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揭開現實

「我大哥至始至終喜歡的都是妮卡姐，我大媽也喜歡妮卡姐，你不過是一個用來擺脫那些想要聯姻的千金小姐們的一個借口而已。」

「你想想，為什麼那麼多千金小姐不挑，偏偏挑中了你？」凌香一字一句無情地說道。

「為什麼？」慕因的心口已經隱隱有了皸裂的痕迹。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就是因為你無父無母，沒有背景，利用完了甩開也比較容易，而現在，妮卡姐馬上就要回國了，而你，自然也就失去了價值，也就不需要你了！」

「試問，都不喜歡你，大哥怎麼會碰你？」凌香絲毫不管不顧慕因幾近崩潰的神情，執意把最殘忍的事實刨開在慕因的面前。

凌香一點一點地揭開那些赤果果的現實，可慕因竟然沒有預料中的那般歇斯底里，這讓凌香有些疑惑。

凌香看向慕因，順著她的眸光轉身，才發現凌揚竟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凌香嚇了一跳，眼神閃躲了片刻，有一絲絲心虛，連忙上前挽住凌揚的胳膊，討好地叫了一聲「大哥！」

凌揚深邃的眉眼裡面滿是慕因的倒影，而慕因也是靜靜地看著他。

僵持了好一會兒，慕因才感覺緩了過來，好像能夠出聲了，「凌香說的，是真的嗎？」聲音有些沙啞和暗淡，帶著顫抖，足以感覺出她的隱忍。

凌揚看著她，沒有回答，轉身，對著凌香說了一句「回去！」

凌香縮了縮脖子，乖巧地點了點頭，對於凌揚，凌香還是很害怕的。

凌揚轉身的身影讓慕因的心揪痛，他的無言應該就是默認吧！他轉身的動作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是慕因不甘心，叫住了凌揚「凌揚哥哥！」

聽見慕因的聲音，凌香明顯地感覺到了凌揚的身子頓了下來，似在等著慕因接下來的話，她看向凌揚，他側顏的弧度如他整個人一樣冷硬。

「這些年，你愛過我嗎？」

慕因那卑微的聲音傳來。

凌揚面上沒有表情，但，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了些。

頓了片刻，出聲「沒有！」

兩個字，足以讓慕因的世界天翻地覆！

慕因站在原地，看著凌揚和凌香走進風行國際的大樓。

但是她的腳，好像被定在了地上，挪不開。

良久之後，因為虛弱而癱坐在地，終於綳不住了，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提著高跟鞋，打著赤腳，整個人仿若失去生命的樹葉一般失魂落魄地遊盪著。

她無父無母，靠著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蔭庇才得以生存下來，靠著凌揚哥哥的疼愛，她才能在京都立足。

現在，沒了，什麼都沒了！

此時此刻的慕因真的就好像行屍走肉一般！

遠遠地跟在慕因後面的那一輛豪車上面。

凌揚薄唇緊緊地抿著，手臂撐在窗戶上，一雙眸子落在慕因的背影上面，沒有多餘的情緒，沒有多餘的表情。

一整天沒有吃飯，慕因的身子虛弱不堪，走在大馬路上都覺得道路分割成了幾條道，虛虛實實，看不真切。

迎面而來的車燈晃得她腦袋有些暈乎，眼神越來越不清楚了。

走了不知道幾米的馬路之後，「嘭」一聲，虛脫地倒在了旁邊的花壇裡面。

迷迷糊糊中，聽見了高貴的皮鞋走在水泥路上發出的聲音，模糊的視線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靠近了她，之後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