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想好了
靳暮歌來來回回的給他們遞過去菜單,有準備一些其他的東西,但是大家的氣氛可不算高漲。
「來,小王,你不是最熱鬧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不是說最喜歡吃紅燒獅子頭嗎,現在就可以點啊,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埋單,還有那個酒水,雖然不能讓你們喝多,但是飲料是可以盡情的。」
靳暮歌不斷地招呼著,但是這些人的表情一樣凝重,似乎始終無法歡快起來。
「說吧,今天叫大家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怎麼了?」
楚襄欽開口,只是看著她一個人這樣忙活,完全的沒有心情選擇什麼吃的喝的,只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即將發生什麼,也相信坐在這裡的這些人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靳暮歌始終將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就像剛剛回來的時候一樣,但是這一份燦爛是大打折扣的,帶著些許保守的。
「先吃,先吃,先喝,吃完喝完再說,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大傢伙這麼長時間沒聚在一起了,還有我一直讓大家操心來著,所以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把大家召集起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了。」
靳暮歌生怕一下子把話說出來,會影響大家的心情。
「真的是這樣?」很多人表示懷疑,不相信靳暮歌現在說的是真的。
「要不然怎麼樣,趕緊的吧,我都餓了,再說這裡還有兩個孕婦呢,挺著這麼大的肚子還來捧我的場,總不能讓孩子也餓著啊,快點想吃什麼快說了。」
靳暮歌已經假裝不耐煩的開始催促了。
在靳暮歌的再三催促之下,大家終於是點了菜,等著菜都上齊啦,靳暮歌看著這滿桌子的菜,還調侃著老闆娘能不能在贈送一個。
老闆娘很爽快的答應了,靳暮歌就舉起酒杯來。
「謝謝大家今天能來,一直以來都受到大家的照顧和保護,所以我不勝感激的先干為敬了。」
說完,靳暮歌毫不猶豫的將酒杯里的酒幹掉了,楚襄欽和林溢瀧幾人看著這樣的靳暮歌皺眉。
了解靳暮歌的人都知道,她不是會喝酒的人,而且在他們這些人面前,都是不要求他喝酒的,一定是有事情。
靳暮歌喝的爽快,這些人也都喝了,靳暮歌還不忘記叮囑孕婦。
「孕婦不能喝酒,和飲料啊。」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今天的你跟平時太不一樣了。」臨沂瀧也開口。
靳暮歌很是豪爽的開口。
「不是都說了嘛,就是為了感謝你們才組的今天的局的,你們好好吃好喝好就是最好的了。」
林溢瀧乾脆放下了筷子。
「你不說我是不會吃的了,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能把這頓飯吃好么?」
靳暮歌看看這些人,果然個個臉上的表情凝重,像是臨沂瀧說完,甚至還有幾個人跟著放下來筷子。
「是啊,你不說我們也吃不下去的,到底怎麼了,別跟大家賣關子了,大家都為你擔心著呢。」
「是啊,我們擔心你,還怎麼把這頓飯吃下去,你乾脆來個痛快的得了。」
「有什麼話你直說,有什麼事呢你也直接開口,我們是支持你的,無論發生什麼,不是都有我們在背後幫助你么?」
「就是就是,你就放心吧,我們大家的這個抗壓能力和接受能力已經被你練出來了,你就直接說吧,省得我再這裡心神不寧的。」
靳暮歌嘆氣。
「哎,想要你們在這裡好好吃一頓飯,怎麼就這麼難呢?我說,我說還不行么?」
大家就都放下來筷子,等著靳暮歌開口。
靳暮歌猶豫了一下,笑笑。
「我要走了。」
只是簡單的四個字,讓在座的這些人的臉色都變了,一時間靜默無語。靳暮歌被這樣的安靜嚇著了,趕緊解釋。
「你看看你們,我就說吧,還是吃完飯再說,你說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這兩桌子的菜怎麼吃的下去,這不是浪費么。」伸出筷子夾了一個雞腿和一個肉丸子放到就近的李悅和敗露碗里。
「再說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現在想要出去散散心,出去生活一端時間,再說你們也都是到,我都在國外待過七年的人了,要說那也是我的第二故鄉,再怎麼說我也得回去看看不是?」
李悅和白露也絲毫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只是這滿屋子的人都聽靳暮歌一個人說。
從進來的時候,就都發現了,陳以柯不在。
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陳以柯這個字眼,是萬萬不能再靳暮歌面前提的,以免刺激暮歌。
靳暮歌說出來要走的時候,不是不驚訝的,甚至有的人不敢相信,但是在了解靳暮歌的人,也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和靳暮歌的選擇。
只是親耳聽到了靳暮歌這麼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楚襄欽在這樣長時間的靜默之中,端起面前的酒杯來,兀自的幹了。
「陳以柯知道嗎?」
一句話,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也知道這在桶靳暮歌的心窩子,這句話也只能是楚襄欽問出來。
因為只有楚襄欽是有資格的。
在持續的靜默之中,靳暮歌笑了笑。
「這種事情不用通知他的,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大概你們不知道,之前我們在一起就是個錯誤,不是陳以柯不要我的,是我自己不願跟著他的,可是我甩了他呢,你說這個消息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會不會大大提升我的知名度,哈哈。」
白露惋惜的看著這樣的結果,不能接受,拉過靳暮歌的手。
「我知道你心裡並不好受,你想好了嗎?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的?」
一個連一個的問題,直擊著靳暮歌最內心深處的答案,她害怕這樣被問,連她自己都會動搖的。
「想好了,我已經想好了。」
最終,靳暮歌直接給出來答案,算是說給白露聽得,也算是說給自己聽的。
「暮歌…….」
李悅不知道說什麼,但是眼睛裡面已經飽含淚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