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叢燕劍
「咻!」
「砰!」
叢燕劍晃動了一下,這被叢燕劍一劍刺死的男人直接摔落在地。
舒郗同情地看了眼那身穿顧謄宗宗服的男人,這也忒特么倒霉了吧?這叢燕劍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飛出來而已,他居然這麼巧地就被刺中了!
「這倒霉蛋是誰啊!」路過顧奚霖身旁的舒郗好奇問道。
「鄭懸煜。」顧奚霖看向舒郗手中的劍,眼裡頗有些喜歡。
「鄭懸煜?」飛到遠處的舒郗喊道:「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啊?」
顧奚霖看著那再一次從她面前飛過的劍笑道:「就是我那未婚夫。」
「哦!」舒郗看向那眼睛睜得大大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鄭懸煜:「他就這麼死了?也是夠便宜他的了?」
「嗯,這是什麼劍?看著不錯。」顧奚霖看著那染血的劍身問道。
「叢燕劍,被束縛在一個白玉棺材內,能操控怨靈,啊~」
叢燕劍突然加速,舒郗在高空之中被這叢燕劍甩來甩去,似乎想要擺脫她。
舒郗欲哭無淚,她也想擺脫這叢燕劍啊!但是她這手就是松不開啊!!
「這劍或許你能夠收服。」寧悟憾從劍墓之中飛出來說道。
顧奚霖看向寧悟憾卻是問道:「你愛我嗎?」
寧悟憾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大跳。
顧奚霖繼續問道:「我指的是愛情,而不是親情那種愛。」
「……」寧悟憾敏銳地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因為,他知道,目前顧奚霖只想著如何成神,不想情愛之事。
顧奚霖指向那一臉悲憤,不斷試圖突破黑衣人想要殺了她的顧軒鵡說道:「他說,你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
「……」寧悟憾沉默了片刻:「這是在演晚八點的狗血劇嗎?」
「我也覺得挺狗血的。」顧奚霖看著那黑衣人疑惑更深了,這叢燕劍已經現世了,他怎麼不去奪劍,反而還在與顧軒鵡纏鬥?
他是在等什麼嗎?
「那一定是這顧軒鵡先做了對不起我們娘的事情。」寧悟憾看著遠方,不喜不悲。
顧奚霖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兩的品格定是隨了母親的。」
「不過,你不覺得顧軒鵡的狀態有些不對嗎?」寧悟憾眉頭微皺道:「他很少會如此失態,與瘋狂。」
「嗯,這狀態好像是從我說大師兄死亡之後。」
顧奚霖與寧悟憾對視一眼:「難道,大師兄是他的私生子?」
「以前宗門之中就有過這種傳言,顧軒鵡也確實對大師兄比較好。」寧悟憾回憶道:「大師兄不論想要什麼天地異寶,顧軒鵡都會為他取來。」
「那時,我覺得這是因為大師兄是顧軒鵡收的第一個徒弟,所以,格外的疼愛,如今想來,確實有些太過於疼愛了。」
「啊啊啊啊!」
舒郗再度從兩人面前飛過:「你們能別再聊天了嗎?!快救我下來!」
「嗯?你不是在試圖收服它嗎?」顧奚霖疑問道。
「我收服它幹嘛啊?!我只能用特製的武器!」舒郗再度被這叢燕劍帶著飛上了高空之中。
「她似乎由於某種原因,不能放手。」寧悟憾看向顧奚霖說道:「怨靈配毒靈力,絕配。」
「嗯,那我去試試。」顧奚霖腿部微微一彎,而後騰空而起,直朝著那叢燕劍追去,但顧奚霖越追,這叢燕劍飛得越快。
「這是在跟我玩追逐戰?」顧奚霖立刻提速,而舒郗也用各種技能拖慢這叢燕劍的速度。
兩人一劍在高空之上飛了一圈又一圈,而寧悟憾則看著那依舊在原地抵擋著顧軒鵡的黑衣人。
他同樣也想不明白這黑衣人的用意,為什麼他還不出手?難道是在等顧奚霖即將收服叢燕劍的那刻?趁著叢燕劍虛弱的時刻,再收服它?
但是,以他的實力沒必要這麼做吧?若這麼做是為了保存實力,以免被人黃雀在後,那更不對了,他現在不管不顧地與顧軒鵡纏鬥,豈不是消耗了更多的靈力?
寧悟憾面露警惕之色,得防著他啊!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而言,根本就防不住他啊!
「那,只能逃了……」
高空之中,當顧奚霖又飛了一圈之後,一顆顆白色的小圓球憑空出現,並迅速變大著,大到足有一顆乒乓球大小之後,快速破裂。
白色的水流涌動而出,將叢燕劍困在了其中。
「嗡!」
叢燕劍嗡鳴著,周身靈力成劍形,對著那水流迅速橫斬而下,然而,這水流卻沒有如它想象那般被斬散,反而,它的靈力卻散了!
叢燕劍呆愣一瞬,迅速轉身嗡鳴著向顧奚霖而去,而其四周,數十個怨靈無聲咆哮著向顧奚霖而去。
「別被這怨靈碰到,它會將你同化,而且,它們會無限重生!」舒郗大聲提醒顧奚霖道。
「嗯?無限重生?有意思。」顧奚霖手握著殘缺的烏凜劍,身影縹緲,幾個閃現便將這群怨靈擊散。
怨靈消散的同時,顧奚霖做好姿勢準備再度讓它們秒散,然而,場面卻突然安靜了下來,這群怨靈並沒有再度重生。
「嗡!」
叢燕劍再度凝聚出了二十幾個怨靈,顧奚霖依舊一劍一個,但與舒郗他們不同的是,那被擊散的怨靈,居然是真的被擊散了!
「所以,毒靈力是這怨靈的剋星?!」舒郗使用『碧影流裳』,這一道道的水流將叢燕劍纏繞住。
「砰!」
水流一根根散去,而散去的同時,一條條土蛟排著隊地纏繞著這叢燕劍。
待五條土蛟全部消散之時,顧奚霖已到叢燕劍之前,其周身毒靈力全部爆發,毒靈力化作一柄柄小小的劍旋轉在劍身之上。
叢燕劍想反抗,但其靈力與怨靈卻在這一柄柄小靈劍之中不斷消散著。
「嗯?」
原本打算目睹收服叢燕劍全過程的舒郗卻發覺這劍柄似乎在一點一點脫落著。
舒郗先是一喜,而後發現雖然這手柄有脫離的跡象,但是對她而言,她的手卻依舊緊握著這劍柄啊喂!
「咚!」
白色的劍柄突然間脫落,舒郗手拿著這劍柄突然向後栽倒,從高空之中向下落去,落在了舒小兔的菌蓋之上。
「這手柄上是粘了什麼強力膠嗎?」坐在菌蓋上的舒郗費力地想脫離這劍柄,但她的手卻依舊抓得緊緊的。
地面之上,那鈺丞宮的黑衣人看著那怎麼甩都甩不掉的劍柄,眼露欣喜之色,轉而又掩飾了起來,不動聲色的繼續阻攔著顧軒鵡。
快了,快了!一切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