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番外(一)日常生活
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沒有買足50%的章節,請購買或等待72小時屋子裡那密密麻麻的手掌印,似乎擊潰了阮雲婕最後的防線。
她見林逐水轉身便要離開,半跪在地上抽泣:「林先生,救救我吧,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能,我不能死啊……」
林逐水面無表情:「你為什麼不能死?」
阮雲婕道:「就,就算我死了,可是我的肚子里的孩子……」
阮雲婕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連睿哥都瞪圓了眼睛,問道:「雲婕,你又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同我說——」
阮雲婕慘笑:「我上個月才發現……」
她開始做那奇怪的噩夢之後,便去醫院做了檢查,然而身體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問題,醫生卻發現她再次懷孕了。
「這孩子不能打了。」醫生的說法讓阮雲婕如遭雷擊,「這次再打,恐怕以後很難懷上。」
知道這個消息的阮雲婕便打算將孩子生下。
但她雖然這麼計劃,可在事業巔峰時期因為生育急流勇退,也並非容易的抉擇,直到發生這一切之前,阮雲婕的內心都處在動搖的狀態。
「我是該死,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卻是無辜的……」阮雲婕說,「至少幫幫我的孩子吧。」她面容梨花帶雨,看起來分外可憐。
睿哥也慘聲道:「林先生……」
林逐水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周嘉魚說不好那裡面到底含了些什麼情緒,但至少可以看見厭惡和淡淡的嘲諷,他說:「孩子當然是無辜的。」
阮雲婕眼前一亮,彷彿找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哽咽道:「林先生,您是菩薩心腸,求求您,求求您。」
林逐水淡淡道:「先去看看墓地吧。」
此話言下之意,便是暫時應下了此事。
睿哥也鬆了一口氣。
午飯是在附近的地方解決的,阮雲婕什麼都沒吃,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樣。這要是在平時,睿哥肯定會勸幾句,但他知道了阮雲婕乾的事兒,連帶著對她的態度也煩躁了幾分。
沈一窮和周嘉魚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畢竟他們能在外面吃東西的機會並不多。
林逐水一筷子飯菜都沒動,臉上的表情比平時冷一些,搞得睿哥的話全部卡在喉嚨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下葬這事兒,本來該選個合適的日子,再舉行些儀式。
但眼前這顯然是特殊情況,要是真的慢悠悠的,指不定弄完的時候阮雲婕連皮都沒了。
於是吃完飯後,幾人直接去了墓地。
今天天氣倒還不錯,墓地里松樹成林,也還算涼爽。
周嘉魚看到了睿哥些的墓碑,那上面只有吾兒之墓四個字,連個像樣的名字也沒有。阮雲婕流掉的孩子不過才三個月,自然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若是她不搞這些邪門歪道,那孩子應該早就投胎去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再次新生。
周嘉魚想到這裡,心裡有些不舒服,沈一窮的表現則更加明顯一點,對著睿哥阮雲婕都沒個好臉色。
把孩子的屍骨取出火化,放入骨灰盒,下葬。
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阮雲婕全程帶著口罩墨鏡,直到最後孩子進了墓地,才取下來。
沈一窮到底是年輕氣盛,沒忍住,罵道:「你兒子被你整得這麼慘了你還這個態度,我說他弄死你你也活該。」他說完這話趕緊瞅了眼林逐水,見林逐水沒有什麼表示,又對著阮雲婕低啐了一口。
