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志在四方

清晨，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邊的縫隙照射到林晨的臉上。

林晨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便是下床洗漱了一番。

吃過侍女送來的早點，林晨隨意的在這府邸中轉悠，看見一群丫鬟拿著一些大大小小的葫蘆，往後院走去。

林晨一時好奇，便也跟了過去。

一踏進後院，便是聞到了一絲獨特的香味。

「是酒！」林晨眼睛一亮。

林晨聞到的香味，的確是酒香。

不過他也不覺得訝異，因為這裡是雲水，雲水酒坊本就是釀酒的地方，若是沒有酒香，那才是怪事。

不過，林晨也為此感到有些驚奇，因為，這股濃郁的香味，實在是太誘人，並不辣鼻子，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香中帶香。」林晨自語。

隨後，他跟著那些丫鬟們走進了一個院子里，更為濃郁的酒香便是撲鼻而來。

「你怎麼來了？」熟悉的聲音響起，林晨轉頭，便是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小丫頭睜著大眼睛瞪著他。

「好香。」林晨不理她，自語一句。

「喂！」情兒跺了跺腳，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無視了。

「哎呀，這不是情兒嗎？你怎麼在這裡？」林晨故作驚訝的說道。

「你......」

情兒氣的直跺腳，這不是她的問題嗎，現在被反問了是怎麼一回事？

院子中，各種釀酒的器具有秩序的擺放著，剛剛釀好的酒水順著由竹子做成的滑道流下，流入擺放在下方的空酒罈中，迷人的就像四溢，讓得林晨心神蕩漾。

「要喝點嗎？」情兒在一旁問道。

「要。」林晨吞了口唾沫，點點頭道。

只見得情兒從院子牆邊的酒罈子里抱出一壇較小的，隨後，她又拿出一些器具，將酒罈子里的就取出，倒入一個杯子里。

接過酒杯，林晨聞了聞，只覺得一股香味纏繞在他的心間，弄得他直痒痒。

隨後，他一張嘴，毫不客氣的將整杯酒一口喝完。

「好酒！」林晨叫道。

「哦！不知這你覺得這酒好在哪？」不知何時，雲不醉從酒坊中走了出來，笑看著林晨問道。

「這酒......」林晨想了想，隨後吟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雲不醉聞言，卻是大笑起來，「好一句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林晨小友有什麼打算？」雲不醉隨意問道，同時，他取出一個還帶著泥土的酒罈，邀請林晨共飲。

林晨自然是沒有客氣，他發現，雲水酒坊釀的酒不但不烈，反而還有些甘甜的問道，以及一種淡淡的香味。

「醉酒當歌，人生幾何？」林晨將金樽里的酒一飲而盡，似是回味無窮的舔了舔嘴唇。

他有說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應該碌碌無為。」

「你想要建功立業？」雲不醉為他倒滿酒，若是不想露露無謂的話，有很多辦法，但是他看林晨是練武的，若是練武的人想要建功立業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入軍隊，報效朝廷。

「不。」林晨搖了搖頭。

他的目標是任俠，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武俠，而不是在黃沙中枯朽，在戰場中廝殺，亦或是被殺。

「我不會為朝廷賣命的。」林晨輕語。

「唉。」雲不醉輕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現在的朝廷的確是......讓人失望。」他在感嘆，「官場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若是不想沾染，那就不去沾染吧。」

他是從那個戰火紛紛的年代走過來的，體會過其中的苦楚，現在天下安穩了，先皇駕崩，當今皇上昏庸無能，而大臣們也勾心鬥角，各種腐敗。

「那你有什麼志向嗎？」雲不醉再問。

「當然有。」林晨答道，旋即再度讚歎手中的美酒。

「志在四方。」林晨補充道。

「四方？」雲不醉有些愣神了，也有些不解。

「以天下事為己任，當歌縱馬，遊歷四方。」林晨笑道。

「好志氣，好洒脫。」雲不醉笑了。

「老爺子，你要醉了。」林晨提醒道，他和雲不醉已經喝了很多，兩個人的臉龐都變得通紅。

「我名不醉，又怎麼會醉？」雲不醉搖了搖頭，繼續倒酒。

林晨也不反駁，拿起金樽與雲不醉一頓暢飲。

「人不醉，杯莫停。」林晨說道，吐出一口酒氣，笑道。

「呵呵。」雲不醉也是喝的滿臉通紅，張口就吟道，「莫把金樽空舉，人醉才是停杯時。」

林晨笑了笑，又喝了幾杯，雲不醉已經是說著胡話了，而林晨也好不到哪去，滿臉通紅，一張口就是滿嘴的酒氣。

最後，幾個丫鬟過來收拾，大小姐雲曦又來將雲不醉扶回房間休息。

林晨運轉內功，將酒力化掉，有去洗了把臉，揉好一會兒的腦袋，這才覺得清新不少。

「真是好酒。」林晨回味道。

而後，他又看見一些丫鬟在擺弄著葫蘆，便是拉過情兒問道，「弄這些葫蘆幹什麼？」

「裝酒唄。」情兒被林晨拉住，有些氣惱，沒好氣的回答道。

「裝酒？」林晨愣了一下。

「對啊，將這些葫蘆晒乾，然後挖去裡面的東西，用來裝酒。」情兒解釋道，「直接將整個酒葫蘆一起賣出，比一壺一壺的賺多一些錢。」

「能弄一個給我嗎？」林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些葫蘆，有一些已經被晒乾了，還有一些已經加工好了，就差裝上酒，就能拿去賣了。

「為什麼？」情兒反問。

「不行嗎？」林晨笑了笑，「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