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多方情況

第六百五十八章:多方情況

第五百五十八章:多方情況

時隔三天,初冬的寒風在屋外大吹,原本謝掉竹林卻依舊翠綠,而樂莜莜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在竹林小屋廚房中忙碌著。

她看著冒著熱氣「咕咕」作響的熱水鍋,快速將一塊肥瘦適宜的九層塔小心翼翼地放入鍋中汆水。

隨後轉身準備做砂鍋東坡肉其他醬料和配菜時,外面一陣吵鬧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掃了一眼在屋中監視自己的兩人,漫不經心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急忙走出去卻不想當面就迎來古光,驚得喊了一聲,「四皇子!」

古光和藹一笑,直接廚房走入廚房一邊吩咐道:「你們兩個人去外面吃糕點吧!」

兩人急忙領命出去,但還是偷偷瞄了一眼,古光一下將忙碌的樂莜莜摟入懷裡,「今天,吃什麼?」

樂莜莜身體一僵,手中的動作更是僵住,極力忍著想拿手中的菜刀手刃古光的衝動,輕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威脅道:「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就別吃飯了!」

古光看著樂莜莜重重將菜刀卡在砧板上,情不自禁一笑鬆開她,賞心悅目地看著她,「看來你深得駕馭男人的心呀!」

樂莜莜鄙夷地扯了扯嘴角,看了他一眼將撈起的九層塔放在一旁晾乾,「麻煩四皇子,別跟我這個愚笨之人打啞謎了。」

古光看著根本不想跟自己耍情趣的樂莜莜,無奈癟了癟嘴,「懿兒,難道沒聽過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寵愛,就要先將他的胃鎖住!」樂莜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眼前男人,不吭一聲轉身忙其他事情。

「今天做的是什麼啊?」古光掃了一眼食材,又看著忙碌的樂莜莜塞爐灶,「我幫你燒柴吧!」

「不用了!」樂莜莜話音剛落便將砂鍋架在爐灶上麻利開始了東坡肉酥炸、瀝干國語油份,又切成若干大小的正方向,並綁上一根草繩,一一放在竹箅上,隨後導入先前調製好的調味料,並放入若干的蔥姜蒜,最後倒入香醇的黃酒便慢火開始燜燉。

古光看著樂莜莜行雲流水的烹調菜品,臉上流露出除平常虛偽冷漠的笑意外還留露出一抹自然的淺笑,宛若時間靜好,悠然自得。

樂莜莜在圍裙上擦了擦雙手的水分,「你帶了什麼東西來,惹得外面的人那般熱鬧?」古光聳肩看了一眼外面明衛,「這一群人都讓你寵壞了。」

「閑著無聊,打發時間。哪有寵壞之說?」樂莜莜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去,「要是有寵壞之說,你不也是整天來這裡蹭飯嗎?」

「作為你的未來夫婿,不應該是被你所做的佳肴寵叼了嘴巴嗎?」古光若有所思地看這站在門口的樂莜莜,依靠在爐灶邊上繼而說道:「夜炎!」

樂莜莜一愣,但沒有猛然轉過頭,「夜炎怎麼了?」

古光看著樂莜莜平淡的模樣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夜炎的夜家軍沒能扛到藍冢的援軍到達而被敵軍圍困。」

「夜炎不會死的!」樂莜莜抿唇接過古光的話,古光反倒輕佻眉頭,「嗯?你又知道?」

「怎麼能不知呢?他畢竟是我曾經的夫君啊!你的曾經的兄弟!沒有人比我們更加了解他!」

她忽然轉身,逆光站在陽光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忽然面露難看的古光,微微一笑,「不是我沒有忘記他,而是你沒有放下他。你一直跟他比,你永遠比不過他。」

她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夜炎那個比老狐狸還要精明萬分傢伙,怎麼可能就讓人輕而易舉掌握了自己的動向呢?

除非,他是有意、擺明讓人知道,不然沒有人能掌握得了他的動向。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夜炎放出來的煙霧,可偏偏大家卻陷進去,還暗暗竊喜。

古光看著樂莜莜一甩袖子便離開了,他不禁輕眯眸子,猛然一下將自己身邊的食材一下拿起狠狠掐碎,「就連你也看不起我能比過他嗎?」

另一側——軍營

夜炎輕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滿臉硝煙和乾枯血跡的藍冢,「不用緊張!喝杯茶吧!」

藍冢憤憤不平地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安然無恙、丰神俊茂的夜炎,咬牙切齒問道:「夜炎!你怎麼還活著?」

「我從來沒死過!怎麼不能活著呢?」夜炎言笑晏晏地擱下手中的杯盞,並順手將棋盤中的黑子盒打開,「來一把?」

「夜炎!」

「稍安勿躁!」夜炎清了清嗓子,自顧自地開始下黑子,藍冢看著雲淡風輕地夜炎,正要一把將白子盒甩掉的那刻。

「裕豐!將外面的人卸掉一個胳膊吧!」夜炎說的極其輕,但藍冢一下僵住,被迫拿著白子下在棋盤上,「這樣可以了吧!」

裕豐看著夜炎,藍冢也看著夜炎,低喘了一口氣,「夜炎!這樣可以了吧!」

夜炎頭也不抬,反倒專心致志地又下了一個黑子,「裕豐,推下去先吧!」藍冢聽見夜炎這一句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他萬萬沒想過夜炎輕而易舉地製造出了戰敗成喪家犬的假象,並且能在距離天都城二十裡外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偷襲他,並將他逼進入死地后又悄無聲息抓到營帳中。

