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六十八章

V第六十八章

白芙氣的一巴掌扇在了男人臉上,緊接著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蔣巔躲也沒躲,任憑她打,解衣裳的動作沒停,看著她那因為劇烈的動作而來回彈跳的嬌軟,眼中泛起血絲。

誰都不能搶走他的阿芙,誰都不能!

俯身準備壓下去的瞬間,身下的人哭出聲來:「你把我當什麼?妓子?還是娼婦?你想睡就睡,說扔就扔嗎?那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讓我喜歡上你……為什麼啊……」

女孩子哭的絕望,聲音雖然越來越低,聽上去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傷心。

蔣巔身子一僵,身上的戾氣漸漸消散。

「阿芙,你剛剛……聽見了?你誤會了,我沒把你當妓|子娼|婦,真的!絕對沒有!」

「那是什麼?外室?」

白芙抽噎著冷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謝謝你願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讓我衣食無憂?」

「不是的!」

蔣巔趕忙從她身上坐了起來。

「我……我就想讓你當我的女人,我唯一的女人!」

「我不願意成親不是因為不想跟你成親,而是我沒打算跟任何人成親!」

白芙的眼淚漸漸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

蔣巔想說什麼,又見她赤|裸著上半身,忙躺到她身邊,將被子扯過來蓋在兩人身上。

剛剛還在跟他吵架,下一刻卻鑽到了一個被窩裡,白芙有些不自在,掙扎了幾下。

蔣巔卻抱著她不讓她動,聲音低沉:「乖,蓋好了,別凍著。」

關切的神情溫和的語氣,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彷彿剛剛那個冷的像塊兒冰的蔣巔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他將白芙摟在懷裡,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說道:「你知道的,我是個武將,而且……還有瘋症。」

說完之後停頓了很久,久到白芙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

「我爹也是武將,而且同樣英勇善戰,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千戶的位置。」

「那時候的大魏比現在還亂,胡人猖獗,匪盜四起,可謂內憂外患。」

「我爹在一次出征的時候遇到了胡人的一個小頭目,帶著一干兄弟將這頭目生擒,後來才知這竟然是胡人一個部落族長的兒子。」

「他立下大功,朝廷給了封賞,也擢升了他的官職,原本是高興的事。可這對那胡人的族長來說卻是血海深仇,誓要殺了我爹為他的兒子報仇。」

「在戰場上他拿我爹沒辦法,就打起了我和我娘的主意。」

「我那個時候還小,不記事,但是聽人說,我爹最終把我和我娘救了回來,他自己卻死了……而我娘雖然活了下來,卻因受了刺激發了瘋,整日說些瘋話,後來還從假山上跳下去自殺了。」

「這樣的事不止一件兩件,我二叔二嬸每每聽到都會黯然神傷,尤其是我二嬸,一聽到就要哭一場,抱著我罵胡人可恨,打仗就打仗,為什麼要牽連家人,哪有打不過就拿別人的家眷下手的。」

「可無論她怎麼罵,這樣的事屢見不鮮,越是那些在戰場上功成名就威風八面的將士,家眷就越容易受到牽連,我可謂是聽著這樣的故事長大的,後來更是親眼見到,越發覺得娶妻不是件好事。」

「偏巧我有瘋症,也沒有姑娘願意嫁給我,我就想著索性不成親算了。不成親也就不會有孩子,沒孩子也就不用擔心孩子會遺傳了我的瘋病,更不用擔心他和他娘會成為我的軟肋。」

「只是我沒想到……會遇見你。」

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在她發頂蹭了蹭。

「當初你救了我,我覺得我們既然有了肌膚之親就該對你負責,雖然不能跟你成親,但養著你護著你還是沒問題的。反正只要不成親,那些仇家也就只會把你當成我身邊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輕易不會打你的主意的。」

「誰知道你根本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逃走,我氣的恨不能把你抓回去關起來,可是又知道這樣沒用,你只會越來越討厭我。」

「我沒辦法,就給徐鉞寫了封信,問他該怎麼辦才好。」

「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蔣巔說到這兒義憤填膺,低頭看向她。

白芙搖頭:「他說什麼了?」

「他說你救我只是出於醫者仁心,我把你強留在身邊那是無賴行徑,就好像……好像你好心救了個人,結果人家硬塞給你一坨屎作為回禮,還自以為香的很……」

「噗嗤……」

白芙笑得花枝亂顫,直捶他的肩膀。

這個徐鉞,太有意思了,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他明明是個親王,卻能跟蔣巔這樣的大老粗玩兒到一塊兒去了。

「還不止這些呢!」

蔣巔憤憤的道:「他還跟我說,我若真的喜歡你,就不該只想著怎麼對你好,而應該多想想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若真的不喜歡我而喜歡別人,那就應該……應該讓你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要勉強你。」

所以在臨澤那些日子他明明想衝出去殺了盧兆,卻一次又一次的忍了下來。

結果就是那個畜生差點兒欺負了他的阿芙!

「還好我沒聽他的!」

蔣巔滿臉堅定的說道:「他說的話根本不靠譜!我要真聽了他的,沒準兒反倒害了你。」

白芙撇嘴:「我覺得他說的挺好的啊。」

「哪句好?前面的還是後面的?」

「……都好!」

蔣巔咬牙,撓她痒痒:「你就是看他罵我覺得開心。」

「是開心啊,」白芙邊笑邊躲,「你該罵!」

蔣巔忽然停了下來,再次把她抱緊:「是該罵,是我沒早一點兒說清楚,惹阿芙生氣了。」

白芙輕哼一聲,不滿的嘟囔:「你不止沒說清楚,剛才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

難聽的話?

「哪句?」

白芙臉上一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你說……說不止要睡我一次,還要天天睡我,睡我一輩子……」

女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小,頭幾乎埋進他胸前。

蔣巔卻一本正經的道:「這是我的心裡話啊!我本來就打算睡你一輩子。」

白芙身子一僵,下一刻掐住他腰間一點兒軟肉,狠狠地擰了一把。

蔣巔呼痛,又怕自己皮糙肉厚的把她指甲弄劈了,趕忙將那隻小手拉了回來。

「我真是這麼想的,不過……剛剛可能語氣不好,你要生氣的話就在打我一巴掌,別自己憋在心裡。」

說著拉著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臉上扇。

白芙哪裡捨得,趕忙將手抽了回來,又抬起頭嬌嬌的問他:「疼不疼?我剛剛……用了好大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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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醫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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