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隻耳老陳

第18章 一隻耳老陳

王雱捂著後腦勺、鬱悶的跟著她走了幾步,心裡十分好奇。

但最終白玉堂進入那個黑暗的、即將倒塌的廟宇后,所謂君子不立在豆腐渣建築下,王雱就不進去了。裡面好黑,有姥姥出沒的危險。

想到姥姥,王雱又非常擔心,賊賊的看看左右,猶如燕赤俠的模樣半蹲著馬步,左手握拳、豎起拇指,右手成掌、彎曲、握住拇指之後一番,造型上像是儒家「抱拳」,而實際上手勢形成了道家的「太極圖」手勢。

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無極,乾坤解法。我老王家天罡心護家,萬邪不侵,你們不要來找我,去找那個藝高人膽大的白玉堂」。

唰唰——

跟著有了些動靜。

像是風吹草動,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旁邊的野草中遊走。

不等王雱尖叫,白玉堂從破廟中出來了,提著被困得如粽子一般的老頭,老頭被塞著嘴巴。

「老,老陳!你怎麼在這裡?」

王雱一看愕然,這傢伙是那個雞蛋幫的老陳,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會被白玉堂捉了來這裡?

老陳無法開口說話,卻是驚恐又求助的樣子看著王雱,鼻孔里「嗚嗚嗚」的發出聲音。

王雱看向白玉堂剛要說話,卻是噗的一下,又被白玉堂提前一巴掌扇後腦勺。

白玉堂指著王雱的鼻子道:「日出前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你要敢再開口就是宣戰。」

王雱捂著後腦勺閉口了,對老陳聳聳肩,表示我努力過了。

緊跟著,白玉堂又用劍尖頂在老陳的咽喉,冷冷道:「我想你的慘叫聲,但不想聽你說話。因為今天我已經被人用嘴惹毛了,明白嗎,我取下你的塞口布后,你不許說話,只許尖叫。」

老陳驚恐的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女毛賊的要求簡直太過分了。

跟著白玉堂拿掉了老陳的塞口布。

「啊——」

然後老陳凄厲的慘叫迴響在夜下。

然後就見一隻耳朵飛了起來,與此同時,老陳的鮮血也濺射在了王雱的臉上。

王雱驚恐都來不及,想不到白玉堂這麼狠,竟是把人家老陳的耳朵切下來了?

少頃抹去了臉上的血跡后,王雱又跳又叫的大聲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把人家老陳的耳朵切了幹嘛!」

白玉堂面無表情的樣子,把劍上的血跡緩緩抹在了老陳的身上,還劍入鞘的時候冷冷道:「這個人不守信用,背信棄義。」

「他怎麼背信棄義了!」王雱繼續不冷靜的瘋狂大叫。

這不是王雱失去了理智,而是真有些不適應,作為現代人,從未見過這麼輕輕容易的就把人耳朵切了的。

白玉堂不急不緩的道:「他表面和你達成了協議,卻奸商心態,暗下他打算派人刺探你王家的養雞秘方。」

王雱不禁楞了楞。

至於老陳面如死灰的看著王雱,不敢說話,卻是一副求饒的樣子。

這次王雱聲音倒是小了些,卻仍舊道:「就算是這樣也罪不至此,他還沒做成功。我又怎是那麼容易被人算計的,處理這種事我比你行。你管的也太寬了,我王家的事用不著你來幫我出頭。」

