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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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最外頭,兩間破舊的草房子前頭,村民這會兒全都圍了上來,伸長了腦袋往裡瞧。

大傢伙兒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尤其是這最外頭住著的這個小寡婦,可是讓村裡頭的老少娘們兒全都恨透了。

長得一副風騷樣,見天兒的迷惑她們男人。

所以只要這邊一出事,圍上來的都是看笑話看熱鬧的。

「張家嫂子,又怎麼了?」挎著菜籃子的婦人扭著腰跑了過來,擠眉弄眼的笑著問道。

「還能怎麼,這破鞋就是破鞋,養著的兒女也都跟她一個德行,偷了何家的銀錢,這不正找他要呢!」

「什麼樣的娘就養什麼樣的孩子,瞧她那樣兒,就知道勾引漢子。」

「誰說不是呢!這次何家的是不準備放過她了,還要報官呢!一會兒官老爺就來了,最好是全都抓了吃牢飯去。」

「孩子也沒有什麼錯……」

「誰說孩子沒錯了?林家嫂子,孩子沒錯你去幫幫他們去啊!」

……

院子里,亂成一團,大罵聲,喊叫聲,虛弱的求饒求救聲。

何家的一手抓著瘦弱女人的頭髮,一個勁的往地上磕:「賤人,錢呢?你兒子偷了我的錢,錢呢?」

何家的本來就長得胖,惡狠狠的咬著牙,臉色猙獰,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瘦弱女人被她薅著頭髮,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整個人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的任由她動手。

破草屋裡出來個高瘦男人,是何家的男人,叫何厚。

一手抱著一個孩子,猖狂的大笑道:「季家的,你要是不把錢給我們,我們可就把孩子給賣去抵債了。」

何厚的手裡頭,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小衣服上頭都是補丁,卻是乾乾淨淨的。

女孩一邊哭一邊喊著娘,小臉上頭都是淚痕,擦著眼淚哭的傷心。

男孩卻是沒有哭,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滿是恨意,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眼娘親。

突然張口咬住了何厚的胳膊。

何厚沒料到小男孩突然發難,手一疼,竟然一下子把他給甩了出去。

男孩一臉憤怒的恨意,被摔在地上的時候陰森森的看了眼那邊的男人,抄手從地上撿起一個比他身高還粗的棍子。

「二子他娘!」何厚見男孩跟瘋了一樣拿著棍子就朝著自己女人跑了過去,突然大喊一聲。

男孩轉眼間已經跑到了何家的身邊,發狠了一棍子對著她打了上去,聲音冷靜異常:「你放了我娘,錢是我偷的,我跟你們走!」

「小兔崽子,你敢打老娘,老娘不打死你!」何家的被個孩子打了,登時臉色扭曲,一腳踹開女人,伸手就要去抓男孩。

誰知道男孩看著瘦弱,卻是靈敏的躲開了,拿著棍子的小手不住的顫抖著,心裡頭害怕,可是卻努力保持鎮定,看著她道:「你們放了我娘跟妹妹,我跟你們走!」

「小兔崽子,小雜種,也敢打老娘,當家的,帶著這倆小畜生,咱們走!」何家的發狠,大吼了一句,走上前去一手拉住男孩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你打啊,你再打老娘啊!」

男孩不說話,死死地抿住嘴唇,黑亮的眼睛諷刺的掃視了一圈在外頭看熱鬧的村民,視線再次落在她的身上:「我妹有病,你們抓走她不僅不能幹活,還要吃藥。」

何家的想想也是,那便宜小野種從出生起就是個藥罐子,天天的吃藥,季家的這個賤人賺的錢全都給她填葯裡頭去了。

要個不能幹活只能吃的藥罐子也沒用,拖累,萬一死了,季家那邊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雖然季冷顏是被扔到這裡的,可畢竟也是季家的小姐。

她娘今年又懷了孕,要是生了個兒子,她可就跟著長臉了。

到時候季家的那位姨娘來找女兒找不到的話,倒霉的還是他們。

況且大夫人也說了,就是給她點教訓,也沒讓她非弄死人不可。

何家的想通了之後,看著自家男人:「那個小藥罐子扔了,帶著這個小雜種,咱們走。」

何厚放開女孩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一抹猥瑣的光芒,這丫頭的娘可是長得水靈又漂亮,這小丫頭也是個美人胚子。

小丫頭被人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喊著哥哥娘親,聲音都啞了。

圍觀的人群,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看著何厚拎著男孩的后領就朝門口走,還給讓了路。

何家的走到門口,又突然走了回去,從地上撿起棍子,對著地上昏迷的女人又是一棍子打了上去。

女人嚶嚀一聲,痛苦的動了動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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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拐個王爺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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