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窮途末路微瀾生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冷汗當即冒了出來,我故作鎮定的說完「你認錯人了」后就想溜,可他後面的話卻讓我止住了腳步。
「朝露酒店,250塊的辛苦費,還有用你身份證查到其他信息也用我一一道來嗎?或者要我把你離婚的消息轉達給你父母?」
杜一廷拿準了我的軟肋,知道我爸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才以此做要挾。同一天遭遇了諸多變節的我抱著破罐破摔的心上了他的車,他示意司機出發。
「這是要去哪兒?」我說著看向他,這才看清他的臉。
他冷漠如霜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怕了?你昨晚帶走喝醉的我時,可沒這麼慫。」
我本想頂撞回去,卻頓時語結。
車子停在朝露酒店門口,他拽著我的衣領把我拎進昨晚所住的房間,全身都不舒服的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要幹嘛?」我雙手環胸,噤若寒蟬。
「脫!」他薄唇輕啟,話語薄涼,「把昨晚你對我所做之事再做一遍。」
我退後幾步:「如果你真的對我做了詳盡的調查,你應該知道你的表侄女陳瑤勾、引了我老公。」
他笑了一下,卻透著更滲人的氣場:「我確實知道,但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把無辜的我當做報復的工具。何況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和你前夫走到這一步,也不全是陳瑤的錯。」
他說著逼近我,把我的外套扯下:「你用錯了報仇的方式,你該像我這樣目標明確。我遭你算計和羞辱,我不會遷怒他人,我只會找到你,然後雙倍的還回去!」
他抱起我扔到床上,欺身而下。
我最初是做了反抗的,但這對他來說就像撓痒痒,反而令他更興奮了。我只好像個行屍走肉似的躺著不動,忍住鑽心的痛緘默流淚,期許著這場羞辱能快點結束。
他喟嘆了一聲,完事兒后掏出幾張錢丟在我身上:「這是250,賞你的。」
其實昨晚會給他二百五十塊錢純粹是巧合,我壓根沒有清點過。我想解釋的,可眼皮卻越來越沉,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腦科病房裡,醫生說是位杜先生送我來的,他臨走前交代過,讓我安心住院,醫藥費他已經交了。醫生還給我一沓百元大鈔,說是杜先生讓他轉交給我的生活費。
醫生說我昏厥的原因是腦震蕩加貧血,外加情緒因素。我在醫院住了一周后才出院,辦理手續時我挺緊張的,擔心會補繳費用,沒想到卻退還我18萬。
原來杜一廷辦住院手續時闊綽的繳了20萬的治療費,想必他是把我昏厥的事算到了他頭上,想用錢來彌補。
這錢拿著還真是燙手!
我人窮但志不短,我把剩下的18萬元裝進袋子,並另附了一張紙條,說餘下的3萬元我會儘快還他,以後各不相干。然後把袋子拿到杜氏前台,讓前台的工作人員轉交給杜一廷。
我用僅剩的錢租了間單人房,又在珠寶店找了份銷售的工作。本想把一切雜念拋之腦後,努力賺錢還杜一廷之餘,再湊點錢給患尿毒症的爸爸做透析,可美好生活還沒開始就被我媽的電話打回原形。
她說我爸的病已經到了晚期,最近頻頻陷入昏迷。醫生說換腎是唯一的治療手段,運氣好的是已經有配型成功的腎源,但高額費用讓他們想放棄了。
我作為獨生女兒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爸死,我讓我媽同意手術,手術費我來湊。
可近百萬的費用卻把我難住了。
當初和郝邵明結婚時,我爸媽把家裡的錢都湊給我們買婚房了。我本不想再和郝邵明有牽扯,但這筆錢關乎我爸的性命,我打算再去找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