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勤勞耕作
剛進了家門換上拖鞋,他一把將我按在牆上,唇壓了上來,呼吸急促。
「唔……唔,幹嘛?」我由他唇舌輾轉的縫隙間問了一句。
「明知故問。」
「幹嘛這麼猴急?」嘴裡這麼問著,手卻環上了他的脖子。
「你剛剛在那個監控下面鬼叫『我愛你-時,可愛得快要了我的命,那會兒我就想這麼幹了。」
「那你不早說?」我很得意,他的話叫我覺得自己很有吸引力呢。
「你興緻勃勃說還有下半場,我便忍住沒說出來。」
「我那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我嗅著他的味道,心中燒起了一團火。
「驚喜自是驚喜,不過就是等得有些憋屈了!」他喘著粗氣,拖鞋掉了一隻,被我踩到。
「你……鞋掉了。」我一邊回吻著他,一邊伸腳去勾那隻鞋。
「這種時候誰還管穿沒穿鞋!」他拽了我一把,厭厭道。
脫一件吻一陣,然後再脫再吻,直至兩個人相擁跌落在床上……
不知為何,他這次與之前稍稍有所不同,和風細雨變成了狂風暴雨。我被風雨吹打得厲害了些,忍不住在他肩上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抗議。
他支起身子,與我唇碰著唇,眼對著眼,表情竟然有些痛苦。
我有些吃驚:「咬疼你了?」
「沒有!」
「那……你?」
「我……只是,愛你愛到骨頭裡了,一想到如果失去你,我便心疼、頭疼、肉疼、骨頭疼、每一個關節都疼。」
他此刻的表情果真叫人心疼起來,我用鼻尖搓了搓他的鼻尖。柔聲道:「怎麼盡瞎想?你怎麼可能會失去我呢?」
「你保證永遠都不離開我?」他切切道。
「嗯,我保證!」我此刻答得認真。
他聽了快活起來,嘴角又扯出那種讓我心神蕩漾的笑,將頭埋在我頸間,耳中聽到他邊笑邊含含糊糊的聲音。
「你是騙子靜,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自己。」說完長長吐出一口氣,緊緊將我摟住。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發酸問:「你都只相信自己了,那還糾纏我做什麼?」
「我要努力耕田,然後播種,等種子發了芽,小馬也就妥妥栓在大樹上了!」
「討厭!」
……
因為昨晚的失誤,我很早便起來洗澡,打算第一個抵達銷售部,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被錄下的視頻給抹去。
起身時看到從門口到床上大約20米的距離,一路都是我倆散落的衣服、褲子、內褲、胸罩、襪子……,形狀不等,顏色各異。想起昨晚顛鸞倒鳳的情形,忍不住心神盪了一盪。
風風火火洗到一半,門響了一聲,胡昊然摸了進來。他之前從未這樣闖入過,所以我未鎖衛生間門。
在他進入淋浴房之前,我慌張的裹上浴巾,關上了水,準備勸他出去。
他拉開淋浴房的玻璃門進來,一臉壞笑。
「你?又要幹嘛?」
「又明知故問。」
我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種子發芽這種事情,還得……順其自然」。
我擠著頭髮上的水。
「順其自然當然很有道理,但我篤信勤勞耕作必有收穫」,他邊說邊隨手關上了玻璃門,貼了上來。
我推開他,正色道:「我今天必須第一個去辦公室,把那監控錄像刪掉,否則……」
他厚著臉皮又貼了上來,將我抱住,低低在我耳邊道:「否則……否則我要出國受訓三個月,別說種子發芽的事兒,連地都荒了……」
他伸手來扯浴巾,我死死拽著,耳朵燙得厲害:「在這裡?好難為情。」
「呵呵呵……」他笑起來,「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又不是沒見過。」
他伸手打開了水龍頭,溫暖的水流沖了下來,浴巾滑落在地上。水霧朦朧,他盯著我上上下下看,這種情形叫我有些拘謹,之前都是在床上,蓋著被子。此刻卻這般「清白」相對,實在叫人難為情。
「傻瓜!」他輕笑一聲,過來將我抱起來。
……
本來想要第一個去辦公室,結果最後一個才到。
我推開門時,一眾人正興緻勃勃圍坐,觀看小蘇的表演,那小蘇背對著我,小手翹了個蘭花指高高抬著,故意捏著嗓子嬌滴滴道:「你剛才吼人家,人家心中滿滿都是委屈,一個抱抱不夠,還要一個親親嘛!」
「哈哈哈哈……」眾人皆笑得前仰後合。
那個監控視頻,他們應該都看過了,不但看過,此刻還演上了。
臉朝門口的小李本來笑得眉眼扭曲,此刻見到我來,立刻朝小蘇擠眉弄眼起來。
那小蘇愣沒反應過來,還衝小李撅個嘴變本加厲道:「這個親親怎麼縮水了?」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一眾人開始拽著椅子四散逃竄。小蘇不明所以的愣著。
小李實在忍不住了,走到她身邊,低低道:「林總來了!」。
「呵呵呵,林總早!」她尷尬的回到位置上,因心虛而笑得賊眉鼠眼。
一瞥眼看到她電腦界面竟然是植物大戰殭屍第七關。環顧了一圈之後,我冷冷宣布:「上班玩遊戲的人,抓到一次罰款一百。」我望著她,眼裡放出刀劍利器:「小蘇,你是我抓的第一個現行,去財務室交罰款吧!」
「啊?這……」她哭喪個臉望著我。
「幸福的城」二期啟動時,我與投資人發生了很大分歧。投資人認為這些長租房因為不利於形成產權,自己的收益便不夠多,所以要求將租金的金額和入門門檻年限都提高。我堅決反對他們的要求,一來,這種鄉村長租房之所以被城市人口選擇,最大的優勢就是價格上的顛覆性優勢,因為真的很便宜,便宜到城市人口無法想象。二來,租期靈活,想租多久都可以。
這兩個要素,基本構成了「幸福的城」核心競爭力,缺一不可。
在這一點上,我絲毫都不肯讓步。
陸盛男之前因我給她安排奇怪鄰居的事兒甩臉子給我看,但不的不承認,她是我的知己。諸多想法無需解釋,她便能領會透徹,每次到關鍵時刻總是會站在我一邊,盡心儘力的幫助我。
在我與投資人經過多番磋商,都無法達成共識之後,她與我詳細測算了項目未來收益,設計了投資人三年退出計劃。自此,我完全主導了「幸福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