白玉堂不懷好意的瞅著王雱道:「你才是想多了。你王家死活與我沒關係。我這麼做不是幫你出頭,我是討厭這種人,我就喜歡虐待這種人。」

「你……」

「我什麼?」白玉堂眯起眼睛道,「你似乎違反了不許說話的協議,你宣戰了嗎?」

王雱一跺腳道:「媽的宣戰就宣戰。這只是你的單方面協議,小爺我還沒認可簽字呢。」

「你……」白玉堂一陣鬱悶,剛剛警告他不許說話,他只是默認還真沒答應。

「我什麼?」王雱眯起眼睛道:「咱們又開戰了,小爺我以德服人,擺事實講道理,你行的,儘管可以用劍攻擊我。」

白玉堂一臉紅線的樣子,憋了許久道:「我真的,真的,真的……要出手了。」

於是王雱又不傻,趕緊的又閉口了。反正王雱也不承認輸了,沒人知道這一回合誰贏了,姑且算平手吧。

見他又來了個沉默是金,白玉堂有火沒地方泄,便不懷好意的瞅著老陳道:「你覺得你掉了一隻耳朵冤枉嗎?」

老陳認為她簡直是個強盜,媽的這比誰都冤呢。老子那僅僅是個想法,隨口一說的,竟是被你聽到綁來這裡切了耳朵。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算禍從口出?

當然作為奸商,老陳又覺得某種程度也不冤,這事要換到其他紈絝子弟身上,在這種荒郊野外,命丟了也正常。好在王雱還小,戾氣似乎不重。此番留得一條老命算是好了。

「上次牛家村有人的耳朵也被切了,也是你乾的嗎?」王雱忽然又開口了。

「是我。」白玉堂理所當然的道:「他偷看寡婦洗澡,活該那樣。」

「你是目無王法,私設公堂……」說不完見她臉有紅線,王雱又不說了,稍微了退後了幾步。

白玉堂見他小子還知道怕,又容色稍緩的道:「包拯一言不合就剿了我陷空島,那算什麼呢?」

「那個……他說的話似乎真是王法耶。」王雱便有些尷尬了。

白玉堂還算滿意他的態度,好奇的問道:「你這表情,是在同情我陷空島嗎?」

「沒有啦,就和你砍傷老陳和我王家沒關係一樣,我只是不喜歡那個老包,並不是替你們鳴不平。」王雱道。

「你……」白玉堂又惱火了。

「你什麼你,你們五個老鼠猶如惡霸似的佔領了陷空島,讓島民種植上養活你們,島上處處莊園院落。然而你們一分錢沒交給朝廷,老包會放過你們就怪了。」王雱道。

白玉堂冷冷道:「那是我們建立起來的基業,一草一石都是。」

「批文呢?哪個官府許可的。人家山寨裡面的強盜搶劫時候說『此樹是我栽』,他們內心裡也知道自己不對。陷空島的樹是你們栽的嗎?山和地是你們形成的?」王雱猶如連珠炮似的道:「如果你們五鼠的祖宗,祖祖輩輩生活在哪裡,種植了樹,建造了樓,年代比趙宋天下還久的話,那麼你可以找我爹伸冤,我保證王安石帶你進京告御狀,整死包拯,一定幫你們把陷空島要回來。但是事實呢,你們並非原駐民。在我太祖皇帝開朝後,宣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異議的就比武審判,這部分人死光了之後,其他的沒異議,就認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個協議。在協議已經形成的情況下,你五鼠於陷空島只是過客,未經官府許可就強佔趙家土地,蓋你們自己的房子。換你白玉堂是朝廷,你怎麼想呢?」

白玉堂楞了楞。

王雱接著道:「包拯又沒殺人,他做臟活還是很講究的,他只是派展昭去激將了你一番,你激動下追著那隻貓走了三千里。把你這脾氣最壞的人弄走之後,老包一邊派人去蓋房子,一邊蠱惑說服你幾個兄長。這不很好的結果嗎?」

「卑鄙!」白玉堂冷喝道:「乘人之危。我幾位兄長耿直,沒你們這些狗官的花花腸子。為了島民安全,我幾位兄長最終妥協了。其後五百禁軍駐紮陷空島,大肆建設官府的地盤,那公孫老兒最會蠱惑人心,島民現在已經不信任咱們幾個奠基人。這勝之不武,皆展昭那個朝廷鷹犬把我騙走了。否則哪有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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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強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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