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升級

距離接近百米的樓層平台上，莫少傑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某套房間。整整在外轉了一整天之後，那名文海平的上線終於回到家裡。

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的裝備，是從總部帶來的望遠鏡，帶有極強的夜視功能，並能拍照。莫少傑不得不暗贊科技的發展，心想：「如果用魔法，只有通過記憶水晶來記錄了。可惜媽媽只記錄了這種特殊的魔法晶石，沒有留下成品。不過哪怕就是那個，也沒地球上的科技產品好用」

「終於抓住你的狐狸尾巴了」，低聲嘟囔了句，莫少傑終於看見了卸下裝扮的那隻狐狸的本來面目。那是一個年齡在三十多歲，外貌上看起來很普通的男子。

將望遠鏡內存卡內的照片轉到手機上之後，他就將照片傳回了總部，請他們配合調查其真實身份。

等他轉身離開平台，資料已經傳輸過來：「石田浩二，倭國人，在魔都開辦了一家料理店。年齡三十一歲，單身，……」

「那就是他了」，莫少傑握了握拳頭，不過他只需要負責弄情報。抓捕的事情有其他人去做，以免暴露身份。有從那名金髮女子手裡獲得的證據，加上一路上的視頻和對話記錄，這個浩二想不承認都不行。

至於之後能否擴大成果，就要看部里那些審訊專家們的水平了。不過，莫少傑工作不久就漂獲得了漂亮的戰果，而且速度超出韓牧東等人的想象，獎勵肯定是不會少的。

……

別墅中傳來悠揚地鋼琴聲，伴隨著少許落葉和以漫天星辰為背景的城市霓虹，讓莫少傑的心迅速安靜下來。

說起來很奇怪，自從發生了關係后，兩人之間產生了種說不清原因的感應，莫少傑剛駕車回到別墅門口，陸菁菁就感覺到了，琴聲也變得歡快起來。

「看來任務很順利呀，我過兩天就要開始軍訓了，哎呀，我們那個學校都沒有自己的宿舍樓，只能每天回來」陸菁菁回頭望著摟住自己的男友，眼睛里的愛意不加掩飾。

「一樣，雖然交了住宿費、也不打算住校。在這個寸土寸金的都市，學校也不容易。還是住在自己家舒服。任務那邊，已經算是初步完成了吧？我就負責搞情報，抓捕什麼的，有其他人去做。並且避免抓文海平的時候，與文老搞得不開心」

陸菁菁站起身來，白色的睡裙，將她的完美身材展示無餘。修長的鉛筆腿、纖細的腰肢、還有傲人的「事業」，就算在魔都這種美女如雲的城市裡，也算是出類拔萃。

見到男友眼睛里的「電流」，女生很滿意自己的相貌，「今天去學校，交了位朋友。木頭，我們那裡的住宿真的慘不忍睹，能不能讓她也住在這裡呀，反正我們的基地在那邊房子，而且別墅這邊還有好幾間卧室空著，人多熱鬧不是？」

莫少傑有些無語，女生之間的感情顯得那麼簡單，只要對眼，很快就能成朋友。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不算是很難，今後恐怕困難的任務會紛至沓來，可能會很少有時間陪女友。

「那行，你看著辦吧。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不能與人深交，更不能有朋友。而你則不同，多交幾位朋友。不過，要張大眼睛看清楚，人品不好的別接觸。省得麻煩」

「切」，陸菁菁皺皺鼻子，「你忘了我是麻衣神相的傳人了嗎？看人兩眼基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位朋友跟我們差不多，也是成長於單親家庭。她媽媽很小就跟人跑了，父親含辛茹苦地、利用家裡的批發店，將她培養出來，人很好的。而且，嘻嘻，她可是一位頂級美女哦」

莫少傑摸摸鼻子，如今可以說正是他和女友如膠似漆的時候。心裡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菁菁，有你就足夠了」，說著話，指指自己的心臟部位，「這裡很小，只能裝下你」

「討厭，就會說甜言蜜語騙我」，陸菁菁歡喜地主動抱住了他的腰，「我這位同學林曉嫻是姑蘇人，一口吳儂軟語很好聽呢。哼哼，加上她那副惹人憐愛的相貌，就算我對你的測試啦，最後嫁不嫁你，看你能不能過了這關」

陸菁菁能看出男友的命相中含有桃花劫，但這些日子來見識了他的為人之後，就對自己的推算懷疑起來。讓同學加好友來住自己家，確實如她所說，帶有考驗他的意思。

莫少傑泛起一頭黑線，用行動堵住了她的嘴，他知道，由於自己的出色，多少讓女友有些自卑。雖然平時她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內心其實很細膩。而她的心結只能靠自己的愛去慢慢化解。