周嘉魚看著他好笑,阮雲婕卻是黑了臉,她似乎想要反駁什麼,卻被睿哥重重的拉了一下手,這才不情願的把話咽了回去。
林逐水從答應到墓地幫孩子下葬之後,全程幾乎就沒怎麼說話,睿哥想要緩和氣氛,搭幾句話,林逐水連答都懶得答。看模樣的確是對這對情侶厭煩透了。
睿哥自討沒趣,乾笑幾聲后也安靜下來。
將裝著孩子屍骨的骨灰盒放入了墓地,又用水泥封上,林逐水彎下腰,點燃了三根香,口中默念著什麼,將那香插在了墓地之前。
周嘉魚清楚的看到,香插入墓地泥土的剎那,林逐水的身上爆起了一簇金色的光,隨即,他耳邊聽到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
這是那個小孩的靈魂被凈化了么?周嘉魚疑惑的想。
林逐水又慢慢的將祭品一樣樣的放到了墓前,還叮囑睿哥每年清明的時候一定要來供奉香火。如此幾十年,方可平了孩子的怨氣。
睿哥點頭稱是。
阮雲婕道:「林先生,那、我家裡那三個怎麼辦啊?」
林逐水道:「屍骨呢?」
阮雲婕的表情有點僵,囁嚅了好一會兒,才說:「丟、丟了……」
按理說,聽到這種回答,任何都會有幾分火氣,但林逐水的表情卻是毫無變化,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dáàn,他說:「立個衣冠冢吧。」
阮雲婕明顯鬆了口氣。
睿哥道:「這事兒……就算這麼完了?」
林逐水懶懶道:「我還以為你要問那三個孩子是不是你們的呢。」
睿哥表情僵住,他顯然完全忘記了這回事兒,已經默認那幾個孩子不是他和阮雲婕的了,但經過林逐水這麼一提醒,他才猛然醒悟,扭頭看著阮雲婕,不敢置通道:「阮雲婕,你到底背著我做什麼??」
這炎炎夏日,阮雲婕卻是在瑟瑟發抖,她死死咬著下唇,瑟縮道:「睿哥,我也是,沒辦法啊。」
睿哥道:「沒辦法?你他媽的什麼沒辦法?」
阮雲婕不吭聲。
有的事情猶如線團,找到了線頭,便能抽絲剝繭解開整件事情,睿哥說:「你告訴我,這三個,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阮雲婕咬牙道:「不,不是你的!」
這話一出,睿哥面容瞬間變得格外猙獰,估計要不是阮雲婕考慮到阮雲婕肚子里還有個孩子,肯定一耳光就呼上去了。
阮雲婕哭道:「但是我現在懷的這個是你的,我想退出娛樂圈,把他生下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啊睿……」
周嘉魚和沈一窮在旁邊看著心中暗暗的罵著卧槽。
祭八湊了個熱鬧,說了句:「這時候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周嘉魚:「……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睿哥顯然並不知道自己是綠帽子協會的資深會員,氣的整個人都要瘋了,沈一窮這貨還嫌不夠亂,說了句:「兄弟,你彆氣啊,那三個孩子的父親說不定也不是同一個呢。」
睿哥:「……」
阮雲婕抽抽噎噎的哭,道:「我也不是自願的,要是我不陪他們,哪裡來的那些資源,如何走到這一步?!」
睿哥懶得聽,轉身就走,阮雲婕哭哭啼啼的拉著他,卻被他一把甩開。
因為沒站穩,阮雲婕直接摔倒再了地上,她用手捂著肚子,哀叫道:「睿,我的肚子好疼——」
睿哥腳步微頓。
雖然很看不上這個女人,但到底是個孕婦,周嘉魚正欲上前看看嚴不嚴重,站在他身邊的林逐水,卻是淡淡道了句:「掉不了。」
周嘉魚微愣:「嗯?」
林逐水冷冷的笑了,他的聲音很輕,只有身邊的人才能勉強聽清楚,他說:「就算不想要了,也得生下來。」
周嘉魚愣了。
「這些東西,哪有那麼容易甩掉的。」林逐水最後說了一句。
周嘉魚明白了林逐水的意思,他再看向阮雲婕時,她已經被睿哥扶了起來。
兩人抱在一起痛哭,不知道的人看了這畫面,說不定還會覺得有幾分感人。
周嘉魚在心中微嘆。
給孩子下了葬后,幾人又回到了阮雲婕的住所。這裡所有的傢具都被換掉了,包括窗帘地毯,全家變成了淺色調的。
林逐水進去轉了一圈,出來后說那卧室暫時不能使用了,然後他在別墅三樓選了間屋子,用幾個孩子剩下的東西設了衣冠冢。
阮雲婕紅了八年,流掉四個孩子,供奉了四個古曼童。每當古曼童效力開始減退時,她便開始考慮請下一個回來。
周嘉魚在地下室里見到了剩下三個古曼童。
那三個娃娃被放在一個盒子里,金屬製作的身體看起來已經鏽蝕,但還是能感覺到透著不詳的味道。
