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

承愉一時著急,到沒發現後面花九帶了弋錦來了。

一時間屋裡五個人都沒了動靜。

看見弋錦來,原本在令逸眼中消失了許久的光再一次被點亮,一下子他這會沒穿衣服,只是披著一件衣裳遮住了重點部位下意識重新把身子沒入了浴桶:「夫...阿錦。你怎麼來了?」

「是啊。我怎麼來了。」

弋錦抱臂緩緩從屏風後步入內室,打量眼前一個萬千嬌媚,一個濕身誘惑,看著跟島國動作片似得,小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可語氣已經很不客氣了:「我來的不巧啊?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辦事了,你是要我先走還是我留下看你們倆秀恩愛撒狗糧?要收費么?」

說罷,她拍了拍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承愉:「承愉,幫我去弄兩斤瓜子來,你家王爺和侍妾想給我來個現場版活春宮。我哪能不給面子?」

然後真就搬張凳子坐到了幾人面前,其實氣的手都抖了,之前還來人來報是他下朝之後要死要活的了,花九不放心,又把她一起拖了過來,結果就看見了這一幕真,捉姦在床。

紋竹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特地往令逸那躲了躲才小她行禮:「妾,妾身見過王妃。」

弋錦摸了摸自己的雞皮疙瘩嬌滴滴的聲音真是聽的人骨頭都酥了。她還擴展想了想這要是擱榻上...該是極銷魂的,之前她怎麼沒發現呢?

「不敢當,不敢當,你才是下任王妃呢。我這都和王爺和離了不是。」

「這...」

花九摸著下巴打量眼前殺傷力極強的場面,有點搞不清情況,這是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不是說又吐血了?怎麼還滿面紅光泡著葯浴美人在側?這是還嫌弋錦不夠火大么?

紋竹聽完弋錦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幽幽怯怯從邊上取了另外一件厚一些的給浴桶里的令逸披上,全程不管弋錦的眼神是不是可以殺人了,還柔聲囑咐:「王爺,仔細著涼~」

一副人畜無害還被正室欺負的小姑娘模樣。

令逸俊臉黢黑,一把甩掉了她給披的衣衫很乾脆的從桶里站了起來。也就這會兒功夫他在水裡居然把裡衣已經套好了,雖然濕噠噠的貼著身上,那若隱若現的腹肌和紅豆看起來極為誘惑。

「承愉,給她帶出去,不得我的命令,不準踏出宜蘭院半步,否則直接逐出王府。」

本來是非就多,這會兒更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他不得不先清場再和弋錦單獨解釋。

承愉都已經不敢動了。上前一步就看見紋竹直往令逸那躲,背後弋錦的眼睛就像烙鐵一樣燙的他無所適從。

聽聞禁足,紋竹其實並不惱,她既來了就料到這出了,暗看了弋錦一眼,火上澆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想走還是不想禁足,撲騰跪下了,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彷彿自己完全就是無辜被令逸拖下水的一樣,一個勁的搖頭哀求:「王爺...王爺...你不能...不能這般待妾身...妾身還懷著您的孩子呢。」

令逸這會兒因為寒氣入體加上昨天發病未愈,沒有更多力氣去跟紋竹扯皮了,俊臉煞白如制,薄唇開合了好幾次一句話也沒說得出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

最後還是花九受不了了,看幾個人磨磨唧唧的實在不爽快,上前去一把打暈了跪在地上嬌滴滴求救的紋竹給她拖了出去,把青樓那種痴情女和負心漢家惡家丁的氣勢都用上了:「人雞皮疙瘩都喊出來了,真最煩這種嘰嘰歪歪娘們。」

拖著打暈的紋竹,她順帶還把左右為難的承愉一起拉了出去然後上了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令逸一瞬無力,扶著浴桶劇烈的咳嗽起來,最後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整個人失去支撐跌入了浴桶,連頭也被水埋沒了。

弋錦原以為他是裝的,氣不打一處來不想理他,沒想到他真咳血了,還直接摔進了水桶里,呀了一聲,趕緊起身去浴桶撈他。

還好他不算太重,撈個頭的力氣弋錦還有,給他扶著坐好在了浴桶里,他卻遲遲沒有睜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嗆水暈了。探探鼻息似乎都沒了。

「喂?令逸?你別嚇我?」

她拍了拍令逸病態泛紅的雙頰,又掐了掐人中。按了按胸口,依舊沒什麼反應。

「花九?花九?!」

喊了好幾聲花九,花九又不知道去了哪也沒進來。

弋錦無奈,一邊要防止令逸滑進水裡,一邊還要拍他的臉想喊醒他:「令逸?爺?你個習武之人怎麼還說暈就暈了?令逸?」

無論她怎麼喊,令逸就是沒動靜,這種姿勢又不能胸外按壓。就只能上嘴看看他是不是憋著一口水了。

結果剛騰出手抹掉了他唇角殘存的血下定決心啃上去,令逸眼突然睜開了,一把抱住了她自己吻了上去,弋錦手下意識去推他,一下子沒支撐力,令逸還沒嘗夠,她就直接路過他的前胸栽了浴桶里,水濺了一地。

「呸...呸呸呸,咳。」

弋錦因為栽進水裡嗆了好些水,這洗澡水比黃蓮水都苦,有點蒙:「咳咳,爺,你是很久沒泡澡了還是屬黃連的?怎麼泡個澡洗澡水都苦的?」

令逸看她嗆水,趕緊扶她在浴桶坐好,幫她理了理被水泡濕了的頭髮露出了濕噠噠的被苦的直皺眉的小臉,虛弱笑了笑:「是藥水,當然是苦的。不過有夫人在,我覺得挺甜的。」

弋錦送了他個白眼,糾結要不要出去:「呵呵。這就是你嚇我的原因?我還以為你真嗆水快死了。」

令逸哦了一聲,把弋錦圈進了懷裡:「看樣子夫人還是關心我的。」

弋錦臉一板,推開了他:「少胡說,紋竹肚子里的孩子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我爹也因此被貶了,爺!我把全家身家性命交付給你,你就這麼報答我?」

「噓。」

令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隔牆有耳失笑,湊近她耳邊:「夫人這意思,是要為夫以身相許以報答?」

這已經不是去幼兒園的車了。弋錦一手抵著他的胸,薄薄的布料后他堅實的肌肉絕不是蓋的,誘人度百分之百。小臉滾燙滾燙的,可依舊也沒接他的茬,哼了一聲,靠到了浴桶後壁,任由這溫水蕩漾在周身:「我是被花九拖來的,她說你情況不太好,可現在看你挺好的,如今是要告訴你,兩天後我就去南方了。我們就此別過了。」

令逸的心因為這句話猛的抽了一下,唇角的笑意也慢慢變淺,雖然承愉之前就告訴了他這個消息。可等她親口說出來,這話依舊很讓人心疼,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抬手再戳戳她帶著些肉肉的頰,不過最後還是沒做,眸光自剛才便不曾離開過她的臉,似要把她的音容笑貌刻在眼底心頭,而語氣就像那天和離的時候一樣,輕描淡寫:「嗯,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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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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