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以後就是陸家的人了
喜禾下意識的就要朝那個方向去,有兩個店員比她快一步,邊說著,「梁小姐那邊出了點意外,快過去!」
梁小姐。
真的是梁嘉禧了。
沒有看見陸呈川和陸無憂,喜禾便問身邊的人:「剛剛和我一起來的人呢?」
「您說陸先生和那位女生嗎?」店員往剛剛梁嘉禧發出尖叫的方向指過去,「那位女孩子去那邊了,然後剛剛陸先生也過去。」
「謝謝。」
喜禾拎著裙擺,往那邊走去。
轉過一道牆壁,才看見有不少人在。
中間站著的,是梁嘉禧和陸呈川,陸無憂在他的身後。
喜禾聽見梁嘉禧說:「陸先生,是這位陸小姐先故意把我絆倒在地的,我總不能連個說法都不能討回吧?」
陸呈川看她兩眼,轉過身把陸無憂拉出來,「小小,是她說的這樣么?」
「不是的二哥,」陸無憂搖搖頭,顯得有點小心翼翼,「我剛剛到這邊來看婚紗,她出來的時候我們正好撞在一起,她才摔倒的。」
這兩位說的話,誰也不敢輕易出面說。
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陸無憂看氣氛僵持著,也不願意平白無故跟別人道歉,只好又說:「你說是我絆倒你的,這邊有監控可以看,到時候就知道是不是我故意的了。」
她指了指一邊的監控器,「再說我為什麼要故意絆倒你?」
梁嘉禧聽到她後面的話,揚著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樣,「為什麼陸小姐心裡不清楚么?」
喜禾看見陸無憂咬住了下唇,沉默下來。
「行了,」陸呈川往前,擋在陸無憂的身前,對店員說:「調監控。」
幾個字給處理了,陸呈川看見站在人群外穿著婚紗的喜禾。
拍拍陸無憂的肩膀,便朝喜禾走過來。
喜禾微微歪著腦袋,等他走近,才問:「沒什麼事吧?」
陸呈川的目光在她身上沒有移動半分,「沒什麼。」
他揉了揉她的臉頰,「你覺得怎麼樣?」
喜禾被他突然跳頻的話給問的一愣,而後才知道他說的是婚紗的事。
撫平了剛剛提起來時造成的皺褶,才慢慢的道:「還好。」
「那就再試。」
陸呈川說著,攬著她的手臂,帶著她往回走,「走。」
「小小的事……」
「她自己可以處理好。」
喜禾想到梁嘉禧,「嘉禧和霍先生的事情,拍定了么?」
陸呈川隨意的回她:「不出什麼大問題的話,應該不會變了。」
喜禾一直對於梁嘉禧要和霍存意訂婚的事情,保持著一種糊裡糊塗的狀態。
明明看起來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牽扯上了。
而且聽上次,陸呈川和霍存意說話時提到的,似乎和陸無憂也有點聯繫。
想到剛剛的事,梁嘉禧說陸無憂故意讓她摔倒在地,喜禾總覺得梁嘉禧對陸無憂有點似有若無的敵意。
於是這個念頭念頭就更加明顯了。
「小小,她是不是和霍先生或者是嘉禧之間有什麼事?」
「大概是有點什麼,」陸呈川又挑了件婚紗給她,繼續說:「你不要想太多。」
喜禾只好接過婚紗去換。
試了好幾套,最後出來的時候陸呈川才點了頭。
喜禾鬆了一口氣,眼尖的看見樓梯那裡,霍存意正從那邊下樓,身後跟著梁嘉禧。
她只是多張望了一會兒,陸呈川就敲了下她的額頭,「去換下來,可以走了。」
進去房間的時候,喜禾聽見陸無憂的聲音,在和陸呈川說著什麼。
等從婚紗店出來,喜禾明顯感覺到身邊女孩子不太高興。
臉色較之之前比較蒼白,也頗有些無精打采。
喜禾沒問什麼,上了車,才轉身向後座,「小小,晚上去我們那裡么?」
「我就不了,」陸無憂擺了擺手,又和陸呈川說:「二哥,你們回去的路上給我在知藝那邊放下吧,九哥說帶我去吃飯。」
「嗯。」
到那裡的時候陸東河已經在人行道邊等著了,等陸無憂下車,他笑著跟喜禾打招呼:「嫂子。」
喜禾還是有點怵這個稱呼,反應慢半拍才點頭。
「那我就帶小小去吃飯了,晚上我們一起回去。」
陸呈川不太放心的看著陸無憂,幾秒鐘后視線才移到陸東河臉上,「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放心好了,你和嫂子回去吧!」
直到後視鏡里陸東河的車完完全全消失掉,陸呈川才發動車子,卻不是回星河港的路。
後知後覺的發現,喜禾才問:「我們要去哪裡?」
「到了就知道了。」
喜禾越發覺得這男人這兩天的舉動很神秘了。
狐疑的自己想了會兒,等到車停在一家孤兒院的門口,她才聯想到什麼。
還未問什麼,陸呈川就解了安全帶,「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
喜禾疑惑的話都到嘴邊了,陸呈川已經把車門關上。
從車前走過去,摁了孤兒院大門的門鈴。
喜禾看著沒多久就有人來給他開門,認識一般,把人引了進去。
喜禾一個人坐在車裡,對著完全不知道的事物,等著,難免有點焦急。
