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關心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本是一句很悸動人心的話,但對於安白來說卻是完全的另一種心悸。手指在她臀尖上忽然大力捏了一下,安白震驚的睜大眼睛,呼聲壓在嗓子里。
此時的客廳里並不是只有他們倆,還有一個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小傭人,安白驚慌失措的想要逃離。但是身下的男人明顯不給她這個機會,邪肆的勾起唇角他直接把她按在了自己身上!
司空長庭總是有辦法折磨她,看她驚慌又羞惱卻不敢出口的樣子,心底格外的舒爽。
僅存的羞恥心讓安白下意識的反抗,腿腳蹭到了他身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
「唔……」安白倒抽一口冷氣,疼的發抖。
司空長庭目光如炬,他那躁動不安的血液有一瞬的停止,雖然依舊是躁動不止,凌厲的眼底帶著輕視的譏諷:「我還沒開始你就那麼大的反應?是不是迫不及待了恩?」
安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抿了抿唇,忍住潑他冷水的衝動。
她穿的還是職業套,這套裙根本拉扯不開,他的力道卻絲毫不受這布料的阻礙,刺啦一聲,該裂和不該裂的地方,都裂開了。
安白一個後仰就要摔下去,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視線落下,她這姿勢,正好。
胸和腿幾乎相挨,腿修長筆直,韌性相當可耐,雖然上衣完整的遮住了該遮住的部位,但絲毫不影響弧度,而腿上……
感覺到他視線往下,安白慌亂的去遮自己的腿,可是布料撕裂並不會增多,她遮擋的動作,更加讓男人的眼神順著落下。
黑色的布料撕裂的間隙,是她粉嫩雪白的腿顏色鮮明,對比強烈,這種視覺衝擊之下,司空長庭眼神一深,嘴唇發乾。
手中是她細膩嫩滑的肌膚觸感,腳上的居家拖鞋是白的,反倒襯得她的肌膚是健康白,但上面一片紅紅的水泡猛的以下撞進眼底,男人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他冷凝的目光鎖住她的視線,聲線壓低:「這是什麼?」
什麼什麼?安白緋紅的小臉,眼神有頃刻間的迷亂,順著他的視線落到自己的腳上,安白心裡漸沉,他是在問她的腳嗎?他會關心她?
安白縮了縮腿,把腳藏到了了他的腿下面冷淡的道:「沒什麼。」
她的眼底劃過一抹自嘲,在司空家,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以前的司空長庭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更別提擔心她了。
「我問的是……這!」他說著,一手撈起她光潔的小腿,安白的驚呼一聲,小腳抵在他的胸口穩住身形。
「嘶!」燙傷的疼,是不碰都疼,司空長庭竟然還惡劣的用手戳了一下,這麼一戳,安白咬著舌尖發麻,那原本只是微腫的痕迹,顏色變深了,如淤血的顏色。
他眉心一擰,這麼嚴重!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底竄起,整個室內的氣壓一下子下降到了冰點。
一旁的小女傭臉色紅了綠,綠了又白,被司空長庭周遭的冷氣凍的忍不住發抖。少爺不是從來不重視少奶奶的嗎?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真的慌了,眼神不停地在兩人之間閃爍,她剛才做的非常的隱蔽,少爺應該不會發現的?小傭人安慰自己。
可是即便她已經很小心了,但居家拖鞋才在地板的水跡上,那輕微的啪嗒聲,也沒有逃過司空長庭的耳朵。
男人眼神不變,冷淡的掃了一眼,剛才他忽視掉的狼藉此時如同證據般,露出了所有的面目。
桌邊的茶壺,倒了的杯子,桌面上花樣水痕,延伸出彎彎的曲線,還有,黑煙冒過之後一片焦黑的印表機,以及,地上隱隱的水跡。
冷眼掃過一旁的女司空長庭森冷的氣息擴散:「拿藥箱來。」
女傭抖著身子,逃命似的跑了。
頓時只剩下他在,安白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摸不清楚司空長庭的意圖,她真的是在關心她?
