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彩虹呢
忠臣老爸很忙,沒心沒肺的,他有時間發現家裡的事就怪了。
所以次日王雱繼續逃學,帶著二丫自力更生的做事。
老奶奶是個相當糊塗的人,見到王雱逃學后,她誇獎王雱「有乃父之風,學堂有什麼好去的,我王家的人是神童,無需他們教,耿天騭水平都比他們高呢,教錯了才是出問題。你父親小時候也像你這麼愛勞動的」。
「恩,發揮我大魔王家的優良作風。」王雱說完后發現不妥,又道:「奶奶容稟,其實我指的是『大老王家』,並不是『大魔王家』。」
「真乖。孫兒哪裡能有錯。」老奶奶疼愛的摸摸小王的腦袋。
至於美女老媽則是覺著婆婆是個老糊塗蛋,咱家兒子才高八斗乃宰相之才,怎能做此粗活,還像他爹小時候呢?他爹爹就一邋遢鬼?話說老王那手非常粗糙,摸1女1人的背脊如同在刮痧似的。
是的王安石的夫人是個有潔癖的人,不太喜歡邋遢。
不過吳瓊心疼兒子,便尋思:他才被驢踢了腦袋,便讓他玩想玩的吧,別急著往腦袋裡裝書本。咱的兒不東華門唱名也有官做的,能一生衣食無憂。以老王的級別,很容易就要來一個蔭補官了,只是小點而已。沒當初老王殿試第四名那麼彪悍。
可恨的是,大老王早前揚言過,將來不打算去開口要官。他說大宋冗官嚴重,並且他已經有了一個非常猥瑣的計劃,想慫恿皇帝把所有大員子女的蔭補制度取消。理由是:怎能讓這麼多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混跡在執政隊伍。他們添亂第一,做事不行。
當時王安石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吳瓊哭的死去活來。她知道這麼乾的話,就等於把天下官僚得罪慘了,那想不被整死都難啊,好你個大老王,感情你在謀划著讓別人刨咱家的祖墳啊?
於是就鬧,後來老王這個妻管嚴當然就撲街了。他這輩子最不敢的事就是得罪夫人。包括納了二丫她娘進門,老王都覺得是虧欠了吳瓊。
扯遠啦,總之吳瓊老媽支持王雱玩耍的。
至於二丫她娘嘴巴笑歪了,覺得就快熬出頭了。想不到小少爺他被驢踢了后變化那麼大,願意帶著我家二丫玩耍,真好。二丫以後日子會好過些,那麼我也就無所謂了。
於是鄭二娘非常看好王雱,更加喜歡那頭驢。
就此,毛驢被大家一致改名叫:旺家。
王家的人對錢不敏感,所以不叫它旺財。
王雱又據理力爭道:「不許它喝酒。另外它額頭有片灰色,姓灰頭,名小寶,字旺財。」
大家一起糾正道:「是旺家。」
「哦,對,是旺家。」
王雱老臉微紅,當然是故意念錯的。她們不喜歡錢然而我喜歡啊,真是的,旺家多拗口,難道王家的人都是「拗」著來的嗎……
從這天開始,毛驢小寶就哭瞎了,每日圍著磨盤打轉,它要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寧願被殺死,也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的在這裡打轉。
王雱掛了一個果子在小寶的嘴巴前面,儘管毛驢小寶很努力了,卻就是吃不到,只會原地打轉。
毛驢一轉圈,就有源源不斷磨出來的糧食。
王旁把這些糧食拿手裡拿著觀看,少頃嘗了一些,味道還不錯,已經有糧食的原生態香味了。
古代的雞沒見過世面,不挑嘴,會吃米就會愛吃這個,所以無需脫水烤乾增加香味了。
雞不是豬,雞的最佳配比營養里脂肪不需要太多,除非是肉雞。
不過育種也是個長期工作,暫時來說把這些未開化的半野雞當做蛋雞飼養就可以。
那麼從蛋雞來說,脂肪需要不太高,過多的脂肪攝入后,相反要損耗一部分能量,讓雞的身體系統排泄這些多餘脂肪。所以結論是,其實把豆子先拿了榨油后,剩下的那些渣子叫豆餅,產蛋的雞吃那種更好。還多出來了相對健康的植物油。
