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講武與治療

「或許你的實力可以震攝這些人，但是明的不行，暗的呢？真刀實槍不行，那曲意逢迎呢？就如同我一般，心中有何嘗沒有過掙扎。可能別人拿你沒辦法，但你的親人朋友呢？他們不可能個個都是先天之境吧。甚至，他們還有些是普通人。要知道，江湖上除了實力，也從來都不缺少陰謀詭計。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心為上。如果非必要，在外面千萬不要把實力完全展露出來。還好，不知道你到底修鍊的是什麼功法，竟然讓人完全看不出底細，完全像普通人一樣。」肖建軍說的很鄭重。

肖建軍說完，莫小川面色也有些凝重。

莫小川知道，雖然自己因為傳承原因，在修鍊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但在人生閱歷上，卻還差了很多。就如肖建軍所說的一樣，人心難測。真的有心打他身上的主意，那手段肯定會防不勝防。打自己身邊人的主意，有些人肯定辦的到。莫小川雙拳緊握，眼神透著一股狠厲。如果陰謀詭計沖著自己，有一句老話來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如果誰敢對自己身邊的人動手的話，哼哼！他自會讓那些人知道，這世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莫小川的手段，可不是所謂的古武者能比擬的。

放鬆了心情，莫小川感激地對肖建軍說道：「莫大哥，謝謝你的提醒。否則，以後，說不定還真的會有讓我追悔莫及的一天。」

肖建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呵呵，你知道就好，以後行事小心些，應該不會有問題。接下來我給你講講古武的一些事情。」

「古武也被稱之為武術，但它不同於現在社會上表演類武術。追溯到遠古時期，人類生存環境十分惡劣。豺狼虎豹，猛獸厲禽更是人類生存的大敵。所以，人類為了繁衍生息，不得不時時刻刻和這些大敵爭鬥。」

「然而人類的孱弱，如何能和猛獸厲禽相比。所以人類的傷亡非常慘重。慢慢地，在與這些個猛獸厲禽的爭鬥當中。人類發現有些步法和動作，可以有效地規避猛獸厲禽的攻擊，而且還更容易攻擊到這些猛獸厲禽的要害部位，甚至能夠一擊斃命。這時候便有了古武的雛形。」

「隨著人類不停地和猛獸厲禽爭鬥，這些步法和動作也更加的完善，漸漸形成了一定的套路，也就出現了最初的古武。這樣以來，人類爭取的生存空間也越來越大，人類繁衍也越來越興盛。於時開始衍化出各個族群。」

「有了族群便有了利益糾葛，一少部分人類也開始有了野心。於是爭權奪利便正式開始，於是便有了戰爭。而古武也因為戰爭不斷地進化發展。這也是古武從雛形開始發展的歷史吧。由此可以看出，古武不是用來表演的，而是用來殺戮的。所以真的古武每招每式都追求的是給敵人以最大的傷害。」

莫小川用心聽著。

肖建軍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向下說道：「隨後的幾千年演化下來，古武又被衍化出各種別類，側重點也有了不同，更加的細緻。而且也有了一套體系衡量古武的強弱的標準。古武從入門到先天大成，共分為人級，黃級，玄級，地級，天級，先天共計六個層次，每個層次又分初，中，后，圓滿四個小層次。至於先天之上是不是還有更強大的存大，那就不是現在的我所能知道的了。」

「因為現在所處的環境，已經不適合於古武的修鍊，所以現在社會上很難看到古武的身影。更不要提先天境強者了，恐怕就是一名玄階高手就足以當得一方大能了。或許有些古武隱世家族，可能還存在著一兩位先天境強者坐鎮，畢竟這些遺留下來的隱世家族，底蘊還是十分豐厚的。」

「古武在人級和黃級兩階段的修鍊中，修鍊出的就是內勁。內勁又有明勁，暗勁，化勁之說。而化勁圓滿之後，內勁就會蛻變為內力，這也是黃級晉陞為玄級的標誌。玄級之後就是修鍊內力，一直到天級圓滿，衝擊先天之境時，可以身體與天地溝通，吸收天地靈氣淬鍊自身內力，從而使之進化為真氣。真氣外放，虛空攝物，也只有先天高物才能做到。所以說小川你現在的境界應該是先天境界。具體是先天境界那個階段，我就不知道了。」

「聽說古武晉陞到先天之後，可以擁有兩甲子的壽命，也就是一百二十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肖建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完的時候，眼睛里有著一絲嚮往。

