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彼此之間的質問?
第六百五十三章:彼此之間的質問?
樂莜莜將黑衣人手中的大刀踢飛,卻不巧一下將自己的傷口扯開,她吃痛地咬住牙齒,倒吸了一口冷氣,猛然一手拽著江閔一手捂住肚子,「走!」
江閔發覺樂莜莜不對勁,急忙問道:「莜……懿兒!你怎麼樣了?」樂莜莜擺了擺手,「走!」她又一聲催促讓江閔無奈而快速跟著她前行。
樂莜莜和江閔好不容易逃出竹林小屋,在楊成和古光的人掩護下,總算是有驚無險逃到來一處較為安靜的湖泊。
可細心的的江閔早就發現了樂莜莜的不妥,二話不說一下反手為她把脈,但脈象雖凌亂但有力,懸著的心總算是穩了一些,無奈地深深呼了一口氣,「你瘋了嗎?明知道自己身子有多虛弱,你還這麼拚命!」
「呵呵!」樂莜莜嗤之以鼻冷笑了一聲,「要是我不拚命,現在我們兩個估計是被人橫著抬出林中小屋了!還能有你現在馬後炮!」
樂莜莜有點厭煩這樣嘲諷他人的自己,但她還是不能說服自己,江閔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背叛了自己。
江閔看著面如菜色的她,隱隱咬牙忍住心中的怒氣,一甩袖子,「算了!」
可樂莜莜眸子輕眯,嘴角微微上揚,一副若有所思地看著江閔,直把江閔看的心中發虛禁不住反問她,「你想做什麼?」
然她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樣,聳了聳肩,歪著腦袋遲遲不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媚,可著這看在江閔嚴重越發覺得滲人。
「現在只有你和我,你是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江閔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四周被茂密的灌木林圍繞。
而他們面前是一處小型的活泉水形成的小湖泊,乾淨清澈的湖泊的呈現著湖底積累的殘值落葉以及遊動嬉戲的魚兒。
「江閔!你是什麼時候背叛我的?」樂莜莜多了許久才說出第一句話,可著第一句卻直搗江閔心中,江閔經不住一愣,嘴角懸挂著似笑非笑的笑意頓時僵住,超級扭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樂莜莜,答非所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樂莜莜望著看似平靜但實則暗潮湧動的小湖,眸子低垂而無精神,輕嘆了一聲,「若不是青軸,我當真不知道你與古光聯手了。難道夜炎真的有那麼壞嗎?
讓你們各個都心懷殺意,將他之置於死地。」江閔輕咬下唇,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自己當時一時之氣做下的決定,造就了眼前這般不可逆轉的錯事。
「莜莜!這件事是我事做錯了決定,才讓族人差點陪我走上不歸之路。」江閔憂愁地輕嘆了一口氣,「我……我不能再自私到,將所有人族人的命來償還我做的錯事。」
樂莜莜聽見此話,胸口只覺得被人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緩緩轉過身看著滿臉愧疚之色的艱辛,痴痴一笑,「為了不陪上族人的性命,所以你選擇了犧牲小我,成就大家。但是——」
「但是——你可有想過夜炎,想過戰王府上下那麼多條人命嗎?難道他們不應該活著嗎?難道他們就該去死嗎?難道你的錯事要用別人命去填補嗎?」
她一時失控一下撲倒江閔,江閔觸不及防只能護著她而後背重重落地,他吃痛地齜牙咧嘴,但雙眼卻不敢從她身上移開。樂莜莜雙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埋頭深吸一口氣,反手抽了一把他,「啪——」
頓時,世間的萬事萬物都變得安靜了,就連一點聲息都消失了,可也在這一瞬間,那一記耳光格外響亮,但也將樂莜莜和江閔著兩個當事人給打懵了。
樂莜莜跌跌撞撞地從江閔身上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灌木林走去,而江閔急忙起身看著她孤寂的背影,「莜莜!」
「懿兒!」樂莜莜有氣無力地糾正江閔,並繼而說道:「那一巴,算是我們兩清了,此生我們便再無糾葛。你帶著你的族人隱居會神醫谷,你讓楊成回到原本該呆的地方吧!」
剩餘的事情,就讓我和夜炎這兩個當事人來親自解決吧。
要是一定要讓她們手染鮮血站在日光之下才能捍衛她們最想保護之人,那麼她想她和夜炎絕不會手軟,斬殺一切能造成危險的人和物。
「莜莜……」江閔看著樂莜莜消失在灌木林中,落寞且失意地低聲喃喃道:「莜莜!要是有重來,我是絕對不會一時用氣,中了古光設下的陷阱,害的你不得不丟掉了身份,才能苟且偷著。」
江閔懊悔地錘了錘地,腦海中關於他的錯誤決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他是對莜莜動了不該動的感情,不該繼續存在的情愫原本就應該隨著她嫁作他人婦而煙消雲散。
可惜他不能,他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能壓抑住這一份不該有的感情,但最終因為她和夜炎那似有若無的親密關係以及到人影波動的靜音閣成為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青軸暗暗拉線下他與古光見面,古光並非要求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而只是在特定的時間消失和出現,並且古光再三保證不會殺害到她,自己才答應。
