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來

叮鈴鈴，一陣鬧鐘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昨晚又做夢了？」我的妻子艾蓮正坐在床邊穿上自己的牛仔褲，上身則是一件寬鬆的家居服。

「我有說夢話嗎？」已經將眼睛睜開的我坐了起來，背靠在床頭之上，看著我的妻子說到。

「還好我們沒有孩子，不然我們肯定要和你分房睡。」艾蓮將自己的一頭金髮紮起，笑著說到。

「做夢，如果要分房睡，我也會把你抱回來的。」說罷我起身走到梳妝鏡前，從身後慢慢的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和她頸間的熱量。

「別鬧了，一會兒還要去工作，我去做飯，你趕快洗漱。」艾蓮輕輕的在我懷中轉過身來，在我胸口溫存了片刻后，調皮的跳到門口說到。

看著妻子消失在門口，我微笑著揉了揉腦袋，從衣櫃中拿出自己的襯衫開始穿著起來。

我，李慕楓，28歲，現在就在在我現在生活的島嶼上還有很多亞裔和非洲裔的居民，當然這裡生活的最多的還是白種人，很久以前大家就已經沒有了人種這種觀念，島上的每個人都是友好而真誠的生活在一起。

走下樓梯，進入一樓的餐廳，艾蓮已經離開，早飯和一張卡片被她放在了桌上，「親愛的李，今天市長要來我們醫院檢查，我要提前走一會兒，對了，不要忘記看電視，上面有很重要的信息，你親愛的艾蓮。」

我輕輕的笑了一下，我的妻子是一個大城市郊區醫院的一名護士，市長去他們那裡檢查的話，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件大事了，我端起盤子，咬住了一根煎的微微發焦的雞蛋，艾蓮總是學不會掌控火候，我搖了搖頭輕輕說到「電視模式」。

眼前的空間中亮起了一些藍光，一片浩瀚的星海出現在眼前，背景音樂播放著一種助眠的音頻文件，這是我每晚對抗失眠的法寶，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將頻道轉向新聞台。

「2067年五月十一日，G城市長在下城區發表演說，將全面提高居民的醫療保障，並在市政府免費向市民開放F.H.S系統的升級程序，這是繼Y城首先推行這項政策后，全島第二個對系統進行免費升級的城市。」畫面里傳出了記者的聲音，一個道貌岸然的政治家正在她身旁微笑著，我認出了那就是艾蓮說過的市長先生。

「F.H.S系統升級嗎？」我顯然抓到了艾蓮想讓我聽到的重點，在2067年的現在，F.H.S系統就像是空氣和水一樣脫離不開人們的生活，就像是我現在看到的電視機一樣，實際上那些圖畫別人如果不經過允許根本無法看到，就像是以前的老式vs遊戲機一樣，不過那些功能只是F.H.S系統的冰山一角。

「檢索，F.H.S升級內容。」我將最後一口雞蛋塞入口中，輕輕說到，面前的新聞圖像漸漸的消失，一個書本大小的藍色屏幕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用翻動屏幕上的內容就能在置頂的位置發現那些訊息。

「F.H.S將更好的服務人類。」最頂端的信息來自未來科技公司官網「就是他了，」我拿起了身前的屏幕，坐在窗前，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實際上那塊屏幕如果我不去拿取的話，他也是會一直保持在我視線的一個非常舒服的角度供我查看，甚至我都不用真正的觸屏操縱，只要在口中或是意識里想好所需要的動作就可以了，但是我還是喜歡這種真實的觸感，F.H.S系統的存在讓這些虛擬的圖像和人體交互時的感覺做的惟妙惟肖，我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那塊屏幕的鋁合金包邊是那麼的冰涼。

「F.H.S系統徹底換代，只需要很少的一部分金錢，就可以讓你體驗到比別人更棒的世界。」一個女孩兒蹦跳著在屏幕上跳動著，一邊說出那些設定好的廣告詞。

「2000元，並不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接受的數字呢。」我嘆了口氣，向下直接劃到了價格的部分，不過既然市長大人為我們買了單，那還是值得慶幸的。

「嘿，李！」一個短消息跳了進來。

「衛斯理，見鬼，你嚇了我一跳。」我不滿的點開了那個視頻邀請，一個膚色黝黑的傢伙正一臉賤笑的看著我。

「嘿，衛斯理，見鬼，你嚇了我一跳。」衛斯理頭戴一頂棒球帽，坐在一輛敞篷跑車裡說到，「趕快出來，不然頭兒要發飆了。」

「好的。」我掛斷了視頻通訊，沒有來得及看完那些內容，拿起了我的工裝向門外走去，衛斯理已經在門外等我了。

「李，你為什麼不和艾蓮去城裡住呢？這種窮鄉僻壤將我心愛的姑娘傷的不輕。」衛斯理撫摸著身旁的空氣，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那你下次最好換一輛結實的姑娘。」我調侃的向衛斯理說到，這傢伙最近和一個非常彪悍的女士結婚了，