然而那也是下一步,暫時先多幾個雞蛋,改善一下伙食就可以啦。
見王雱拿著磨出來的糧食發獃,二丫擔心的道:「此番咱們是不是失敗了。」
王雱道:「如果你想撂挑子偷懶就明說。」
小蘿莉道:「沒有啦,做這些是我的本分,我只是想多撿些雞蛋給你吃,讓你更聰明,將來考個狀元光宗耀祖。」
這麼說沒毛病,那就趕緊的,繼續壓榨小蘿莉幹活。
把豆子麥麩等多種複合料的磨粉混合起來,加入了脫水打碎的三葉草,讓二丫帶著一口袋出去餵雞了。
王雱很懶,暫時懶得拿筆去計算這組配方的營養結構了。
不用去算也知道,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當然沒有吃蟲子好。只是說在沒那麼多蟲子的情況下,這組配方會比大米好個幾十多倍的樣子。而且成本更低。
能用就行啊。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去河裡拿點魚來,打成粉摻進去,那就厲害了。氨基酸的配比就更加全面。那是一種神秘加成,能提升整組配方的效率。
因缺少了某幾種氨基酸后,一些身理系統幾乎不會工作。猶如把經費砍掉、檢察院和紀委不工作的話天下當然也能運行,然而貪官污吏能讓生產總值的成果大幅損耗。
道理就是這樣的。
不過在形成捕魚產業化以前,掏錢買魚來打魚粉不划算,暫時沒什麼商用價值。而王雱很懶,不想自己去捉魚,那麼就讓雞的內體貪污損耗一些算了,天也塌不下來,只要雞蛋的總量在增加,小爺我就贏了不是。
「我真是太機智了。」在磨坊里躺著、嘴上咬著三葉草的王雱喃喃自語道。
小寶的驢嘴這個時候伸過來,把王雱咬在嘴巴上的三葉草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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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你以後再敢來親嘴,我就卸磨殺驢。」王雱撲著捶地道。
驢才不管呢,又開始沒心沒肺的站著睡覺了。然後王雱繼續捶地。
「智障。」
這個時候,忽然又從某個地方有神秘漂浮的聲音傳來了。
又聽到那個詭異的聲音了。
自來安全第一的王雱嚇得一個飛身便跳起來,賊利索,出門牽著小蘿莉就跑去找老廖。
然而很不巧……現在老廖不在,跟著大魔王出差去了。
這下兩個小孩就懵逼了,只能縮在房間里關著門。
王雱很猥瑣的躲在被子里,小蘿莉則是被唆使了拿著掃帚做守門員。
只見,不明覺厲的小蘿莉相當敬業,猶如鬼子進村的模樣躬著腰,抬著掃帚,對著門口死死盯著,小蘿莉在尋思:難道那頭屎殼郎的親戚來攻打了?有種就來,打不死你們算我輸。
「傻逼!」
那聲音又來了,卧槽,有必要罵的這麼傷人嗎?
然而仍舊找不到聲音出自什麼地方,不過好在,神秘人似乎也遠去了。
王雱覺得這是一個相當詭異的神秘人,當然了,這人既然會在暗中叫罵,說明沒殺心。因為咬人的狗不叫。
會這麼幾次三番的罵人,除了證明對方智商有缺陷外,也證明了藝高人膽大,承托出了某種孤傲心態。
這是個腦子有問題、看不起任何人的傢伙。估計是汴京來的棒槌。汴京人就這德行,他們把除汴京之外的人都看做鄉下人。所以邋遢老爸不修邊幅,每次進京都成為笑料。
他們也不長長眼睛,大老王的兒子是誰,將來我進京的時候,才叫你們知道我魔鬼雱的厲害。
「糟了調虎離山。」
小蘿莉忽然扔了掃帚,哭起來道:「屎殼郎軍把咱們騙來這裡,一定是去吃咱們辛苦得來的飼料了。」
「汗,你這腦殼怕是該修理一下了,咱們的飼料有雞軍和小寶守衛,你是屎殼郎你敢去啊?」王雱對她很無語。
聽這麼說,小蘿莉又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