可誰知古光的計劃竟然是如此血腥,如此稠密而難以破解,讓戰王府的大部分中忠僕淪為這場遊戲的亡魂,最後差點也讓她命喪黃泉。
這讓他後悔不已,可想做成挽救的計劃已為時已晚,根本無力改變。
但不幸中的萬幸,她只是丟了個孩子、丟了王妃的頭銜,換了個身份名就能偷生,並無經歷慘絕人寰的刑罰再活下來。
江閔起身卻意外發現地上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青」字,眉頭頓時緊蹙而成,但不著痕迹地一腳踩住了那個字,掃了一眼四周,果然在不遠處發現了灌木林晃動,眉頭輕佻若有所思地抱著下巴,思考著樂莜莜杠杠的舉動。
一直在暗處暗中觀察的古光看見他這般懊悔不已的模樣,嘴角突然綻放出一抹鄙夷的笑意,悄然往另外方向走去,小虎則是急忙跟上低語:「四皇子,今天為什麼要上演這一幕?」
古光眉頭輕佻,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這一幕只不過是想讓懿兒知道,她孤苦伶仃,只有我一人。但是未曾想到江閔和楊成送上門,成為壓倒懿兒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今,她想繼續活下去就必須依靠我,不然結果的悲愴,也是不可預測的。」
古光滿懷自信地往樂莜莜出現的發現走去,而江閔等了許久才等到楊成等人來到小湖泊邊,三言兩語地將樂莜莜似乎想託付他們調查青軸的事情一一調查清楚。
這讓原以為樂莜莜和江閔鬧翻的楊成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這件事迫在眉睫,他只能忍著的好奇心去調查。
另一側:
夜炎雲淡風輕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端著手中新泡的杯盞,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熱茶,「裕豐,王府現在怎麼樣了?」
裕豐十分難得看見自己王爺如此優哉游哉,明明前幾天接到家書而因其內容而吐血,但如今卻因看到手中那份家書,心情變得大號特好,他實在不懂自家王爺到底想做什麼。
故而,裕豐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家書里所寫的是?」
夜炎黑眸情眯,冷冰冰地看著多事且八卦的裕豐,遲遲不說話,但眼神的冰冷卻讓裕豐自己深處冰窖,他縮了縮肩膀摸著雙臂,「屬下愚笨,實在猜不出家書中的內容,還是請王爺明說!」
夜炎無奈輕嘆了一口氣,「家書內容來來去去也就是那些內容罷了,只不過竟然讓自家養的白眼狼將窩端了,本王倒是想看看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將白眼狼鼓動到這種不怕死的獨步。」
夜炎每吐出一個字,裕豐都覺得自己倍感壓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賠笑,硬著頭皮聽完后,沒有底氣的問道:「那王妃呢?」
夜炎頗為煩惱地請「嘖」了一聲,不悅地皺了皺眉,「那丫頭敢這麼做,怕是皮癢了,欠教訓了!」
夜炎一想到樂莜莜深處危險,沒了孩子,還學畏罪自殺,又被古光逮住而改頭換面,現今認回了白懿的身份。
但即將成為未來四皇妃,太陽穴兩側就汩汩作痛,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鳩佔鵲巢,而那丫頭不知是故意還是故意讓他趕緊回去。
「報——」
忽然一聲急先鋒的呼叫聲打破了營帳中的安靜,裕豐急忙轉移話題大喊,「進來!」急先鋒以百步滑速跪在夜炎一面開外的地方,「報——王爺!藍家軍如今背負受敵,大勢已去。」
「那實在太好了!」裕豐欣喜萬分,「王爺!吃飯,我們趁勝追擊,定然能一下拿下藍將軍手中的兵權!」
「且慢!」夜炎攔住裕豐,腦海力回想起太上皇好不容易在深宮中傳出的消息,讓他儘可能拿到所有兵權菜歸來。
「王爺!這是好機會啊!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攻陷藍家軍!」裕豐和急先鋒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並希望夜炎能採取趁勝追擊的計策。
可夜炎忽然神秘一笑,「你們見過貓抓老鼠嗎?」
兩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夜炎饒有意思地看著戰略圖,「想毀掉一個人必先毀掉一個人自信與自尊。
而真正收復藍家軍那就用貓抓老鼠的遊戲,抓了不會立馬吃掉,若是放著玩耍,一點一點磨滅了老鼠對希望期待,將希望變成絕望是我們現今最需要做的事情。」
「王爺的意思,就是要一點一點的打壓藍家軍,縱使現在他們潰不成軍,也要一點一點的打壓!」
急先鋒率先轉過頭喜出望外地說道,夜炎含笑點了點頭,「藍冢是那麼自大自負之人,其藍家軍也是以此出名。」
頓時,急先鋒和裕豐心領神會齊齊朝著夜炎抱拳而麻利轉身離開,徒留夜炎在營帳中看著桌面上的家書,黑眸眯的狹長,眼中精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