「夜炎!」藍冢深吸一口氣,雙眼充滿血絲地看著他,「夜炎!你是怎麼做到?」夜炎冷冷抬起頭看著藍冢,「難道就只允許你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

「所以你連王府和樂莜莜都不管不顧了?」藍冢不得不佩服夜炎竟然如此冷血,拋棄了這一切,他按耐不住大笑道:「我比不過你,並不是我的能力不足,而是我不夠你狠!能拋棄視之珍重的東西,真是狠人!」

夜炎眸子一冷,手中的黑子繼續落下,嗤之以鼻一笑,「狠人?」

「本王心頭本就是黑的,僅存的一點紅,都拿來愛著、護著、寵著她。可惜你們就是不放過她。」

夜炎忽然抬起頭看著輕愣的藍冢,「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現在不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嗎?」

「與其現在跟本王說這些,還不如說點實際的?」夜炎忽然停下手中的黑子,冷若冰霜地看著像是失去生機活力,宛若傀儡木偶的藍冢,「怎麼開始想閉口不談了嗎?」

藍冢知道夜炎能威懾三軍,戰無不勝,自然對俘虜有一套審訊。他搖了搖頭,試探性問道:「你讓我坐在你面前,是有所求我?」

「有所求?」夜炎冷淡一笑,輕佻眉頭,「你覺得你在本王眼裡還有價值?」藍冢更是一愣,但下一刻怒火中燒,重重拍了拍桌子,低吼了一聲,「夜炎!你什麼意思?」

夜炎皺了皺眉,不悅地看著突然間勃然大怒的藍冢,「堂堂藍家軍的統帥竟然如此焦躁易怒,真是可笑啊!藍冢你知道此番敗在哪裡嗎?」夜炎清了清嗓子,終於不再下棋,而是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藍冢凝神隱忍著怒氣,「哪裡?」

「驕兵必敗!」夜炎一下起身,走到戰略圖前,輕微敲了敲它,「難道你從來不堪戰略圖?」

藍冢順著夜炎修長的手指戳著戰略圖,意外地發現夜炎的戰略圖與自己手上的不同,他驚愕地從懷裡抽出自己的戰略圖,大驚失色,「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不同?」

夜炎冰冷一笑,「這就要問給你戰略圖的人了。」其實夜炎早就知道藍冢手中的戰略圖不同,畢竟這份戰略圖是經他手而出,最後派人輾轉交到古光手中,古光最後交到藍冢手中,而藍冢正是因為接連打了兩次勝戰而過分新人古光,沒有檢查戰略圖等一切物品。

藍冢咬了咬牙,腦海中快速回想起那日古光派人送戰略圖而來的細節以及之前他無意間聽到古光與陛下的交談,頓時心灰意冷到吸了一口氣,「我竟然也是棄子!」

「非也!」

「這……」

藍冢一愣,不解地看著夜炎,夜炎平靜的臉龐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緩緩解釋藍冢對於誰是棄子?對於誰工程?還有他現在何去何從……

另外一側——皇宮

古正與古明兩人身處東宮,但兩人卻埋頭比對著出自夜炎手中的樂莜莜畫卷和出自古光手中的白懿畫卷。古明放棄地坐在椅子上,「大皇兄!縱使我們對比兩人是一模一樣,但事實是莜莜已死,站在我們面前的那個人是白懿!」

「她一定是莜莜!」古正執著地拿著放大鏡,盯著畫卷認真分析。古正至此都無法相信樂莜莜就這樣香消玉損,但他現在卻毫無辦法去驗證,去跟夜炎說這人是樂莜莜。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他向夜炎再三保證一定會護樂莜莜安全的畫面,心中懊悔自責內疚的感覺頓時交集,驟然間他只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急忙捂住心臟,跌在桌子上。

「大皇兄!你怎麼樣了?」古明看見呼吸苦難的古正,「來人啊!宣御醫!」古明看著昏死過去的古正,眉頭緊蹙,卻意外發現了躲在門口鬼鬼祟祟偷看的太監,「你給給我出來!」

可太監一驚,急忙撒腿就跑,古明急忙追上卻在東宮門口被一個帶刀侍衛撞倒而丟失了那個頭盔太監的蹤跡,他憤恨地跺了跺腳,惱怒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饒的帶刀侍衛百般無奈回到古正身邊。

另一側——小黑房

楊成和江閔兩人經過千辛萬苦,總算是將狡兔三窟的青軸「請回來」了。兩人站在小黑方中,聚精會神地盯著被捆綁在木架上,身旁被點著一支蠟燭照亮她四周。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青軸害怕地流露出顫音,但她硬著頭皮繼續扯著嗓子,「是樂莜莜那個賤人,派你們來抓我的?」

楊成聽見青軸罵樂莜莜,憤怒地瞪圓了雙眼,一下拿過長鞭抽在青軸身上,「啊——」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呵呵……果然會你們!」青軸聽見楊成聲音,情不自禁獰笑起來,「樂莜莜那個小蹄子,果然忍不住要對我出手了!」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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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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