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 布局深遠
「邵生莫要著急,彌勒坐雖然最適合邵生你,可邵生你還沒能隨意的入定呢,若你年歲較輕,強練彌勒坐是最好的選擇。」
「二位打斷一下,飲茶了,李生,六叔,試試我的功夫茶手藝如何,請茶。」
去而復返的何瓊打斷了正在說著話的李青,看的邵逸夫是一陣焦急:假傳千萬言、真傳就一句。
眼看著自己就要得授養生氣功的靜功真傳了,由不得邵逸夫心裡有些焦急。
「好啊,飲茶邵生。
嗯!
明前的龍井,不錯,雖然何瓊的手藝差了點,有點影響茶的味道,但還是可以入口的。」
看著不搭話轉而品起了茶的李青,邵逸夫心裡立時一個咯噔,這位李生該不會想要藉此機會與自己定下師徒名分,讓自己日後只能與他站在一條線上?
要是如此自己該如何選擇才好,活得久一點還是打拚了一輩子的事業?
這種選擇題真的都很難為向來果決的邵老六,不過邵逸夫不愧是邵逸夫,僅僅數息他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人沒了也就沒了,可只要事業還在,世人就會記得他這個在港島一手遮天的傳媒大亨——邵逸夫。
梟雄了一世的邵逸夫,終究還是一頭雄鷹,雖然已經老到尖牙利爪全都沒了,但他依舊是一頭翱翔在天空的雄鷹。
不過不等邵逸夫給出自己的選擇,李青放下茶杯就接著自己上述的話繼續說下去了。
「可你如今已經白髮蒼蒼,最好還是先自散坐開始吧,待到入定再也困不住你的時候,在修習彌勒坐就是。」
「散座又是何意?」
「隨意,只要你覺得舒服就行,散座從來都沒有統一的標準,視個人身體素質不同,可以輕微調節,這一階段主要是為了助你入定。
阿瓊,去,把我包里的香拿出來一盒,另外,帶上紙筆,有些注意事項我要記述下來,以免邵生有所疏漏。」
聽到李青的話,何瓊順從的依言行事去了,但邵逸夫卻還感覺有些不夠,彌勒坐的練法該如何他還沒問到呢,就這麼被打發了,他有點接受不了。
「李生,不知彌勒坐的練法可否與邵某一見?」
「可,所謂彌勒坐即如我這般,右腿盤起,而左腿卻立著蜷起來,雙手掌向下,自然地放在兩側腿上,配合呼吸法可進入定境。」
看到李青真的傳下了彌勒坐,邵逸夫這才臉笑顏開,這彌勒坐看起來鬆散毫無一點高人風範,但是邵逸夫知道,這必然是最適合自己的打坐方式。
人總是想要最好的,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所謂最好的東西是否適合自己,年輕的時候他邵逸夫也是如此,年老之後,數十載的閱歷卻讓他改變了想法。
李青昨日拚死一戰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名利,想要名利以李青的身份只能走上層路線。
而他邵逸夫作為第一個出面與之相交的港澳大亨,李青就算是千金買馬骨,也不會對他吝嗇分毫,所以,今日他所得的東西必然不可能為假。
只是出面給份人情,就得到了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東西,邵逸夫覺得自己今天算是來對了。
與李青一起送走了笑眯眯的邵逸夫,何瓊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她現在雖然名義上是李青的合作夥伴,可真論起來,她就是依附於大樹之上的藤蔓。
李青這顆大樹如何成長,對她來說至關重要,今天在邵逸夫這開了個好頭,讓她心裡總算是有了底。
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可何瓊不認為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有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本事,既然不能打破世界格局,那還是老老實實的融入規則之中發展為妙。
「今天你給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對於氣功,自從認識了李青之後,她信了,可對於李青這個吝嗇鬼能教授多少真東西給邵逸夫,她不敢保證。
「真,真的不能在真,不過是些爛大街的基本功罷了,我有必要騙他嗎?」
「爛大街的基本功!邵六叔要是知道你就這麼打發了他,咱們開局的難度絕對要往上提上數籌。」
「女人啊,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那些東西對於我來說,是爛大街的基本功,只因為我接觸的人和事都早已超出了常人的層次。
可對於邵逸夫這種人來說,我說的那些東西,給他記述的紙張,那都是一字千金的養生絕學,他要真能摸到那股子意,活個長命百歲不難。」
「有這麼神奇?」
何瓊有點不敢相信,人到七十古來稀,邵逸夫都已經八十了,執掌整個港島傳媒的牛耳已經快二十年了,但近些年來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都逐漸退出TVB的管理層了。
大家都在猜他會什麼時候嗝屁著涼撒手人寰,結果自己身旁的男人卻說能夠憑著一些「基本功」讓他長命百歲,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你認知的那樣,既然你已經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了,你的思維就需要變的更開闊一點,若是不能順應時代,你終將會被時代拋棄。
自古以來,能夠修行的人都不會是傻子,相反,和普通人相比,那群追求長生不老的人,基本上都是文武雙全的瘋子。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瘋子向左天才向右,一群只差一線就是天才的人如此注重打坐,你以為是為何?
就打坐而言,各派修行都很注重的,在長生不可尋的時代,若是連養生也做不到,那些瘋子早就對打坐棄如敝履了。
氣功家認為打坐使身體更穩固,便於長時間靜思存神;瑜伽功認為打坐能使心定,並能引導氣的上行下行;武術家認為打坐對內功修鍊很重要;醫家認為打坐能夠舒展經絡,可保人體百病不生;而道佛則認為打坐可以使氣入中脈,迅速入定。
所以,不要小看我所傳授的基本功,這會那位邵生只怕心裡都快要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