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破了風水后的帝王形象

第一十一章 破了風水后的帝王形象

龍一:「你要不相信,可以親自到棘津州去一趟,向老百姓訪問訪問。如有半點兒虛假,你摘我一對眼珠子當泡踩!」

縱橫大神:「言重了,言重了!我之所以要這樣問,只是覺得好奇而已。」又問亓曉婷:「你聽說過破了風水后的曹根曹鐵頭的命運了沒有?」

亓曉婷:「聽說了。我爺爺和姥爺都給我講過。」

縱橫大神高興起來:「我最愛收集完整的故事了。那你給我說說,破了風水后的曹根曹鐵頭是什麼情況。」

亓曉婷望了一眼龍一,欲言又止。

「說吧,照實說。」縱橫大神鼓勵道:「事實就是事實,你不說它也存在。何況龍一是個大男人,上古神獸,什麼樣的結果都能接受。」說完,又沖著龍一笑道:「你說是吧,龍一。」

龍一白了縱橫大神一眼,望著亓曉婷,態度誠懇地說:「你如實說吧,我也很想知道我走以後的情況。好的賴的,都如實說。」

亓曉婷點點頭,低垂著腦袋說:「我爺爺和姥爺都說,八龍壇被挖出來砸碎,大徐村改名曹八龍村之後,曹財主的家境日漸貧困。到了兒子曹根曹鐵頭十來歲時,家裡已是半年糠菜半年糧了。

「曹根這孩子,生性聰穎。凡到手的書,無不過目成誦,倍受教師的喜愛。那教師也經常向他灌輸『學而優則仕』『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的孔孟之道。在曹根幼小的心靈里就奠定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思想基礎。

「又見父母年事已高,家境貧寒,為了生計,就白天跟隨父親下地勞動,夜晚在燈影里看書學習。又因天生弱質,再加上這一勞累,把個小身價骨打熬得弱不勝衣。因為那心根本就沒用在農活上,到了十七、八歲了,一整套的農活只學會了輪大鋤,揮鐮刀。幾次鄉試,又都名落孫山。

「這時的曹財主,已是年近古稀的曹老頭了。」亓曉婷繼續講道:

「曹老頭看兒子既不是種地的料兒,也沒有當官兒的福,為了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給兒子找一條適應他生存的道路,就把家裡僅有的的一點積蓄拿出來,叫兒子去學做買賣。

「曹根曹鐵頭拿了錢,到外邊販了一擔青菜回來,準備第二天擔到集上去賣。誰知老天不作美,一連下了六、七天的大雨,待天晴以後,那青菜早已爛成了一灘泥。

「曹老頭又賣了二畝地,讓兒子販些能放的貨物。曹根接了錢,到城裡販了一擔布匹。不想半路上又遇上了打劫道的,連小命兒都差點兒丟了。

「曹老頭見兒子與買賣也沒有緣分,就想讓他去學手藝。可天下手藝三百六十行,兒子學做哪一行才能掙個前程呢?曹老頭拿不定主意,神思恍惚地來到了崇教寺,想請如來佛點化迷津。

「曹根曹鐵頭跪在大佛像前,點燃了香火,對著如來佛訴說起心事來。說著說著,一陣困神襲來,就趴在供桌上睡者了。只覺得自己晃晃悠悠地來到了一座宮殿前。宮殿的城樓上豎著一根旗杆,旗杆頂上的彩旗正在迎風飄展。奇怪的是,在旗杆的正中還飄著一條白帶子。

「曹財主看了一會兒,不解其意。正要往裡走,門衛攔住了他,喝道:『皇上正在上朝,閑人免進。』他急忙解釋,說是來給兒子問前程的。門衛問他兒子是誰,他說了,門衛立時換了一付笑臉,說:『原來是老太爺到了,多有得罪。』就放他進了宮門。

「曹老頭邊走邊心裡笑道:『我這麼個糟老頭子,多會兒又成了老太爺了。』進的宮來一看,嗬!四四方方好大一片,正殿、配殿錯落有致,很成格局。

「曹老頭一邊走,一邊看,不知不覺就上了正殿。見正殿的寶座上坐著一個穿黃龍袍的年輕人,寶座的兩邊站著兩縱隊,人人都低頭垂立。知道這是皇上上朝,嚇得他也趕緊低下了頭,隨了人們站在了後邊。

「須臾,只聽那寶座上的皇上喊道:『下一個過來。』那聲音極耳熟,跟兒子曹根的聲音一模一樣,曹老頭忍不住拿眼偷偷的望了望,嘿!寶座上坐的果然是他的兒子曹根曹鐵頭!

