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作多情
好像聽見了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砰砰的打在耳膜上。
喜禾的手心出了汗,陸呈川卻停了下來,距離兩厘米的地方。
話語間攜風裹雪般的,將心窩子里都灌進了冷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能給你希望的人是我,能一腳將你踩進泥潭的人也是我,你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
重新亮起火苗的燭火被兜頭澆下一盆涼水,痛的冒煙。
渾身的力氣好像也隨之抽離,喜禾倚著牆壁,小口小口的喘氣。
遠離的陸呈川木著一張臉,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下一秒扔向她。
喜禾猝不及防的伸手接住,見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手鏈,剛想抬頭說什麼,那個吝嗇和她說一句話般的男人已經轉身了。
手鏈深陷進手心,可是喜禾看著陸呈川的背影,卻一點也沒發覺疼。
原本她還覺得陸呈川突然出現幫了她是莫名其妙,現在看來,只不過是無意之舉,他甚至,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是她抱有僥倖,也是她自作多情,由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罷了。
所以,梁喜禾,沒什麼特別的。
……
……
喜禾叫了車回家,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拖到這個時間還沒有進食又喝了那麼多酒早已隱隱作痛,喜禾今晚發生的事,低頭舀了一勺米飯。
食不知味的嚼著,喜禾拿過自己的包給自己餵了幾粒葯。
扶著額,喜禾突然覺得無力。
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凌晨一兩點,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穿著睡衣就到陽台上坐著吹風,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手機響了。
這個時間,喜禾看了看,是她的表妹梁嘉禧。
喜禾撐著臉頰,慢悠悠的說:「什麼事?」
「你怎麼還沒睡?」
「需要我和你報備?」
梁嘉禧沉默幾秒鐘,然後說:「今晚我媽生日,聽姥爺說方管家今天去接你你不回來,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咯。」
喜禾咬著煙,倒是真不知道今晚她姑姑生日。
踩著椅子,說:「知道了。」
她要掛電話的架勢,梁嘉禧在那邊喊她,「你等一下!晚上陸家的人也會來,你、你怎麼辦?」
喜禾一怔,心裡那股子鬱氣像煙霧一般都聚集起來,煩躁的吸了口煙,「需要我避開嗎?」
「那到不用……總之,我和你說了,你自己注意。沒事了,掛了。」
喜禾把手機扔到桌子上,盯著遠處,不言一語。
……
……
喜禾和酒吧請了一天假,準備回梁家。
她有多久沒回京州,就有多久沒回家。
不知道請了哪些人,喜禾也沒興趣去認識,端了杯酒就去了後院的花園。
她剛找到一處坐下,就聽見有人爭吵的聲音,歪頭朝那個方向看去,就被人從背後撞了下。
那人手裡端著酒,就這麼灑到她的衣服上。
米白色的長裙上,從後背開始往下被紅酒浸濕了一片。
那個撞到她的女人掩著嘴,看清她之後訝異的叫了一聲,「梁喜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