林逐水看到這些娃娃時,用手指輕柔的撫摸片刻,嘆道:「事事均有因果緣法,不恨了,就去吧。」
周嘉魚隱約看到,三個娃娃都好像微微動彈了一下。
將娃娃埋入土中,又設好了香案,阮雲婕和睿哥都好好跪拜祭祀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林逐水便提出要走,睿哥也找不到理由留他,只能買好了機票,將幾人送上飛機。
周嘉魚本以為這件事便為止,但在快要進安檢之前,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畫面——阮雲婕的後背上,出現了無數小小的手印,那手印是漆黑的,印在阮雲婕的後背上,顯得如此刺目。
而阮雲婕,卻像是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甜甜的微笑。
大約是周嘉魚表情僵硬的厲害,沈一窮問他怎麼了。
周嘉魚強笑道:「沒、沒事。」
他往前走了幾步,稍作猶豫,又回頭看了眼阮雲婕。
阮雲婕正在同他們告別揮手,這次周嘉魚看的很清楚,她的腳邊,多了幾張煙霧凝聚的小臉,像是小孩扶著她的腿,正在朝這邊嬉笑著觀望。
而他們的身體,卻是和阮雲婕融在一起。
七八個畫面中,卻是有一個最為顯眼,雖然那石頭長得十分奇怪,外層表現也一般,但當解石師傅磨開了那薄薄的一層沙皮之後,卻露出了純凈通透的綠色。師傅用電筒照在石頭上,便可看見光線順著翠綠往裡透,就算是周嘉魚這樣的外行人,也知道這塊石頭定然是表現不俗。
「居然是塊玻璃種。」沈一窮對這方面要了解些,他道,「看樣子飄翠不少,水頭也不錯……」
他皺著眉頭,「若是沒猜錯,這人應該要拿第一了。」玻璃種,是翡翠之中的jípǐn,因為其質地細膩,透亮潔凈如玻璃,因而得名。賭石這一行,玻璃種可謂是萬中無一,可一旦開出來,那就定然價值不菲。
周嘉魚安靜的聽著,沒怎麼出聲兒。
第一批開掉的石頭裡,全部都有貨,貨有大有小,但也就出了一塊玻璃種,其他大部分都是冰種翡翠。
第一批里也有林逐水選的,他選的那三塊里,開出來全是高冰種,屬於冰種裡面的jípǐn,事實上高冰種和玻璃種的差別比較小,但就是這些細小的瑕疵,讓翡翠直接落了一個檔次。
評委里的那個白褂大漢徐鑒哈哈大笑,周嘉魚還在奇怪他怎麼笑的那麼開心,沈一窮就在旁邊解釋了:「開出玻璃種的是他徒弟。」
周嘉魚道:「怪不得……」
「是啊,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們這行雖然和武不太挨邊,但也相當重視這一二順序。」沈一窮嘆著氣,「先生從入行之後就壓著徐鑒,今年若是被他翻了身,他估計得好一陣得意。」
周嘉魚面露無奈,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祭八身上,他就是個裸考的學生,考得如何全然只能聽天由命。
「你居然是林逐水的弟子?」周嘉魚正想著,肩膀上卻被人拍了一下,他第一反應便是這聲音有些熟悉,扭頭便看到了來人的面容。
「是你?!」這人不就是在賽場里性騷擾他的那個男人么,沒想到他這會兒還敢來打招呼,周嘉魚警惕道,「你來做什麼?」
還不等那人答話,沈一窮就皺起眉:「徐入妄,你來做什麼?」
「我來落井下石啊。」徐入妄很不要臉的說。
周嘉魚被他的直白震驚了。
沈一窮咬牙切齒:「滾滾滾,石頭都還沒切出來,你落井下石個個屁。」
徐入妄似笑非笑:「那塊玻璃種的石頭可是我選出來的,怎麼,憑這石頭,我還沒有落井下石的資本?」
沈一窮冷笑,一把推出了旁邊無辜站著的周嘉魚:「他比你厲害多了!」
周嘉魚:「……」窮窮,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徐入妄大笑:「他?雖然模樣是挺可愛的,但要說比我厲害……」他笑容冷下,「你也不怕被打臉?」
他顯然是在故意激怒沈一窮,眼見沈一窮還打算說什麼,周嘉魚一把拉住了他,道:「一窮,冷靜點,你還要給我選花色呢!」
沈一窮:「……」也不知是不是聽到花色兩個字,沈一窮居然真的冷靜了下來,他瞪了眼徐入妄,拉著周嘉魚就走了。
徐入妄看著兩人的背影,卻是露出深思之色。
這一批石頭切完,又換了下一批,果真如沈一窮之前所說那般,玻璃種的翡翠萬中無一,後面十幾塊也沒有開出能比過它的。
沈一窮似乎已經放棄了,拉著周嘉魚在路邊愁眉苦臉的抽煙,說:「唉,馬上要到你的石頭了。」
周嘉魚點點頭。
