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人

隨著逐漸進入秋季，天氣時涼時熱，昨夜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整座城市瞬間進入了二十多度的初秋。

雨後的天空是蔚藍色的，絲霧般的白雲讓高樓大廈們的背景都顯得有些朦朧。街道上的人們大多還穿著夏裝，女人們用絢麗斑斕的服裝點綴著整座城市，讓它顯得靈動。

莫少傑的服裝是在女友的強權下換上的，整體為黑色的長袖圓領T恤加上休閑褲和同色球鞋，將他的皮膚承托地更加白皙，眼眸和頭髮的黑色甚至比衣服的還要有深度。帥氣的樣子，讓陸菁菁挽著胳膊、不願意放手，一路上沖各種拋媚眼的「狐狸精」們宣誓著主權。

而陸菁菁也是一身黑，長長的汗衫加過膝短裙，與男友同款的球鞋，美麗地如同城市精靈。特別是因為昨夜一場好睡，加上有莫少傑陪伴很開心，顛覆了原先冰山般的容顏，笑嫣如花。

正是青春靚麗的兩人，成了城市中的一道風景，路上吸引了眾多的目光。

「忙碌的城市，對嗎？菁菁」，魔都確實有不少的大個子，甚至還有超過兩米的。但絕大多數人都是中等身高，莫少傑能清晰地看見路上那些急急忙忙的白領、來往如梭的的士，還有各種巴士上沙丁魚罐頭般的擁擠。

「嗯，不過如果不去注意哪些為了生活而忙碌的人們，換個角度欣賞這座城市地話，也能發現它的安逸。對了，你對魔都很熟嗎？怎麼到哪搭車都這麼熟悉。這讓我都不相信你是頭一次來」

其實是將魔都地圖掃描進識海的莫少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簡單，我將地圖記在了腦海里。走吧，找個地方吃飯，之後陪我去買車」

陸菁菁皺了皺鼻子，「才不信有你那麼好的記性呢。聽說魔都汽車上牌很難的呀，怎麼辦？」

兩人手裡各自拎著一上午選購的服裝，哪怕他們的體力都不錯，但忙碌的城市依舊讓兩人都感覺有些累。

不得不說商人聰明，購物一條街附近的小型街道上，開辦著幾家檔次看起來很高的餐廳。兩人正打算走進去，附近傳來一陣喧鬧聲。

莫少傑利用身高的優勢，加上站在餐廳大門的台階上，很容易就看清一位老年人倒在人行道上，看樣子患有某種疾病、突然發作了。

陸菁菁看不見是什麼事，著急地拉了下他的手臂，「什麼事啊，木頭」，

沒等莫少傑說話，不等他一把拉住自己，性格依舊純真的陸菁菁擠開人群，查看地下的老年人的情況。在中學時期學過急救知識的她見老者面色發紫，幾乎沒了呼吸，估計是心臟類的毛病，將老人的身體放平，一隻手按摩他的人中、另外一隻手拳出指節按摩著老人胸前的穴位。

莫少傑不是不幫忙，而是現如今碰瓷的太多，網上各種言論不是瞎子都能看見。跟著陸菁菁擠入人群之後，見她忙碌的樣子，有些慚愧。拉起老人的手，悄悄地釋放著光明魔法中的治療術，以避免潔白的光明魔法之光被人看見。可就算如此，與老人接觸的部位依舊有不起眼的光亮時隱時現。

好在人們都被陸菁菁所吸引，沒人注意到他的「多餘」動作。

「呼，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沒想到一時不注意，就這樣了」，老人其實早就恢復了意識，心裡清楚，主要讓自己去除身體麻痹的是手心傳來一股股溫泉般舒適的能量，因此飽含深意地看了眼莫少傑，不過沒有多話。

救護車終於趕到，已經無恙的老人已經恢復了童顏鶴髮、成功人士的出色氣質，沖救護人員說了幾句什麼，將他們打發走了。而周圍的人群，陸續發出對陸菁菁的盛讚聲之後，也逐漸散去。

人老成精，老人已經看出面前兩位是一對戀人，「今日出來，本想著追憶一些似曾遺忘的事情，沒想到忘記帶葯了，兩位如果不嫌棄，能否讓老朽請吃一餐飯呢？」

幾人正說著話，路口駛來一輛黑色房車，司機將車停在路邊，走了過來，「先生，你可嚇死我了，見您沒事，我就安心了」，說完，這名中年人看了眼自己主子身邊的這對年輕男女。在與莫少傑對視的時候，愣了下，而後迅速恢復了平靜。

「沒事，這不怪你，阿成。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因為我耽誤了他們吃午飯，所以老頭子我要請他們吃飯」

