。」
我如願摟住他的腰,在顧行止肩頭蹭了蹭:「你剛剛說那麼多傷人心的話,就不能讓我緩衝緩衝?你心真狠。」
等了會兒,沒聽見顧行止應聲,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我微微發愣,顧行止抬手摸了摸我腦袋,「剛剛……是我不對。」
一句話出口,我心口豁開的口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明明之前氣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現在剩下的只有溫情。
顧行止低下頭來在我唇上親了親。
我心裡甜的像是化開了一塊蜜,卻又故意躲開他,一隻手撐在他胸口:「你剛剛不是說我噁心?你親我做什麼?」
顧行止抿了抿唇,眼角微微有彎下來弧度:「對不起。」
還算是滿意,我點點頭,獎勵般的親了親他。我摟著顧行止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頭,吸了吸鼻子,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
「顧行止,你是吃醋了嗎?」
顧行止沒應聲,看著我的視線帶了點壓迫性。我知道,他就是吃醋了,但我還是有些不開心。我摟著他的脖子又在他下巴上親了親。
「以後,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抬手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眶,盯著他好看的側臉,「我很難受。你要是以後再有吃醋的地方,你可以直接給我說,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受。」
眼裡漸漸蓄滿淚,我看著顧行止沒有轉眼。
顧行止幽幽嘆了口氣,低頭親了親我的眼睛,那種輕啄的感覺像是被一隻魚在細細的咬。片刻,他將我抱得更緊了些,貼近我的耳廓的,道:「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嗯,你要記得。」我抬手擦了擦眼睛,「那你剛剛跑出去那一個小時幹什麼去了?」
顧行止尷尬了一瞬,移開視線,風輕雲淡的說道:「就出去待了會兒。」
我本來就是隨口問問,見他這幅表情,卻莫名有了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欲.望。
「到底去哪兒了?」
顧行止抿了抿唇,極快的吐出一個名詞。
我微愣,片刻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顧行止又極快的重複了一次。
「不是吧,你居然……去這種地方?!」
顧行止不滿的視線掃過來,顯然是不高興我用這種眼光看著他。我捂住嘴,卻忍不住發笑。
又膩歪了會,我想起正事來,微微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道:「顧行止,我和蘇澈之間真的沒什麼,那次在酒店,他確實是找過我,可我沒有理他,真的。」
顧行止的視線沉沉落在我的臉上,半晌,他點頭:「就是你真的和他有什麼,也別想從我手裡跑出去。」
明明挺認真的陳述被他這麼一打斷,莫名有些喜感,我笑出聲,拿手在他胸口捶了下。
顧行止缺顯得格外認真,目光灼熱的像是要從我臉上挖一個洞出來:「我也是說真的,夏悅,你是我的人,並且只能是我的。就是你心裡有別人,我也不可能放手。今天這種情況,是意外,以後你絕對不可能有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