拿出手機一遍遍的刷著新聞,也不看,就一眼掃過,這樣似乎就能不無聊一樣。
歪著身子,喜禾正看著手機屏幕發獃,車窗突然被人叩響。
隔著霧氣氤氳的車窗,喜禾隱隱認出這是陸呈川。
降下車窗才發現他的身邊還站了個小孩。
只不過這面容清秀寡淡的小男孩喜禾一看就感覺有點眼熟。
腦海里飛快的閃過以前的畫面,下一秒喜禾的眼神便變了震驚。
怕自己搞錯,喜禾仰頭看著陸呈川,「這……這是……」
陸呈川拍了下小男孩的頭,「懷風,這是你喜禾嬸嬸。」
叫做懷風的小男孩清清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喜禾,乖乖的照陸呈川說的做,「嬸嬸,我叫懷風。」
喜禾更驚訝了,「懷風?」
「你陪他坐後面,等下再說。」
喜禾不由得多看了懷風幾眼,等一齊坐下,還是處在震驚的狀態中。
陸呈川透過鏡子看向後面不自然的女人,終於還是先開口解釋,「懷風今年十二歲,是我剛辦領了領養的手續,辦在陸家一個沒有孩子的親戚名下,以後就是陸家的人了。」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的。」
喜禾這話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手心都慢慢滲出了汗。
十二歲,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的話,也是一樣的年紀了。
年齡如此,偏偏又長的那麼的像,喜禾不多想也沒辦法。
「這件事回去再說。」
喜禾對上懷風乾凈澄澈的眼睛,倒是慢慢冷靜下來。
小孩子還在這,她不能問太多。
更何況,一時半會兒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回星河港之前,陸呈川開車到了商場。
「那兩個親戚過幾天才會過來,懷風這幾天就住在我們那裡,去給他買點需要用的。」
陸呈川說著,把這一大一小都牽下車。
喜禾對於和陸呈川一起被拍到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又一起來了超市,就怕哪個不注意又被多事的人拍到。
她就是嫌無聊和麻煩,現在懷風在身邊,牽扯到小孩子總歸是不好的。
喜禾把圍巾圍好,遮住臉,才走在陸呈川的身後。
她稍稍垂著腦袋,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懷風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么?」
陸呈川那隻手邊跟著懷風,這個時間段人有點多,他的手臂虛攬著。
聽見喜禾問這話,偏了頭,「已經說清楚了,他明白,也可以接受。」
喜禾不知道情況,但是陸呈川可是清楚的。
懷風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父親是個工人,母親只能打打零工,為了第三個孩子已經費了很多精力和心血了。
又迷1信,覺得不能打1胎,所以還是生了懷風。
只不過再沒有多餘的錢和精力來撫養,更何況懷風剛出生時還帶著先天性的疾病,所以生下來沒幾天懷風就被丟在醫院。
然而舉家遷逃,沒有留下任何信息,醫院也聯繫不到。
一直在孤兒院長到這麼大,做手術的錢全靠貧困金和捐款。
從小多舛,又被親生父母丟棄,早就讓懷風形成一種懂事又小心的性格。
碰到陸呈川條件那麼好的人,早早像個小大人一樣摸了清楚。
陸呈川能看出他很聰明,這也正是一個很重要的優點。
一進商場,瞬間被暖氣包裹。
喜禾頭腦有一瞬間的發懵,而後問:「你領養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說白點,我能給他好的生活環境,這對他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至於我的目的,」陸呈川話音一頓,「你也看出來了,他和齊星夜長的很像,連年紀都差不多。」
陸呈川平靜的陳述了一遍。
他說的真是喜禾知道但是又搞不明白的。
「為什麼?」
陸呈川正視著前面,把她的手握住,聲線凜凜,「最近覺得有點事需要仔細查查,正好需要一個「齊星夜」。」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再加上商場里的人不少,算不上安靜,所以也不用擔心被懷風聽見。
陸呈川和喜禾說話都是不加掩飾的,畢竟都是清楚的人,沒必要搞的彎彎繞繞。
聽陸呈川說完,喜禾的視線下移到小男孩的身上,眸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