他們抬頭看著屏幕,只見只剩下周嘉魚的那塊石頭還沒解了。
石頭太大,解石的師傅也有點發愁,林逐水卻是手一揮,對著師傅道:「照著這條線一刀切下來。」
這要是換了別人,師傅肯定得說外行人別說話,但林逐水在這個石場是相當有名的存在,於是師傅點點頭,控制好了切割的機器,對著周嘉魚選出的那塊巨石便下了第一刀。
嗡嗡嗡——金屬和石頭高速碰撞的聲音十分刺耳,雖說這塊巨石表現普通,但到底是林逐水的弟子,眾人的心情依舊是有些緊張。
然而當刀刃切到了最下面,露出巨石里側,眾人頓時嘩然。
只見巨石裡面是一片白花花的原石,根本看不到任何翡翠的跡象。
「完了。」周嘉魚心裡咯噔一下。
沈一窮也面色慘白,重重的嘆氣。
徐鑒哈哈大笑,道:「林逐水,沒想到你徒弟這麼有眼光,選了塊這樣的石頭!」
其他評委也面露遺憾,顯然是覺得這次的確是林逐水失手了。
哪知道林逐水卻面不改色,淡淡道:「照著這條線再來一刀。」
解石的師傅沒多說什麼,將石頭換了個方向,又開始切。
徐鑒只當做林逐水不肯認輸,笑著:「輸一次又有什麼?你他娘的都贏了我十年了,還不許我徒弟幫我找回場子?」
結果他話才剛說完,解石的師傅竟是高呼一聲:「出綠了!!」
徐鑒表情僵住,咬牙道:「就這石頭的成色,出了綠也是狗屎綠,怕個屁。」
然而他說著不怕,卻是死死的盯住了還在切割的石頭。
刺耳的切割之聲再起,刀刃緩緩落下,場館觀看的觀眾和選手們,再次嘩然,不過這次,他們不是因為林逐水的失手,而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之間刀刃右側,出現了一片刺目的綠色,這綠色濃郁細膩,通透純粹,彷彿瑩瑩一汪碧波蕩漾的湖水,鑲嵌在醜陋的原石之中,好似下一刻就要從裡面化為液體流出。
「是玻璃種!」解石的師傅出了一頭的冷汗,他趕緊停了機器,拿起手中的工具細細查看,口中驚呼,「帝王綠!!帝王綠!!」
徐鑒整個人都僵住,隨機怒道:「停什麼停,繼續解啊!萬一就只有這薄薄的一層呢!」他說出這話自己都不信,看著綠的通透程度,必然厚度不薄。
解石師傅雖然被催促,可也不敢大意,若是因為他的技術失誤把這塊石頭也解垮掉,他賣了自己恐怕都換不回來。
「照著這裡來。」林逐水道。
聽了林逐水的指點,師傅這才繼續緩緩下刀。
眾人屏住呼吸,眼見著一塊漂亮純粹的翡翠原石,逐漸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看著徐鑒難看的臉色,林逐水淡淡道:「是啊,沒想到我徒弟這麼有眼光,選了塊這樣的石頭。」——他將徐鑒剛剛說的話,原原本本全部還給了他。
徐鑒什麼話都沒說,轉身拂袖而去。
「卧槽,卧槽!玻璃種!帝王綠!」在外面盯著屏幕的沈一窮激動的煙都拿不穩,一個勁的叫,「周嘉魚——你他媽的果然天賦異稟啊!」
周嘉魚倒是沒感覺自己有多厲害,只是默默的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他終於可以和陶瓷罐說再見了。
「怎麼看出來的,這怎麼看出來的?」沈一窮說,「八年前,我師兄比完之後我和他又進了一次石場,當時就看到了這塊石頭,還開玩笑出誰買誰傻逼——」這石場里的原石都是論斤賣的,哪個蠢貨會買一塊表現不佳還幾噸重的巨石?!
「結果原來傻逼的是我啊。」沈一窮大笑。
周嘉魚對翡翠價格什麼的沒有概念,道:「帝王綠能賣多少錢?」
沈一窮說:「一克都得上萬。」
周嘉魚:「……」他還是沒什麼概念。
沈一窮說:「解出來的這塊得有十幾斤了吧。」
周嘉魚:「所以……」
沈一窮說:「所以你現在至少是個千萬富翁。」
周嘉魚猛地跳起來:「卧槽,真的嗎?!」
沈一窮摸摸鼻子:「假的,這解出來的石頭全部都會拿去拍賣,善款全部捐出。」
周嘉魚委委屈屈的蹲下來,心想他還不如不問呢。
屏幕之前,其他人和沈一窮的反應一樣激烈,之前嘲諷沈一窮的徐入妄臉色難看,他自覺不妙正欲開溜,卻被沈一窮從身後一把抓住,沈一窮說:「去哪兒,妄妄?」
徐入妄:「……」去他媽的妄妄,不知道的還以為叫狗呢。
沈一窮說:「騷擾了我家魚就想這麼走?不說個對不起啊?」
徐入妄磨牙:「沈一窮你別得意,這可只是初賽。」
沈一窮道:「初賽你都贏不了!」
徐入妄:「……沈一窮,你這個兔崽子,你給我等著!老子複賽不把你們打的媽都不認識,我就不姓徐!」他說完就走,顯然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