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他的開胃劑!
有了她那話,沐啟芳便舀了一小勺湯,放在嘴邊吹涼后,喂到念念嘴邊。
小丫頭迫不及待就張嘴喝了,喝完兩眼發光的看著沐啟方。
沐啟芳遂又接連餵了她幾勺。
在念念喝到打飽嗝時,他放下勺子,看著念念臉上那無比饜足的小表情,道:「看來思思你做的這個湯很好喝。」
「雖說味道是不差,不過念念他們眼下正處在吃什麼都覺得香的階段,便是給她不好吃的,她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田思思聳著肩說罷,拿手指戳了戳念念的臉蛋兒,「你個小吃貨!」
「……」
沐啟芳笑看了她母女二人片刻,低頭將碗里餘下的湯都喝了。
雖說他品不出來味道,但因著念念吃得那般香,他竟也喝得胃口大開。
且還在喝完后將碗遞向田思思問:「可還有?」
「有的!」
田思思重重點著頭應罷,拿著碗去極快的給他盛了一碗來。
他味覺受損,又因被囚期間一直處在中毒的狀態而食慾不佳,餐餐吃的都不多。
為此,田思思在看著他把重新盛的一碗湯也喝完了以後,暗暗決定往後每次給他送吃的過來時,都把念念帶上。
說不定念念寶貝兒能變成他的開胃劑!
稍許,沐啟芳睡下后,田思思與抱著念念的風六郎離開他房間時,將那想法與風六郎說了說。
風六郎聽后頗為贊同的點了頭,「他許是看著念念會想到你幼時,往後可以讓念念多與他相處相處。」
「嗯。」
田思思點著頭應罷,轉頭與夜瞳說道:「往後讓她們多把念念帶入啟芳太子房裡去陪陪他,但是不能讓念念吵著他休息了。」
「是。」
夜瞳輕聲應罷,又聽田思思說:「傳話給果剎前輩,讓他查查雲安王府里的淑嬤嬤。」
她得弄清那淑嬤嬤當年為何會放了她娘!
……
翌日早上。
魯氏從一整晚不間斷的噩夢當中驚醒時,一睜眼就瞧見了等在她床前的田思思,下意識就用力抓上了田思思的手。
田思思忙問:「娘可是做惡夢了?」
魯氏坐起身,扶額疲累的點了點頭。
許是因為她這些年一直都在刻意遺忘那晚的遭遇,這一回想了起來,那晚的經過就一直縈繞在她心頭,連睡著了都無法從那份恐懼憤怒當中走出來。
良久,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后,去洗漱了一番,調整好了心情,才沖田思思問:「你今兒怎麼起得這麼早?」
「昨夜六郎沒有外出,我們睡得早,就起得早了些。」
事實上,她是擔心娘一覺睡醒后,情緒會失控,特意讓丸子給她定了鬧鐘,早早起來到娘房裡等著的。
魯氏卻沒想那麼多,彎唇與她笑了笑,就問:「可要為娘去幫你做早飯?」
「早飯我已經做好了,外祖父他們這會兒已經在飯廳里等著了。」
「怎麼,父親今日沒有去上早朝嗎?」
魯氏疑聲問罷,沒等田思思答話,就約莫猜到了答案。
父親定是知道思思昨夜要與她說些什麼,然後也已經知道她已經回想起了一切,出於擔心她才沒有去上朝的吧?
田思思卻在旁與她說:「娘忘啦,皇上近來罷了早朝,朝中的大小事宜都由人送往東宮由太子殿下代皇上處理的,外祖父只要早飯過後去東宮即可。」
「父親先前好似與我說過,我給忘了……」
魯氏郝然笑笑,拉著田思思出了房間。
飯廳里,魯鴻威與溫氏在瞧見魯氏的一瞬,齊齊站起身關切的迎了上去。
「可君。」
溫氏心疼得拉起魯氏的手,心裡滿滿的都是自責。
怪她沒將可人教好,還沒注意到可人的轉變,不然可君哪裡會……
眼看溫氏眼眶就要變得通紅一片了,魯氏淺淺笑著開了口,「我沒事了,母親別擔心。」
「嗯。」溫氏點著頭逼退眼裡的淚水,轉而與漁嬤嬤說:「把飯菜端來吧。」
「是。」
漁嬤嬤應聲而去。
溫氏又與魯氏說:「思思說你昨夜沒吃什麼東西,該是餓壞了吧?今兒早上思思準備了相當豐盛的早餐,待會兒你多吃些。」
魯氏『嗯』了一聲,與溫氏一同落座,而後看向乖巧坐在風六郎身邊的小初小末問:「念念呢?」
「啟芳太子很喜歡念念,念念又一大早起來就活力十足,我就讓人把她送到那邊去陪啟芳太子吃早飯了。」
「……」
魯氏緊緊眉,怎麼都無法將如今的沐啟芳與從前的沐啟芳聯繫到一塊兒去。
一想到當初丰神俊朗,飄逸出塵的沐啟芳是因為來赤南尋她,才變成了如今那副病弱不堪的模樣,她心裡就生出了些許內疚。
便隨口說道:「待會兒我去看看他。」
田思思聽得眼神一亮。
魯氏忙又補了一句,「為娘就只是去看看他而已,你別瞎想。」
「嘿嘿!」
田思思咧嘴笑道:「人啟芳太子成天躺在床上養身子,還不能總出房間走動,娘閑著也是閑著,就每天多去看看他唄,然後多跟他說說話,聊聊天什麼的……」
時間久了,就能培養出感情了!
後面這話,田思思沒有說出口。
但魯氏還是從她臉上那笑容裡面看出來了,在沒好氣的嗔了她一眼后,瞅著小初小末兄弟二人身下的椅子問:「他們坐的那是什麼椅子?為娘從前從沒見過。」
「那叫寶寶椅,專門給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吃飯時坐的。」
她之前就拿圖紙找人定做出來了,只是他們還小,一直沒有拿出來用罷了。
且他們如今也還不到能夠使用寶寶椅的時候。
不過小初已經能夠穩穩坐在那裡面吃東西了,小末則是在逞強學小初。
擔心小末鬧騰,她只能由著他去!
……
蕭侯府。
蕭君綱在與魯可人廝混了幾日後,終於回府去見了蕭釗。
甫一見面,蕭釗就將手中茶杯重重擲向他,「逆子!你如今翅膀硬了,就半點不把為父放在眼裡了是嗎!」
「父親息怒,兒子這不是來給您老賠罪了嗎?」
蕭君綱語氣恭敬,面上的表情卻有幾分弔兒郎當,但他呈到蕭釗面前的東西,卻令蕭釗臉上的怒意瞬間緩和了幾分。
那是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