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忍校的一天
眾目睽睽,其他人倒也不敢顛倒黑白,事情很快明了。
弄清了事情真相,接下來就是處罰了,由於忍者學校實行血霧教育政策,學生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張,為了避免互相殘殺,造成不必要的人員損失,學校對於私自打鬥的處罰極其嚴厲。
小杉慶太帶著警告意味的目光掃視在場的學生,當場就宣布了判罰:「石崎隆司主動挑釁,破壞學校安定,罰關一周禁閉…...」
石崎隆司只覺得眼前一黑,七天禁閉,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小房間關七天!不用七天,只要三天他就不成人樣了。
幸生臉色也有點發白,他知道關禁閉的感受,因為軍訓的時候他就被關過,想想就能讓人發瘋。
小杉慶太注視著幸生,緩緩道:「幸生被動還手,罰清理半月湖三天。」
幸生心中長舒口氣,比起一周禁閉,自己的這個處罰簡直輕得不能再輕了,而且可以到半月湖可以練習那個術。
面無人色的石崎隆司被禁衛拖向大樓,臨走前,他回過頭,狠狠地瞪著幸生,那目光足可殺人,顯然徹底恨上他了。
幸生只是報以一笑,對他來說,石崎隆司不過跳樑小丑而已。
「好了,準備上課!」
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幸生背起自己的背包,向教室走去。
後面的人則低聲議論,想不到印象中弱小不堪的天造寺幸生今天竟然如此生猛,直接把石崎隆司干翻在地,雖然這個傢伙不是血繼家族的人,但實力在整個高年級也算是中上了,即便有出其不意的因素在裡面,但幸生那一連串凌利的攻擊,依然顯示出他不俗的實力。
有的則說一向膽小怕事的他如今竟敢露出自己的獠牙,莫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撐腰?
也有的叫自己的同伴以後別惹他,有的則聯繫自己的夥伴,找機會教訓他,以前欺負過他而又實力弱小的,則擔心上門討債。
聽到後面的猜測和議論,幸生只覺得想笑,這個世界的人確實早熟,才十歲的小孩居然那麼多彎彎道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目的確實達到了,相信以後那麼蒼蠅會少許多。
他可沒時間跟這群小孩耗,就算有,他的目標也只有一個人。
「幸生。」
走到樓廊上的時候,一個淡黃色頭髮的瘦弱少年左看右看,裝作地從幸生身邊走過,輕輕地說了一句:「小心點,你打敗了隆司,那些傢伙可能會又盯上你。」
然後他就快步走進教室。
幸生微微一笑,感激他的好意提醒,他叫新谷慎一,是幸生的舍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走進教室,他挑了最後面的位置,他並非第一個坐在最後面的人,在他之前,已經有一個人坐在後面。
那人正是他的目標。
他一頭鐵蒺藜般的黑色短髮,額頭很闊,眉目極細極淡,身體瘦弱彷彿營養不良,暗灰色的皮膚讓人想起墳墓里的陰土,戴著手套,此時正兩手支額,閉目養神。外界的喧囂彷彿與他毫無關係,他似乎也沒有了解別人的興趣。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角落裡,毫不起眼,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小孩會在兩個月後,把參加這屆畢業考試的一百多名考生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沒錯,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鬼人,桃地再不斬。很不幸,幸生與他同一屆,除非幸生留級,不然肯定要面對他。
而幸生從來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畏葸不前的人。
面對自己未來最大的對手,幸生不動聲色地走到對面的角落,與再不斬那邊的陰暗不同,他所在的這邊,正對著陽光。
他喜歡曬太陽,尤其是自己的皮膚白里透青,十足的短命相,實在不符他的審美觀。
進來的同學好像事先約定一樣,沒有任何人靠近他們兩個,幸生是瘟神,誰靠近誰倒霉,而再不斬是出了名的孤僻,也沒有人願意接近這樣的傢伙。於是形成了一個怪異的現象,教室里一百多號人,擠得滿滿的,但是後面兩邊的角落空出一片。
就這樣,幸生開始了自己的學生生涯。
……
事實上,當一名忍者並不比當一個科學家輕鬆多少,一個合格的忍者,要學會的東西太多了。
我們都知道,忍者大體可分為戰鬥型忍者、醫療型忍者、幻術型忍者、情報型忍者和智囊型忍者五種,如果再細分可能還有工匠型忍者(匠師和傀儡師),這是根據忍者特長劃分的,而在忍者學校裡面,上述忍者類型所需的基礎知識都要學習。
這就好比大學裡面分為不同的專業,但在中小學階段,我們都需要學習那七門基礎課。
所以,在忍校裡面,所學的東西雖不精深,但十分博雜。
以幸生的角度來看,拋開重中之重的忍、體、幻三大類不講。就理論知識而言,需要精通地理學、簡單的物理學、戰鬥思想和策略(作戰計劃)、管理學(隊伍管理,包括小到小隊大到忍者軍團的內外問題)、人體解剖學(人體的結構及致命弱點)、藥理學(草藥辨識、毒藥、解藥、迷藥)、心理學(包括幻術),還有查克拉的分類及基礎運用。
就具體技能而言,包括各種野外生存技能、情報術、偵察與反偵察、追蹤與反追蹤技能、忍具武器的種類及其使用、陷阱等等。
這上面的每一項都要細分很多知識,比如情報術,就包括了化妝、偽裝、模仿、表演、審訊等技能。
這也是為什麼像宇智波、日向這種豪門仍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忍校學習,戰鬥方面也許可以在家裡教,天才如鼬更是一教就會,但這些博雜的學問,就需要學校系統地教授了。
能夠從忍校畢業的,無不是精英人才。
還好幸生在這些方面知識相當紮實,上手極快。
放學后,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吃完午飯,幸生並沒有會寢室休息,而是來到一處林蔭遮蔽的角落。
這裡被布置成一個簡陋的訓練場,地上還散落著一些手裡劍,昨天傍晚的時候,他的前任照常來此練習,結果被人打暈殺死的,幸生過來是想看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
他對被人偷襲殺死這件事如鯁在喉,雖然無月跟他說過已經向三代水影施壓,但他並沒有因此鬆懈下來,誰知道那位連臉都沒見的三代水影是什麼態度。
天助自助者,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不查個明白,他總是不安心。
可惜,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