「他高興得剛要喊,只見兒子一隻手摁住了剛走上前去的那個大臣的腦袋,另一隻手舉起刀來就要砍,嚇得他『啊』的一聲——醒了。

「原來是一場夢。再回憶夢中所見,清晰得就像剛剛經歷了一番。尤其是宮門旗杆中間的那條白帶子,一直在腦海里盪動,趕也趕不走。

「曹老頭不解其夢,回家說給了妻子劉氏。劉氏驚訝地說:『方才正紡著花,覺得睏得難受,依著被卷打了個盹兒,也做了這麼個夢,夢中所見,和你說的一模一樣。你看蹊蹺不蹊蹺?』

「於是,兩個老人就一知半解地圓起夢來。一個說:『兒子穿著黃龍袍,興許主以後能當個文官。』一個說:『兒子拿著刀,興許主以後能當個武官。』往好里圓了一會兒,又都覺得那旗杆中間飄的白帶子是個實用的東西,猜不透主著什麼。

「這二老正勞心費神的在那裡圓夢,曹根曹鐵頭高高興興地闖了進來,對二老說:『爹,娘,我今天給自個兒找著一個適合我乾的活兒,你們再也別為我的前程發愁了。』

「二老忙問道:『是什麼活兒,快說給我們聽。』

「那曹根指了指自己新剃的頭,說:『這不,剃頭!』

「二老一聽,便沉了臉,說:『孩子,這三百六十行里,最數這一行低下,是侍候人的行當,你怎麼能學這個呢?』

「『怎麼不能?!』曹根也不著急。解釋道:『今天我去趕集,見剃頭擔子旁圍了一圈人,一打聽,原來都是等著剃頭的。我也趕著湊了個熱鬧。在那裡看了一上午。」

「『當輪到我時,我就和剃頭的師傅說起了剃頭的事,那個師傅告訴我,這剃頭極好學,只要敢動刀就行。只是這個行當低下。

「『我說,『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只要你耍手藝,就是勞動自己侍候他人。那位師傅見我說得在理,很高興。趁著熱乎,我對他說,在家我也常拿父親的剃頭刀給別人剃頭,只是最近這刀壞了,才跑集上來的。

「『那師傅見我是個內行,也正趕上他有別的事,就把刀子給了我,我真的給他剃了兩個頭。我剃的頭又乾淨又好,顧客很滿意。

「我一看這剃頭不需要多大本錢,又好學,就買了一把剃頭刀,一塊磨刀石和一條背刀的帶子。』說著,把三樣東西擺在了二老的面前。

「這二老一看那背刀的帶子,竟和他們夢見的旗杆中間飄著的帶子一模一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夢中所見兒子一手摁頭一手舉刀是主剃頭呀!心想,這也是命中注定。只要孩子願意,就依了他吧。

「於是,又給曹根置了一付剃頭擔子——後頭是火盆和洗臉盆,前頭是一個方柜子,裡頭放剃頭刀、磨刀石等一應用具。柜子上豎一根杆子,杆子頂上掛條擦臉手巾,中間拴條背刀的帶子。

「自此以後,曹根曹鐵頭肩擔剃頭擔子,走村串戶,早出晚歸地剃起頭來。因他態度好,手藝又高,找他剃頭的人很多,一天下來也能掙幾個銅板兒。再加上母親劉氏省吃儉用,日子又一天比一天見好起來。

「後來,曹根娶妻生子,子承父志,父傳子藝,那剃頭擔子就這樣一代代地傳了下去,一直傳了八代。

「爺爺姥爺還告訴我說,因為曹根及其後代是烏龜地里的八個雕龍壇里孕育的八代帝王,又因為風水被破,不能稱帝為王了,但象徵還是要有的。

「所以,就用盛剃頭用具的方柜子代表皇宮,用搭手巾的杆子代表皇宮門首的旗杆。八代剃頭匠就是破了風水后的八代帝王的形象——帝王掌握生殺大權。人之首,頭髮為上,剃頭也是『帝王』實施權力的象徵。」

「天!八代帝王變成了八代剃頭匠!」

亓曉婷剛一講完,龍一凄慘地對天高呼了一聲:

「這話要是傳到父王耳朵里,不知多難受哩?傳到水族裡,還不被人恥笑死!」

說完,眼淚「啪嚓」「啪嚓」滴落下來。

亓曉婷見自己口無遮攔闖了禍,嚇得忙用手捂住嘴,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縱橫大神。

縱橫大神對亓曉婷擺擺手:「這不是你的過,你不講也是事實。我再問你,現在曹八龍村姓什麼的最多?」

亓曉婷:「姓曹的佔大多數。爺爺和姥爺都說,他們都是曹根曹鐵頭的後代。」

縱橫大神又對龍一勸道:「聽見了吧,你的龍脈已經流傳了下來,並且發展成一個村落了,這是何等的偉大壯舉!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風水被破,自是要有所改變。但只要龍脈在,何愁沒有出頭之日!你在這裡安心修行,就是蔭及後代子孫。說不定哪朝哪代,曹八龍村就會出現一個帝王,這也是你的功勞啊!你父王祖龍要是聽到了,也一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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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神龍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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