莫少傑和陸菁菁正驚奇地對視著，他們也沒想到，臨時起意在路邊急救挽生的、居然像是某位大亨。不過兩人搜腸刮肚，都想不起來這位老者是誰。從看那輛其實很豪華、偏偏顏色很低調的勞斯萊斯房車去看，這位老人的身份想來並不簡單。

兩人早就心意相通，也都難掩內心的好奇，想跟著去看看這位老者到底是什麼身份，因此跟著老人上了房車後排。

坐進車裡，莫少傑和陸菁菁都是一陣驚嘆。車廂內部已經不能稱之為汽車了，用小型會客室稱呼更加貼切。面對面的兩排座位坐上去很柔軟、應該是傳說中的小牛蒙皮；不明木質的搭手、小型吧台等等，讓車廂內部看起來像是小型酒吧。

開車的阿成技術很好，莫少傑兩人感覺不到任何顛簸，連手裡端著的溫熱咖啡、都沒灑出去半點。

「不知兩位怎麼稱呼？」，老者笑眯眯地看著這對金童玉女，這些年他見過的俊男美女實在太多，但像他們這對如此清爽的，卻很少見，讓他內心對兩人更加欣賞。

「我叫莫少傑，她是我的女友陸菁菁。我們都是今年考進魔都大學的學生。我在震旦大學、她則在音樂學院」

「哦，真不錯。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文，文振銘」，掃了眼車窗外的街景，「你們肯定是沒聽過我的。六十年代我偷偷跑去香港，嗯，運氣一直不錯，加上有些小本事，這些年積累下了不少財富。九十年代，我移民去了美國。手下的各個產業都是聘請職業經理人在搭理。人老思鄉，前幾年我就回到了魔都，在這投資了些項目，基本上是國內、國外各待半年」

幾人說著話，汽車就駛入了外灘附近的一幢大樓。莫少傑和陸菁菁跟在文振銘身後，好奇地打量著這家豪華酒店。而老人邊走邊介紹，「我在三年前花錢買下了這家酒店，當然，是佔據其中最大的股份，其他的都是為了照顧各種關係半賣半送出去的」，說完，文振銘接過阿成手裡的包，取出一張卡遞給莫少傑，「這是酒店的鑽石卡，以後來吃飯，只算成本價」

莫少傑看了眼自己女友之後，沒有客氣，「那就謝謝文老了」

「哎……」，文振銘揮揮手，「小友太客氣了，比起命來說，這點不算什麼」

步入餐廳落座之後，莫少傑和陸菁菁都是精神一振，掛著竹簾的落地窗外就是碧藍的江水，以為藍色天際為背景的明珠塔等等景色，彷彿盡在咫尺，在這吃飯、感覺很不錯。

……

「這麼說來，少傑你和菁菁很有緣啊。幾乎類似的生活經歷和家庭背景，如同粘合劑將你們粘在了一起」，文振銘如此熱情的原因，除了救命之恩外、也對莫少傑那種特殊的能量感興趣。被他誤認為傳說中內力的東西，不但能保他的命，還有在關鍵的時候，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們帶來很好的資源。因此，他在想盡辦法，籠絡莫少傑兩人。

隨著熟悉起來，早就餓壞了的兩人也沒客氣，不斷消滅著桌上的菜肴填報肚子之後。莫少傑端上茶，這才將自己不是秘密的公開身份，告訴了文振銘。

陸菁菁聽完文振銘的話之後，嘻嘻一笑，「文老，您真會說話。我和少傑應該就這樣了，等大學畢業，他如果願意，我當然是要當他賢內助的」

見到莫少傑眼神中的歡喜和默認，文振銘笑笑，「兩位真是讓人羨慕」，說著取出一枚鑰匙，「這是別人送我的一輛車，而我不大開車。我在美國的兩個孫子，也都喜歡跑車，因此一直停在酒店車庫裡落灰。你們初來魔都，買車上牌都不方便，這輛車送給你們」

莫少傑正打算推辭，文振銘揮手阻止了他，「送輛車也無法感激你二位的救命之恩。還有，少傑，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會傳說中的內家功夫，能不能在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呢？」，見他為難的神情，老人趕緊解釋，「不會讓你去做為非作歹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請你偶爾出手救治一些身患疾病的好友，放心，他們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必定會守口如瓶，不會泄露你的秘密」

莫少傑掃了眼陸菁菁，見她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知這麼聰明的她可能早就猜到自己有「內力」的事情，猶豫了一下後點點頭，「可以，不過每次治療會極耗精神，所以……」

文振銘再次哈哈一笑，「放心，少傑。我的老友們都是富豪。診費什麼的，你不必擔心，好了，我就不耽誤你們倆的二人世界了」

見陸菁菁接過了車鑰匙，莫少傑無奈地起身感謝一番之後，就與女友一道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