「肖大哥，有一天你也會達到先天境界的。到時候你就會發現，原來先天才不過是古武一道的開始罷了。」聽肖建軍說完，莫小川雙眼看著肖建軍，真誠地說道。

肖建軍渾身一震，兩眼定定地看著莫小川，良久，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小川，謝謝你。」

「呵呵，肖大哥，我們兩人之間，說謝謝兩字，未免客氣了些。」莫小川笑著說道。

「對，對，是大哥錯了。哈哈---」肖建軍放聲大笑起來。

「又有什麼事，讓你高興的這樣忘乎所以。」這時，王潔正端了兩盤走出廚房，嗔怪地白了肖建軍一眼。

「呵呵，好事好事。」肖建軍連忙站起身來，上前兩步，接過王潔手中的盤子，回頭對莫小川說道：「小川，來咱們吃飯。今天您結識小川你，是大哥我的福份。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一場。」

「大哥說這話就客氣，我也同樣很高興能與大哥和大嫂相識。兄弟閱歷尚淺，日後如有不對之處，還請哥嫂多加指正。」莫小川拱手笑道。

「那是必然，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小川，我們是不是還差個儀式啥的。」肖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莫小川問道。

「哈哈，大哥，儀式就不必了。人人相交，貴在交心，何用那種約束。如果心有所圖，約束又有何用。只不過圖個安心罷了。」莫小川笑著擺了擺手，這一句話說的有點老氣橫秋。

「也是，倒是哥哥我著了相了。行，小川你坐著，我去取瓶好酒來。」肖建軍說完轉身就要去拿酒。卻被莫小川一把拉住。

「大哥，今天我們就不喝酒了，等會吃了飯後，我還要給您把鬱結的經脈治好。然後還要考慮嫂子的病症。這酒，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喝。」

「行，既然小川你這樣說了，我也不強求了。但你記住，以後這場酒你可要補回來的。」肖建軍對於自己鬱結的經脈可是比莫小川急多了。但莫小川不開口，他又不好意思催促，這會莫小川主動提出來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有時候，兩人相交，刻意了反而不好。

肖建軍因為心急，這頓飯吃的可謂是風捲殘雲。吃飯間，可沒少被王潔埋怨。

飯後，王潔收拾好東西，肖建軍和莫小川稍微喝了點茶水。便開始準備給肖建軍治療。

「大哥，你腦部經脈凝結時間太長，打通的時候會產生很大的痛楚。而在這期間，你要保持絕對的安靜，否則，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有可能導致我們前功盡棄。所以我會封閉你的痛覺神經，等會你無論感覺到什麼都不要枉動。一切交由我來。切記，切記。」莫小川面色凝重地對盤腿坐在自己面前的肖建軍叮囑道。

「小川你儘管放心施為，大哥我知道其中利害。但有一點你切要答應我，如果真的力有不怠，不要逞強，大哥沒了，還有你還幫襯這個家。如果我們都出事了，這個家真的就完了。別忘了，你嫂子的命還要你來救。」肖建軍轉過頭來，盯著莫小川的眼睛，正色說道。

莫小川微笑著點點頭，應道：「放心，大哥，我心裡有數。」

一切都準備好后，莫小川盤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約五十公分的小榻上。這樣肖建軍的頭部剛好到莫小川的胸口位置。莫小川閉目調息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雙手，放在肖建軍的頭上。兩后拇指到小指依次按上百會、后頂、腦戶、風府、啞門等腦部重穴。功力運轉，全身靈力全都調整到髮絲粗細。沛然自十指湧出，慢慢滲入肖建軍的腦部經脈中去。

這時，莫小川將全部感知力都凝聚在肖建軍腦部。肖建軍腦部情況在莫小川的腦海里形成了一幅立體圖象。那些凝結的經脈像是抽幹了水的膠皮水管，乾癟異常，經脈內壁都粘貼在一起，有些經脈結集的地方，都像打了死結的線頭，一個疙瘩一個疙瘩地堆積著。讓人一看就有些雜亂的焦躁感。

肖建軍旺盛的氣血，一波一波地衝擊著，隱隱有衝破血管，一瀉千里，把肖建軍的腦部全都掩埋在血色的汪洋里一般。幸好肖建軍遇到了莫小川，否則肖建軍說不定都堅持不到半年之後就會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