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在獵場的後幾天,令逸的事情多了起來,總有人來找他,自然也就沒時間陪弋錦了,弋錦就跟著承愉學射箭。
承愉生怕她的胳膊出點什麼幺蛾子,硬生生把射箭變成了投壺。
然後三個人投壺比賽,弋錦耍賴,被賦一舉報,她就拿自己胳膊不好說事兒,玩的不亦樂乎。
等回營帳的時候,令逸終於見完了各色人馬坐下安安靜靜歇了會。
她湊到他面前搶了他晾的剛好的一杯茶一飲而盡:「爺,怎麼自打和父皇吃過飯以後,不光父皇喜歡找你,臉大臣都給你來車輪戰?」
令逸看起來表情無悲無喜的,可眼底已然滿是厭煩和無奈,看見弋錦才好轉些,將她摟在了自己懷裡坐他腿上,微微一笑道:「今日已經稟了父皇,我們明日就起身回京,走水路。這樣你能舒服些。」
弋錦對他這個決定一百二十個贊同,她又不能出去玩,整天不是被娘娘們拉去聊天解悶就是和承愉賦一一起投壺,要麼和令逸一起BBQ,該玩的都玩膩了,也該回去了:「那我等等讓承愉賦一收拾一下東西,本來帶的也就不多,三個人一起很快也就好了。另外花九託人捎信來她已經回京了,之前答應給你備的葯已經全了。回京她會送到王府。還讓你準備好瓊林露來換。」
令逸笑意更深了些,溫柔眉眼讓人沉醉:「九姑娘倒是一直惦念著林霖山那幾壇佳釀,回京我派人去取就是。」
他提到林霖山,弋錦才想起來她和令逸匆匆離開就承愉把賦一拖了過來幫忙,紋竹還留在山上:「紋竹不是還在山上?回去路上著人去正好也接她回京。」
令逸卻道:「她該是已經回京了。」
「額?你臨走留話了?」
「嗯。」他點頭。
弋錦從他腿上站了起來眨巴著眼看著一臉淡定的令逸:「爺。就她那脾氣。你不怕我們不在她能把王府變成她的么?」
令逸知道紋竹心思不正,仗勢欺人,但對自己的王府還是有信心的:「哈,她若做到了,王府的管家也該換人了。」
倆人聊了一會兒吃過晚飯,弋錦和賦一收拾東西,令逸去同令遙打了個招呼,隨便溝通一下後面要做的事,然後去帶扶搖散了會步,自那次遇險之後,弋錦再見扶搖時他第一次對自己表現出了和令逸一樣的親昵,這讓弋錦一開始都有點接受不了,她還是喜歡那個懟她的傲嬌鶴。
第二天清晨,令逸一大早就把她拖起來梳洗打扮塞進了馬車一路向渡口去了。
渡口離獵場不是太遠,之前已經有人來準備船隻等他們了,他們到后登船便可出發。
來的時候折騰了很久,令逸一度怕弋錦撐不到獵場,每天為她吮毒,自己也因此暈過一次,幾個人一路馬車換騎馬別提多心塞了。
回去的路走水路極為順暢平穩,一路循水而上,弋錦在船上吃吃喝喝都沒察覺,走了也沒比陸路慢幾天便到了京郊。
腳踏實地那一刻因為在船上搖搖晃晃太久,她都有些不習慣走在堅硬的石板路上了。但自船上下來之後接觸堅實大地的安全感是船給不了的,這證明了她果然是個陸生動物。而扶搖因為翅膀受傷有點影響飛行,一路也是水路走,結果居然暈船,天天只能在船里睡覺,感覺一踏上陸地瞬間滿血復活了,那一段鶴舞跳的叫一個引人注目,讓弋錦和令逸成功被圍觀了一通,令逸收到了看見他的每一個異性拋來的眉眼和飛吻,場面不亞於當紅小鮮肉機場被粉絲接機。即使很心累,但他還是溫柔的牽著弋錦的手扶她上了馬車給所有異性把愛情的小火花澆滅在了碼頭。
馬車裡,弋錦時不時掀開窗帘看看外頭的令逸的迷妹追隨馬車的情況,然後戳戳身邊閉目養神的令逸:「爺,你之前每次出門都是這麼大陣仗的嘛?」
令逸一本正經的搖頭,然後抬眼皮子睨了邊上被強拽上車的high過頭的扶搖:「之前沒有,這次倒是扶搖讓我感受了一下什麼叫受歡迎。」
「噗。」弋錦不厚道的笑了。
扶搖在一邊聽他訓自己還不服氣,沖他叫了一聲,從他身邊躲到了弋錦的身邊還故意那頭錢蹭了一下弋錦的手顯擺給他看。
他也不太care,只是搖了搖頭,繼續閉目養神,把一切嘈雜都拋諸於車外,靜靜享受著和弋錦一起的時間。
原本覺得回京以後他們能安靜些。
結果沒兩天,獵場的大部隊回來了,登門拜訪的人就流水似的來,花九來送葯時都震驚了:「要不是看見了牌匾我都以為到了裕王府了。怎麼恪王府如今這般熱鬧了?」
弋錦一臉無奈:「人多就算了,還有給相親的你知道么。。變著法的給他送側妃啊,小妾啊什麼的...他們真不怕委屈了自己的閨女。我都替那些姑娘覺得委屈,都沒見過的人就因為利益關係就得嫁,攤上爺這種脾氣好的還好。。可是攤上爺這種一根筋只看一個女人的毛病的,就跟進冷宮有什麼區別?」
結果花九湊熱鬧不嫌事大,一臉壞笑道:「非也,人都道食色性也,沒準就有王爺看上眼的呢?哈哈,給你找個姐妹做做伴多好,就像娥皇女英一樣。」
「嘖嘖。」弋錦原本抱著個柚子啃的不亦樂乎,聞言放下柚子起身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了她一圈,一手拍在了她肩上,用了十足十的力氣,肩是花九的軟肋,一擊致命系列,附耳到她耳側笑著幽幽提議道:「要不我去請皇上把你賜給王爺唄,王爺又高又帥又有錢還溫柔,他身體不好你又能幫他調理,家室也配得上,我們倆又是好姬友,娥皇女英,多好?」
「拒絕。」花九光聽著就已經一身雞皮疙瘩了,外歪頭看她那表情雖溫和,可眼神都可以殺死她無數次了,瞬間慫了,連忙陪笑:「我錯了還不行嗎?一夫一妻,一夫一妻。我懂我懂。哈哈,去他的娥皇女英。」
弋錦鬆手,哼了一聲,回到座上:「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正說笑著,賦一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了院子:「王妃,九公子,不好了,紋竹姐姐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