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妖靈兒的母親
「唉，不知道白玉伊現在怎麼樣了，來到這個世界如果沒有她保護著我，興許我早就喪命了。」秦昊望著上空的紫色迷霧自言自語道。
「秦昊哥哥，你是想出去嗎？在外面有你牽挂的人嗎？」妖靈兒一臉純真地對他問道，隨後她狡黠一笑，道：「秦昊哥哥若想出去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你得把我也帶上，可以嗎？」
「嗯？」秦昊轉過頭來，欣喜道：「真的能出去？」
「嗯，我帶你去個地方，去了你就能出去。」
妖靈兒毫不避諱地拉著秦昊，將他帶到了一處枯地，這裡死氣沉沉寸草不生，跟剛才他們所處的地方截然相反。
這是一片死地，這裡的環境更加符合人們對落妖谷的描述。
突然，秦昊感覺後背發毛，有危險逼近！
「小心！」秦昊第一時間將妖靈兒護在身後，而後抬手將飛來之物擊落，那是一桿赤紅血矛。
吼！
一道身影突地從地上冒出，那是一具骷髏，此刻它眼窩內正冒著兩團綠幽幽的火苗。
骷髏身手靈活，一個起落就來到近前，隨後抓起地上的戰矛刺向秦昊。
不過，骷髏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妖靈兒。
鐺！
秦昊再度將戰矛擊落，緊接著他全身變得赤紅，炙熱的氣息從他毛孔中飛出，形成一層層熱浪將他包裹。
「滾！」秦昊一躍而起，一記橫踢將骷髏攔腰踢斷，而後以迅雷之勢發動玄火掌擊向地上骷髏的頭骨。
剎那間，骷髏頭骨被熱浪吞噬，眼窩中兩團幽暗的火苗也漸漸熄滅。
火屬性的功法和戰技對這種陰物十分克制，因此秦昊佔了便宜，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擊敗。
「我讓靈兒找到可以信賴之人便帶他來這裡，沒想到找到的只是一隻小狗崽。」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中頗有無奈之意，似乎對秦昊有些失望。
「可惜我已是殘魂，否則你在我手上撐不過半招。」那個女人的聲音繼續嘆道。
「母親！」妖靈兒大叫著衝上前來，將秦昊打碎的那些枯骨撿到一起，抱在懷裡低聲啜泣。
秦昊發獃，剛才攻擊自己的是妖靈兒那個所謂母親的屍骸？有點門道嘛，死了四百年了還有這等手段，可見生前也是一方人物。
幸好自己修鍊的是剛烈的火屬性功法，否則還得費一番手腳，秦昊心中知曉為何能輕易擊敗對方。
「靈兒不要傷心，母親本就已死，這一縷殘魂就是為了等這一天送你出去。」那女子的聲音十分縹緲，迴響在四周。
「我雖非你生母，但我卻把你當親女兒看待，我一世無親無故，無夫無子。當年我進入這裡時就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我也早已厭倦了外面的殺戮生活，所幸最後的時光里遇到了你，讓我有了為人母的機會。」
至此，秦昊才明白過來，這個妖靈兒所謂的母親，當年並不是沒有能力出去，而是她不想出去，按照她剛才所說的話，她進入落妖谷時便幾近油盡燈枯，她在裡面和妖靈兒生活，渡過了最後的時光。
修行之路充滿血腥殺伐，在最後的日子能在落妖谷這一處凈土中度過，沒有仇恨，沒有殺戮，沒有爭奪，倒也不是憾事。
「靈兒，剛才我攻擊這小狗崽時，他第一時間知道保護你，倒也是可值得信賴之人。你在這谷里已經待了漫長歲月，是時候出去看看了，你不是一直對外面很嚮往嗎？現在機會來了。」女子這番話是對妖靈兒所說。
妖靈兒放下懷中那一根根白骨，跪在地上對著白骨鄭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哽咽道：「母親，靈兒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乖孩子，去吧，我一直覺得你的身世不簡單，連我都看不出你的本體，或許外面的世界才屬於你，說不定還能弄解開你的身世之謎，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呢。」
秦昊聽得出來，女子的聲音明顯帶著不舍，可見她是真的把妖靈兒當親女兒看待。
妖靈兒估計也知道，這一別怕是永別，因為這是女子的一縷殘魂，把他們送出去后就會消散於天地間。
「好了，時間不多了，小狗崽，那桿赤火戰矛是我生前的武器，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吧，你要好好照顧靈兒，現在我就用我僅剩的力量為你們撕裂妖氣，製造一個出口送你們出去。」
秦昊撿起赤紅戰矛，向地上的那堆白骨鞠躬致以謝意，而後他將女子的白骨重新埋了，用一塊石頭做了個簡易的墓碑。
做完這些，他才拉著妖靈兒前往谷口，等待女子的殘魂為他們撕裂一個出口。
在這期間，妖靈兒幾次回望，她很單純，所以才會不舍。
猩紅的妖氣不斷翻騰，彷彿有一根無形的棍子在裡面狠狠攪動，秦昊知道，這是那女子在為他們撕裂妖氣。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清晨朝陽升起，翻滾的妖氣才開始出現了變化。
猩紅妖氣如血浪一般，翻騰得越來越厲害，慢慢地，這些妖氣開始退散，中間露出一條通道來，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象。
「就是現在，走！」秦昊拉著妖靈兒，從裡面一步躍出，兩人剛落地，身後妖氣便又恢復到先前的模樣。
「母親……」
妖靈兒有些難過，秦昊將她背在背上，一邊出言安慰，一邊向白府所在的青石鎮趕去。
白府內，白玉伊被綁在一根一人高的刑柱上，原本乾淨美艷的臉頰，此刻卻泛著蒼白。
在刑柱的旁邊，是一群白府的近衛在看守她。
除此之外，白應也在，他在刑柱前一邊悠閑的踱步，一邊對白玉伊進行勸說：「玉伊，只要你肯嫁給我，並且說出那東西的所在之處，我便叫我父親放了你，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白玉伊冷哼一聲，道：「呸！我怎麼可能嫁給你這個禽獸，實話告訴你，你說的那東西我並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們！」
「死鴨子嘴硬，上刑！」白應極為不滿，吩咐守衛對白玉伊施刑折磨。
面對這些人手中的酷刑，白玉伊臉色發紫，細微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但她一言不發，愣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時，大管家和白江鶴帶著一行人從遠處走來。
「父親大人，這賤貨始終不肯開口。」白應向白江鶴說道。
白江鶴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後，而後他那張皺巴巴的老臉湊到白玉伊近前，道：「小伊啊，如果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手段卑鄙了。」
隨後，他向下人吩咐，把白府上至長老，下至僕人全部都叫到了這裡來。
所有人都聚集起過後，白江鶴向幾個下人下令：「把她給我剝乾淨，今天我要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被侵犯，今日在場的只要有這個興緻，都可以輪流來。」
「無恥！卑鄙！」
「下流！白江鶴虧你還是白家大長老，為了一個死物就要如此對待小姐，你不得好死！」有人為白玉伊鳴不平。
「聒噪！都給我殺了。」
幾聲慘叫傳來，剛才出言的幾人全部被殺。
至此，無人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