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是愛不是愛
胡風此刻有些糾結。
畢竟前段時間還答應胡茗晶她姐，盡量少與她糾纏，結果現在這小娘們又往這裡跑了，被她姐知道的話說不得又要來問罪了。
「以後你盡量別來我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好不好，你們學校才最適合你，環境多棒。。。所以。。。哎好吧，那就白天來，中午來，行了吧。」
說到一半，發現胡茗晶又開啟了氣鼓鼓模式，似乎一個不順心就要來出一哭二鬧三上吊外加眼淚嘩嘩流的戲碼，於是胡風瞬間敗退。
「算你聰明，我要吃飯，吃燒烤。」
「你來之前沒吃晚飯么！」
「我為什麼要吃，我來就是為了吃飯的嘛！」
「哎。。。我這輩子就擺脫不了外賣這個詞了。」胡風拿出手機，打開了外賣訂餐軟體，遞給了胡茗晶。
點完之後，兩人一時間沉默了一會兒。
「對了，這事你別和你姐說啊，我都答應你姐了，少和你糾纏來往。」
胡茗晶聞言頓時一臉疑惑，「為什麼呀？」
「還能為什麼。」胡風瞥了一眼胡茗晶，「你是個白富美，身負著你家裡某個不能告訴我的特殊使命，我呢，我是個在城中村開酒吧的，你姐怕你愛上我，畢竟我挺帥的。」
「嘔！還有這樣直接誇自己的！」胡茗晶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繼而一臉不爽。
「說起這個我就討厭，就是那個跑車男許嘉傑，他家裡比我家生意更大，我爸想要讓我和他處好關係，如果處出感情來了那更好，到時候兩家變親家，生意就更大了唄。」
胡風聳了聳肩，「所以嘛，我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好吧，就算真的沒什麼，估計那個許嘉傑現在也恨上我了，你三天兩頭往我這裡跑，他肯定覺得我把他未來老婆給綠了。」
「呦，你害怕他呀。」胡茗晶開玩笑地反駁。
「怕倒不至於，只是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不害怕他但是我害怕你爸啊，萬一他老人家誤會我了，我還想不想繼續在深圳混了，所以嘛。。。」
「你喜歡我嘛？」
「喜歡啊，別打斷我說話，所以嘛。。。額。。。」胡風愣了一下，隨即一陣蛋疼，這小娘們看來隱藏的很深啊。。。出其不意套別人話都玩的這麼順溜。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什麼，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胡茗晶則是一臉得意，如同成功吃到雞的黃鼠狼。
「我就說嘛，你會不喜歡我？之前不理你你就吃醋傷心，哎呀。。。放心好啦，我以後會多多理你的。」
胡風重重嘆了口氣，和這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娘們交流真是累到爆炸。
「所以嘛，你還甘心讓我嫁給那個跑車男？我不管，你喜歡我，所以你要負責。」胡茗晶雙手叉腰，胸脯挺起，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然後再負責。」胡風瞪著她，努力做出恐嚇之勢。
「那你來呀，我不反抗就是咯，總比被跑車男給啪啪了要強。」胡茗晶臨危不懼，立刻反擊。
「哎。。。怎麼就攤上你這樣的瘋婆子呢。」胡風從冰箱拿出一瓶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四十多分鐘之後，外賣終於送到了。
胡茗晶也不客氣，把筷子遞給胡風，瞪著水汪汪的美眸看著他。
「磨吧。」
胡風嘴張了張，最終還是可恥地從了。
這小娘們越來越墮落了，外賣錢也不給了，筷子也懶得自己磨了。。。好吧這一點責任在自己。
「最近在學校怎麼樣啊，我也是夠賤的，竟然主動要你開始比比。。。」胡風擼了一口羊肉串，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開口。
「除了那個跑車男天天來煩我以外，其他還好啦，哎哎我和你講，我加入了舞蹈社，現在已經開始活動啦。。。還有還有，我一個朋友才剛剛開學，就和一個大三的學長好上了，那個學長我們都偷偷觀察過了，長的還是挺帥的，比你帥，不過沒你壯，嘻嘻。。。放心啦，綜合評分對比，我還是覺得你更有優勢哦。。。學校的宿舍也差到爆炸了，我還是喜歡回家住，一個宿舍四個人，要死啦！空調也不夠冷，外賣也難送，你們其他的送餐員也好辛苦哦。。。所以我現在除了那些必修課，還上了幾門選修。。。」
胡風目光獃滯，默默承受著這彷彿無窮無盡的比比叨比比叨。
同時心裡又有一種平靜感在滋生，不知道何時開始，胡茗晶的這些說不完的話，總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內心深處的那些黑暗，那些暴虐，那些戾氣，似乎在一刻統統完全消散。
自己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子么？答案是肯定的。
但自己真的能去追求她么？或者說，自己是否配得上她呢？
也許每個男人心中，都有著這麼一個女人，想要保護，好好呵護愛護的感情，是愛，但也又不是愛。
胡風希望能有人告訴自己想要找的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是自己配不上她。
至少這樣自己會產生足以推著自己繼續奮鬥的目標，直到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公開表示這是自己園子里的自留菜，讓所有人都不敢對此說出任何的反對意見。
胡風就這麼看著面前和自己依舊說個不停的女人，有些出神。
「你怎麼啦？不會是傻了吧？我打電話給精神病院了哦？」
胡風搖了搖頭，笑了一下，少見地沒有懟回去。
「沒，我在想你以後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會過上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你把跑車男給打敗，我們再生米煮成熟飯，我不就嫁給你了嘛，嘻嘻。」
胡風聞言又笑了笑。
「你現在還搞不懂什麼是愛，你連自己到底愛誰都不確定，說不定過幾年你反而會愛上那個你討厭的人，轉而來討厭我呢，所以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把我當成什麼都不知道的弱智好嘛！」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真的愛我么，或者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和感興趣。」
胡茗晶聞言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緩緩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靠譜的，我也蠻喜歡你這種性格，所以就多接觸了嘛。」
胡風點點頭，「是啊，所以你自己也不確定，只能交給時間來證明了，現在我倆頂了天也就算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吧。」
「那你不幫我擺脫跑車男啦？」
「不幫，你姐會弄死我的。」
「我現在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