「我,我一會自己圖一希望燙傷的藥膏就行了。」安白摸不准他的脾氣,這種忽然的轉變一點都不讓人感動,反而更加的讓人擔心他接下來的企圖。
司空長庭很不耐煩,眉心擰成團看著試圖從她身上逃走的小女人沉聲道:「過來。」
雖然不耐,但語氣里少了剛才那熾烈的怒火,安白揪緊了裙子猶豫著。
此時,小傭人已經抱了藥箱小跑著送來,放在桌上打開,司空長庭翻了一下,沒有找到葯,更是煩躁,抬手就掀翻了藥箱。
嚇的一旁傭人急忙蹲身整理,安白身體也跟著頓住,大氣都不敢出。
這種正氣頭上的時候,避其鋒芒是最基本的,除非必要,避無可避時,那就做好最壞打算。
他看了一眼安白,甩手轉身。
走了?走了……
安白目瞪口呆,反應過來立刻坐下,看藥箱和地上,須臾自嘲的笑了,果然還是她想多了,司空長庭只會羞辱她,關心人這種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挑出那支燙傷葯,在傷處抹了些緩解疼痛。安白立刻去拿起文件和筆記本,看了一眼身旁被嚇傻的小傭人淡漠的收回目光,進了卧室。
趁他不在,她趕緊把剛才被毀的差不多的文件整理出來,起碼,要在明天會議之前,弄的差不多夠用才行。
小女傭抖著雙腿產點癱坐在地,她拍了拍胸口,差點就以為少爺要替少奶奶出頭了。
司空長庭一進卧室就看到那小女人在地上坐著,身邊散落著褶皺模糊的紙,背對門口敲著筆記本。
那伸在一旁的腳上,痕迹更顯。司空長庭單手重重的握著門手柄,那痕迹彷彿不是燙在安白的腳上,而是燙在他的心口一樣,擾的他十分狂躁。
他緊繃著俊臉走過去,伸手把人給拎了起來。
安白一時太過認真,竟然沒聽到聲音,被拎起來時手還在鍵盤上,滑過了滑鼠,彈出了一個小框,她連字都沒看清,天花板忽然闖進視線——她被掀在了床上——
大床重重的起伏了一下,前一晚的噩夢般記憶,安白一下子慌亂起來,剛想要逃離腿腳已經落入了男人的掌中,司空長庭直接就控住了她整個身形。
「司空長庭……」
她驚恐的看著他,就那麼伸手到她的腳上,一陣清涼傳來,剛才那火辣的痛,頓時消減不少。
「額……」喉嚨里溢出一聲沒控住的單音節,安白抬手捂嘴,瞪大了眼:那種聲音,是她發出的?
司空長庭忽的邪佞的眼神證明了她的想法,手指惡趣味的從她腳心滑過,游過腳掌,落在腳趾的縫隙下。
她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被他用力拉直,那手指挨個從腳趾上彈跳而過,恍如肖邦小夜曲,刺激的她整個人都發了顫,從腳,到身,到心,到那根弦。
腳上的清涼和那種讓她難耐的觸感,讓安白從心裡悸動,那原本綳著的弦,亂的發顫,顫的她分不清此時是夢是醒。
收不回腳,她整個都以腳為中心而蜷了起來,像極了清淺河蝦,尤其是,那被咬在紅唇之間的青蔥玉指。
下腹一緊,司空長庭眼神深深淺淺,看著她逐漸進入狀態的時候猛的剎車目光觸及到她身上昨日留下來的斑駁吻痕宛如一個被人玩壞了的破布娃娃,他邪肆的勾唇:「你以為我會要你?你這種骯髒的女人是不是被人一碰就發情?」
控制過的聲音壓住了已經出現的情.欲.嘶啞,啪的一聲合上她的電腦,司空長庭將所有欲求不滿的怒氣發泄到了上面,自己起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