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了

白曉梅查了好幾天都查不到陳煜生病的確鑿證據。

不過陳煜的確去醫院看過醫生。

看守所里，白曉梅眉頭皺了又皺，「真的，我打聽到情況是，陳煜可能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真的不是什麼大病，月月，是你多心了。」

「是我多心了嗎？」

江月也跟著皺眉。

可為什麼她會有那麼強烈的第六感？

她搖搖頭，「也許是我自己太累了吧，沒病就好，沒病就好。」

雖然陳煜從沒承認過愛她，可她也不希望陳煜得什麼大病……

白曉梅點點頭，又輕快說道，「我問了楊律師，你的勝算很大，陳煜那邊已經在和吳志輝談和解了，只要吳志輝肯和解，只要他不上訴，你應該很快會被放出來的。」

江月「嗯」了一聲，忽然又有些遺憾道，「其實……我真的想讓吳志輝那畜生去死……」

白曉梅一陣心疼，「我懂你，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那樣的畜生，活著其實也是多餘，但這就是法律，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了那樣的畜生賠上一條命，真是不值得，江月，答應我，以後不要犯傻……」

江月點頭，「我知道，不過……」

她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白曉梅看到了江月眼裡的猶豫，「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要說？」

江月不想隱瞞。

她這些天一直覺得身體不舒服，每天吃多少都吐了，總是睡不醒，吃東西也覺得沒味道，而且最要緊的是，大姨媽已經超過九天沒有來了。

她之前和陳煜做過一次，沒帶套……

「江月，你到底怎麼了？」白曉梅很擔心。

江月嘴唇翕合，沉默了半分鐘，開口道，「我大姨媽已經有九天沒來了，這些天我總是想吐……」

「什麼？」

白曉梅睜大了眼睛。

「你……你……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白曉梅緊張的語無倫次。

這個時候要是有了孩子，可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但我的確食不知味，人也懶懶的……」

「天哪，這……」

白曉梅瞬間慌了神，「那……要不要告訴陳煜？」

江月立刻搖頭，「不要，不要告訴他。」她眼神一黯，「陳煜從沒說過愛我，如果我真的有了他的孩子，或許只有兩種局面，第一，他不肯對我負責，讓我打掉孩子，第二種，他為了責任不得不娶了我，不管是那種局面，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江月聲音一低，「曉梅，你應該最了解我，我對愛情很執著，有時候執著到足以傷害我自己的地步，我不想陳煜因為責任娶我，也不想他來決定我孩子的生死……」

白曉梅咬了咬嘴唇，「那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我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懷孕，這樣吧，如果可以，下次來的時候你帶一個試紙給我……」

「好。」白曉梅點了點頭，心裡覺得酸酸的。

她覺得江月腳下的路真的太艱難了，每走一步，都是披荊斬棘。

這五年裡，江月陪在陳煜的身邊，受了多少的詆毀，被人穿過多少次小鞋，可她仍舊爬起來活了下來。

有時候她也佩服江月能有這樣的精神。

「那一定要保重自己。」白曉梅握緊了江月的手，「如果真有了孩子，那你就更不能倒下了，江月，我相信你能挺過去……」

江月重重點頭。

如果真有了孩子，也算是她在冰冷世上僅有的一絲溫暖吧，她一定會牢牢抓緊……

兩天後，白曉梅帶來了幾根試紙。

江月去上廁所的時候，迫不及待的試了幾次，三片試紙，全都是兩道杠。

很顯然，她的確是懷孕了。

江月喜極而泣。

那天之後，江月開始有了盼頭。

她不再抵觸楊律師，甚至主動的問楊律師，「楊律師，請問多久我能離開這裡？警方那邊是如何定性這起案件的？額……我有沒有可能被保釋出去？」

楊律師很驚訝，「你不是之前很抵觸嗎？」

江月淡淡一笑，手指放在小腹上，「那是過去……」

「好，我回去問問陳先生，看他能不能先把你保釋出去。」

楊律師起身離開。

他去找了陳煜。

當他把江月要求保釋出去的要求和陳煜說了以後，陳煜臉上的表情尤其複雜，先是一愣，繼而又有些茫然，然後變成了喜悅，那喜悅卻又一點點褪去，最後變成了失落，「她……真的要我把她保釋出去？」

楊律師皺眉道，「江小姐就是這麼和我說的，我也很納悶，之前她一直有抵觸情緒，可忽然就變了，甚至問我這案子什麼時候結束，她什麼時候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