窗外一輪彎月之光，透過卧室的花玻璃、為屋內打上銀色的色彩。屋外起了微風，不知道從哪飄來的梧桐葉，輕輕擊打了了下窗子之後，就無力地停在了窗框上，在高樓大廈的背景中、彷彿剪影。

在男友的建議下，陸菁菁將打坐修鍊改在了每天清晨。此時體力透支的她慵懶地趴在柔軟的床長，滿頭秀髮散落在同樣柔軟的枕頭上，偶爾一些散亂的發梢落在莫少傑的身上。

兩人都在回味之前那纏綿的快意，而莫少傑發現自己沐浴過龍血的體格很特殊，如果不是心疼女友，他甚至能「戰鬥」幾個小時，因此，此時的他依舊是精神頭十足。與身旁連手懶得動的陸菁菁成了鮮明的對比。

撫摸著女友綢緞般潤滑的肌膚，莫少傑心想：「老媽，你把我改造成了什麼啊。難道我真的要去多找幾個？」，除了頭一次因為是初哥，有很強的感覺之外，這麼多次、他都沒有滿足過。他知道原因很簡單，地球不是賽勒斯星球，這裡的人不學魔法、戰技，體質相對弱了很多。修鍊了祖傳功法的陸菁菁尚且如此不堪，其他女子恐怕更是不行。

無奈地暗嘆了口氣，望了眼在自己的撫慰下，像是嬰兒般熟睡過去的陸菁菁。莫少傑再次收斂內心的跳動，進入了深度冥想狀態，這些日子的積累，已經讓他無限接近中級魔法師水平、突破在即。

……

六家嘴的房子內，莫少傑正在組裝總部遣人送來的設備。韓牧東前兩天打來電話，對他能如此快速獲得戰果進行了表揚。同時向他通報，通過石田浩二，已經掌握了魔都這邊倭國情報網的線索，而它的組成比之前部里的預料大很多。

一邊整理著價值不菲的設備，莫少傑一邊回想著韓牧東的話：「少傑，事情比想象地嚴重。據石田浩二交待，倭國在浙省的山區以建度假區的名義弄了個秘密基地，他也不知道準確位置。因此，你的任務還得繼續，想辦法弄清楚這個基地在哪裡。你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上級對這個情報很重視，動用了很多部門展開聯合調查。還有，恭喜你，莫少傑同志，部里決定任命你為中尉。獎狀我代收了，等你來京城再交給你。而獎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安置好的設備能加密聯網衛星網路，架設在陽台上的天線看起來非常小，其實很強勁。據說是採用了國內最先進的量子科技。能鏈接京城的內部網路，而且傳送數據予以了高級加密。今後，莫少傑不必要再發簡訊查詢情報，直接打開設備就能獲取海量的信息。而且國產衛星系統能在全世界任何角落，讓他的手機聯絡上家裡，與負責後勤的陸菁菁保持聯繫。

已經開始上課的莫少傑，這些天來一直待在六家嘴這邊。因為陸菁菁還在軍訓當中，而且她的朋友林曉嫻已經搬進了別墅，有每天流汗換衣的女人在，他一個爺們不太好夾在期間。

由於自小打下的紮實基礎，莫少傑在前期的魔法修鍊上很迅速，如今已經積累了足夠的魔力衝擊中級魔法師，這也是這些天待在這邊的原因。

夜晚，打了個電話給女友之後，莫少傑採用了少有的盤坐姿勢坐在卧室地板上。感悟源源不斷的魔法元素紛至沓來，如同無數精靈般湧入自己體內。

識海中的生命之樹已經長成了一棵白色的小樹，回饋和協助他升級，自動引領莫少傑全身經脈、內臟等處的魔法元素，衝擊著體內的空白區域，並繼續擴大識海的體積。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砰」聲響起，莫少傑感到自己的識海體積擴大了接近一倍，其中蘊含的魔法元素則有逐步凝結成球的趨勢。至此，他知道自己再次升級了。

直到此時，母親法蒂納留在他精神識海內的殘餘意識「嬤嬤」這才說話，「小傑，做的很好。魔法師每次升級，能力上會有本質的區別，今後，你識海中的魔力元素會逐漸凝結成球狀。顏色也會持續變化。根據賽勒斯大陸的文獻記載，曾經的法神默克納說過，到了他那樣的級別，魔力元素球將變成金色，與傳說中的神格很像」

莫少傑睜開眼睛，口中發出物理性的自言自語：「神？真的存在嗎？如果有地話，那也只是賽勒斯的神吧，管不到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