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太累了
「阿勁,你為什麼這麼做?」張曉彤大驚。
「我不知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這種人也許死了更好……」楊勁阜眼中儘是對張曉彤的不舍。
「不要,你不能死,阿勁,你絕對不能死。寂寥,救人——」張曉彤對著寂寥這邊高喊。
「一凡,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怪我?」楊勁阜抓住張曉彤,這是他最後的心愿。
「在我不知道你心中的苦時,尚且沒有怪過你,何況是現在?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真的。」張曉彤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為楊勁阜的自棄感到傷心。
她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怪我就好。」楊勁阜最後看了一眼張曉彤,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阿勁,你醒醒,求你醒醒——」張曉彤拚命的搖晃楊勁阜的身子,希望把他搖醒。
「怎麼會這樣?」寂寥過來的時候,楊勁阜已經閉上了眼睛。
「寂寥,救他,我求你!」張曉彤拉住寂寥,滿眼懇求。
「小彤,你真的這麼在乎他?」不可否認,寂寥現在是醋意滿滿。
「這都什麼時候,你還醋意大發?總之我不能讓他死。」張曉彤這才想起來給楊勁阜止血,點了他身上幾處要穴。
「小彤,鬼差未到,他死不了。」寂寥嘆氣,他為什麼要去救情敵?
三天後,從醫院回來,張曉彤一腳踹來書房的門,一胳膊肘抵在正在看書的寂寥的脖子處,怒氣沖沖地問:「阿勁和邢南風到底什麼情況?你給我老實交代。」
「什麼什麼情況?」寂寥拿下張曉彤的胳膊,一臉無辜的問。
「你別在這給我裝無辜,阿勁昏迷了三天,邢南風就守了他三天,就連我都傍不上邊,這什麼意思?」張曉彤大聲質問。
「小彤,我到是想問問,你一個有夫之婦,老是在別的男人面前晃蕩,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寂寥一伸手把張曉彤拉進自己的懷裡,眼睛看著她。
「你亂想什麼?我拿阿勁當哥們。」張曉彤心虛,掙扎著要離開寂寥的懷抱。
「哥們?男男之間都不見得是哥們,何況是男女之間?以後楊勁阜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否則我不介意重新送他到閻王爺那去報到。」看在張曉彤的面子上,寂寥沒找楊勁阜的麻煩,但是讓他出手救情敵,也是千難萬難,所以他把邢南風招了過來。
「你怎麼能這樣?」張曉彤氣寂寥的霸道。
「我就是這樣!」寂寥把張曉彤圈在自己的懷裡,軟了語氣:「小彤,你真看不到我對你的心嗎?」
張曉彤眨了眨眼睛,暗道寂寥不會是要跟她表明心意吧?這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說。
「你又從來沒說過,我怎麼知道?」張曉彤目光躲閃,她還真受不了寂寥深情的模樣。
「我們孩子都有了。」寂寥嘆氣,這還不夠嗎?
「什麼孩子都有了?昨天周宏宇給我打電話,商量給娃娃上戶口的事。說為了你我的清譽,總不能未婚先孕,也為了以後娃娃能繼承他的產業,就直接上在他的戶口上,我馬上就要多一個妹妹了。」張曉彤很快就被寂寥兩句話拐跑了思路。
女兒變妹妹,想想就心塞。
「上戶口的事不急,告訴周宏宇,娃娃的出生年月要改。」寂寥就著張曉彤的話題轉了話風。
「這個我知道,往前推幾年?」反正娃娃的成長本來就不正常,張曉彤和寂寥商量。
「推到……十四年前。」寂寥想了想,給了一個年份。
「十四年?你不會想讓娃娃現在就長到十四歲吧?」張曉彤吃驚。
本來娃娃長得太快,周宏宇夫妻倆和許博盛夫妻倆都有意見,如果轉眼間娃娃就十四歲了他們會不會崩潰?
「我需要娃娃儘快長大。對了,這幾天我要帶娃娃到乾坤鐲修鍊,你準備一下。」寂寥差點忘了正事。
「寂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張曉彤覺得有古怪。
最近娃娃的身體不好,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燒。
張曉彤說找醫生,寂寥卻總是攔著,說多睡會就好了。
「等娃娃長到十四歲的時候你自然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就和娃娃進乾坤鐲。」寂寥不肯說。
「神神秘秘的。」一說道娃娃,張曉彤就把楊勁阜和邢南風的事忘到腦後了,也把寂寥想表白的事忘了。
當楊勁阜睜開眼睛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邢南風。
看他鬍子拉碴的守在自己床邊,不知怎麼的,心被微微顫了一下。
他一直在嗎?
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已然痊癒,甚至沒有留下一道疤,而且體內還有一股力量在涌動。
這是?
「你醒了?」楊勁阜一動,邢南風就醒了。
「我為什麼沒死?」楊勁阜問。
「你為什麼要死?阿阜,為了救回你這條命,我耗盡了一半功力。從今天起,你這條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休想再死!」邢南風霸道的宣布。
當看到渾身是血的楊勁阜的時候,邢南風完全被嚇傻了,他這才明白,他不僅僅是拿楊勁阜當玩具,他是真動了心。
所以為了救他,也為了以後,舍了半身的修為。
「是么?」楊勁阜閉上了眼睛,他昏迷之前的點點滴滴全部浮現在眼前。
他為什麼要死?
因為愧疚,因為屈辱!天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承受了什麼!
他只是太累了,在絕望之下,死才是解脫。
「阿阜,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許一凡的事……」邢南風不是有意騙他,只是主人的事,由不得他亂交舌根。
「夠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楊勁阜趕人。
現在他只想好好的靜一靜,既然沒有死,以後要怎麼辦?
「好,你睡了三天,我去弄些吃的來。」邢南風知道楊勁阜現在的心很亂,就給他安靜的空間,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
只是臨走時他又說了一句,「阿阜,今生你與許一凡已再無可能,而我是真心想對你好,而且也不會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