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光儀中的二次覺醒
「正是如此!」庄澤感覺很欣慰。
「爺爺,那你現在在哪裡?找到我父母了嗎?」慕庄問他爺爺。
庄澤的身形漸漸模糊,「莊家其他人都去干一件重要的事情了,這個主世界,你一定要替我們守好……」
「爺爺,他們都去哪裡了?爺爺,你告訴我,我去找你們……爺爺……」慕庄歇斯底里的哭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畫面一切換,慕庄發覺自己處於一個懸崖之上。胳膊似乎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灰色的翅膀;他的眼睛看到的東西,左右兩個方向,異常清晰。
突然,一隻比他身形巨大的鳥類,停在了他的身旁。雖然它看上去極為兇惡,但慕庄心底產生一種依賴之感——孩子對父母的依賴。
它將慕庄幼小的身體,用雙爪僅僅抓住,然後展開巨大的翅膀;撲騰撲騰,扇動了五次,離開山崖,騰空而去。
慕庄顯然知道它要做什麼,他已經看到了,一隻和他一模一樣的幼鳥,被它這樣帶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慕庄的胳膊,不,翅膀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前幾天已經學會了低空滑翔。
沒有任何徵兆,他感覺自己向上的抓力消失了。耳邊風聲呼嘯,他在自由駱駝。身子上下翻滾著,他無法展開翅膀;翅膀護住腦袋,也做不到。死亡愈來愈近,卻悄無聲息。
慕庄長嘯一聲,努力的展開了翅膀;在近地面十多米的地方,他獲得了生存的機會……
這僅僅是個開始;不過,他比他的兄長幸運多了。他的兄長,再也沒有了鷹擊長空的機會。
作為回報,他從它的手裡,得到了食物。當他進完食,他小小的頭顱,在它巨大的翅膀上,感受著少有的溫度。
就在他準備進入夢鄉之時,它毫不留情的折斷了他的雙翼。然後扇著翅膀,消失不見。
好幾天,慕寒的翅膀絲毫用不上力。不過,他每天都在嘗試著,重新翱翔天際。事與願違,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
又過了幾天,他腹中空空如也;連睜開眼睛都成了奢望。隱隱約約,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一個巨大的身影,朝他飛里。他強行打起精神,以嗷嗷待哺之姿,等待它帶來的食物。
再一次的,他感受到了絕望;它眼神冰冷,直接抓住他受傷的雙翼,將他帶到了更高的地方,他第一次看到了雲海之上的景色。
這一次,在慕庄的預料之中,他的絕望是對的。它再一次,放開了他。剛看到這世界最美麗的一面,他似乎就要說再見了!
慕庄不甘心,他受傷的翅膀立馬充血,僵硬的翅膀似乎又動了起來。他使勁的揮動,每一次揮動的痛苦,幾乎令他昏厥。翅膀越來越靈活,可能是他的神經已經麻痹,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距離地面一千米,他止住到墜落的趨勢。他拚命的拍動翅膀,扶搖而上,又一次飛到了雲端,凌駕於雲海之上,看到了更加美麗的景色。
夕陽將整個雲海,變成了金色的浪潮,翻滾著。兩隻雄鷹,朝著夕陽飛去,嘯聲回蕩天際……
若水河畔,蒹葭從生。蒹葭雖是普通水草,可其生命力極為頑強。隨著慕庄有意識而動,那生於水中的蒹葭,竟齊齊衝天而起,枝枝發出寒芒,超遠處射去。遮天蔽日,如同萬箭齊發,所經之處,飛鳥盡絕,走獸四散……
慕庄念頭一轉,那蒹葭又恢復原狀,人畜無害點佇立於若水河中……
隨著畫面慢慢消散,眼前變得黑乎乎一片。一切如同夢幻影泡,黑色,無盡的漆黑才是世界本來的模樣。世界所有的五彩斑斕,以它為底色和基礎,包括白色。
「滴……」一道輕微的聲音傳到慕庄的腦海之中。
夜光儀外,工作人員心潮澎湃,他們不能想象到,竟然有人能夠在六個小時中,覺醒兩世。華慶生最為高興,甚至比第一次有人從夜光儀中覺醒,令他高興。
一是,覺醒者是庄沐,他導師的後人。
二是,充分的證明,夜裡儀,再未來大有發展前途,甚至可以實現華夏,人皆覺醒,成為夢師!
慕庄醒了過來,多次的適應下,他完全睜開了眼睛。第一次,進入眼界的是一片潔白的環境。
「慕庄,你這次破紀錄了;你是第一位從夜光儀中,覺醒兩世點夢師。說說看,覺醒了什麼能力?」華慶生興緻勃勃,他強忍住心中的激動。
慕庄坐起身來,活動活動了胳膊,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同,具體能力是什麼,我暫時也不清楚,「不過,一種能力和鷹有關,一種和植物有關!」
「不礙事,能力你還要多加領悟,才能運用於現實之中。恭喜你,已經成了三世夢師!」華慶生由衷的祝賀,畢竟他跟著庄澤,也知道一點,夢師界將要迎來巨大的磨難。
「好了,鑒於你在之前戰爭中的表現,國家授予你特等功獎章。為了保密,所以沒有正規的授銜儀式!不過,國家永遠記著你在戰鬥中的貢獻!」華慶生拉出一枚獎章,雙手遞給慕庄。
慕庄接過獎章,心中無法平靜;「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不過是自己為墮落,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這次夢境中,他爺爺對他說的話,才是他在夜光儀中最大的收穫。
他以前的眼界太小,如同井底之蛙,日日怨天尤人。爺爺告訴他,莊家並未被滅門的消息,是對他的解脫;他以後不用再矛盾的生活下去了。
九大平行世界,他總有一天,要搞明白。他也要找到,他父母、爺爺、大伯等莊家所有的人,跟上他們的腳步。
華慶生看著發獃慕庄,「慕庄,你重新回返回聖堂山有三世夢師坐鎮,我也就不用擔心米粒堅帝國捲土重來了!」又神情凝重,補充道,「遇到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直接逃走;千萬不要主動進行挑釁!」
「他是別的地方來的?」慕庄問。
華慶祝顯然一怔,「看來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也好,我直接告訴你,那黑袍人來自於高級世界!他的目的,暫時還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