注意到衛斯理臉上的神色變得尷尬起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共享視界啊，兄弟，你不會是真的在談論什麼姑娘吧。」

「對，對，你說的沒錯。」衛斯理這才發現自己的系統沒有和我分享開來，在同意了衛斯理的連接共享后，我發現這傢伙正依靠的位置就是剛才在視頻中看到的紅色敞篷車。

「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這麼開過來的。」我看著周圍坑窪不平的鄉村土路，並為衛斯理的屁股默哀一秒。

「也許我真的該換一下，我記得有一個比較狂野的模式。」衛斯理和我坐到車裡，打開了汽車的啟動按鈕，「就這個吧。」

身邊的景色迅速切換，我感覺到身體迅速升高，自己坐進了一輛裝飾極為誇張的皮卡車中，「這些是我從裝飾商店買到的，是不是很酷。」衛斯理得意的說到。

「咳咳，先生們！」一個男性的聲音從汽車的廣播中傳出，我聽出了那是我們隊長的聲音，「你們今天又遲到了。」

「見鬼！頭兒，就只有五分鐘，我們已經看到港口堆積的箱子了。」衛斯理髮出一陣求饒的聲音，我和他都在港口的吊裝碼頭做活，如果被抓住遲到的話，這個月的工資評定就會有我們的好看了。

「滾蛋，你的系統對我的許可權是敞開的，你們現在還在。」隊長沉默了一下，「唔，威克斯山北部的小路上行駛，希望你們的車子有一個合適的模式，我可不希望我的員工都捂著他們的屁股上班。」

「頭兒！對不起，可能我們會遲到一些了。」我對著廣播的那裡說到。

「不，你們不會，至少現在不會。」隊長那邊傳出了集裝箱的聲音，語音變得非常嘈雜，「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兩個傢伙，有個外出任務，我把你們的名字寫上了。」

「謝謝，頭兒！我就知道！」衛斯理興奮的搖起頭來，險些將車子撞上路邊的大樹。

「專心開車！」我不由得為自己的安全捏了一把汗，雖然系統幻化出來的交通工具會有一定的安全保障，但那也不能妨礙人類的恐懼情緒，「頭兒我們需要做什麼。」

「有一個吊裝任務，在G城北方的山區里，那個人並沒有和我說太多，只是說他們現場有工具但是沒有合適的人來操作，」隊長指揮著身旁的操作手將集裝箱從一輛卡車上卸下「不說了，我把位置發到你的系統里。」隊長說完便結束了通訊。

「李，我們要去哪兒？」衛斯理看了看我，汽車險些又要翻進一旁的水溝。

「我的天，衛斯理你真應該好好學習一下這些東西。」我不由點擊了一下車上的一個按鈕，方向盤從我的前方伸展了出來，「我來開吧，這個目的地有些遠。」

「公司也會接這樣的活計嗎？」衛斯理見狀將自己的方向盤收起，拿出一副墨鏡帶上，悠哉的躺在車子靠背上。

「估計是隊長的私活，不然他才不會將這個任務說的如此模糊。」我在內心想到，但這些事情我沒有告訴衛斯理，要不然這個大嘴巴不知道又會和別人胡說八道什麼。

汽車穿過了港口大橋，前面有一處士兵的哨站，那些大兵揮舞著手中的指揮棒，讓我靠邊停車。「先生們，你們要去什麼地方？」一名士兵湊到我身旁說道，另一個士兵則是對衛斯理開始檢查。

「先生，我們是港口吊裝公司的操作手，我們的老闆說前面有個任務需要我們去完成。」我如實向那些士兵交代了一切，在他們手中的武器面前，我還是實話實說的比較好。

「前面現在禁止進入，你們回去吧。」那名士兵將我的瞳孔掃描過一遍后，對我說道。

「先生，可是我們的工作。」衛斯理仍向說些什麼，我伸手攔住了他，那些士兵手中的武器都是打開保險的狀態，不管前面發生了什麼，一定是比較緊急的狀態。

那名士兵見我將車子掉頭，點點頭和自己的隊友向哨站走去，突然他腦中響起了一陣滴滴的聲音，「將軍！」那名士兵站直了身體，因為他看到了那條信息的發起者。

「將那兩個人帶進來，速度要快。」一個威嚴的聲音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