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炯炯有神
晚上，還拍了一場夜戲，時間一過，沒了拍攝條件，大家就都回了賓館。
九寨這兒就沒什麼好講究的了，根據就近原則，就在景區外一家老闆是本地人的旅館住下，不是本地的生意人，早就回家過年去了。
晚上，胡宇找著景苦聊天，剛巧章玉澤也找上了門，於是乎三人乾脆一起聊天。
提到了下午的事情，胡宇開心：「下午我看見景大師和你說了什麼，接下來一條立刻就過了，是怎麼回事？」
「嘿嘿，秘訣。」章玉澤微笑：「景大師告訴我，眼睛上下左右連續轉幾圈，眼珠表面就會有淚液，看起來反光，就比較有神了。」
這是簡便方法，眼睛乾澀，是不可能看起來炯炯有神的。
看看炯這個字，有火光，也就是有光亮，才能有神，有水才能反光，滴眼藥水后容易破壞妝容，最簡單的方法是轉動眼珠子或者連續眨眼。
「我告訴你個解決辦法，每天晚上睡覺前，關掉燈，點一盤蚊香或者檀香，盯著火光看十幾分鐘，久而久之自然就雙目有神了。」
「還有這種操作？」
「親測有效。」景苦到是沒有親測，六小齡童老師親測過。
滴眼藥水會上癮，很少有明星干這個事情，因為稍不注意就會造成演戲不在狀態，這東西也都是小知識，沒什麼人能教授，而普通角色也用不著隨時雙眼有神，所以章玉澤不懂這個。
景苦看了看胡宇：「還有你，最好最近稍微吃胖一點，紅光滿面比較好。」
「那敢情好。」胡宇：「拍了個不用減肥的戲。」
「那還是別身材走形的好……」差別太大，那就穿幫了。
景苦聊著聊著聊嗨了，把孫悟空經典的反手遠眺什麼的動作都教給了章玉澤，不知不覺，已經深夜了。
「九寨好冷，回去睡覺了。」
告別兩人，景苦才敲響了甘如薺的房門。
自己人吃飽全家不餓，遇到事情的商量對象，也只有甘如薺而已。
甘如薺哆嗦著開了門：「大半夜，你要幹啥。」
景苦嘿嘿一笑：「你說呢。」
甘如薺啪的一下就要關門，不過景苦擋住了門：「說正事兒。」
「哦。」打開門后，景苦走了進去。
甘如薺估摸是剛洗了澡，床上還放著內衣，臉紅著掀起被子蓋住了內衣。
景苦正色：「明天我不回去了，我最近要待在劇組，劇組在九寨溝的兩個月我可能大半時間都要待在劇組。」
「啊？」
「拍攝情況你都看到了，大家都沒拍過這種戲，我得在場待著，你明天回去后，把買一個硬碟，買一台筆記本，再買一點素描本鉛筆什麼的，一起帶過來，我們在這兒待一段時間。」
「一直在這兒？工作室那邊怎麼辦？」
「沒辦法，這兩個月就讓鷂子管著吧，如果遇到了不能解決的事情，你再回去，或者我再回去。」
「好。」
「另外去市場，買兩塊臘肉帶點香腸什麼的，今天的飯吃的……景區都這個樣子，以後還是盒飯，受不了。」
「別人都吃盒飯，你耍大牌。」
「我特么又沒拿拍戲的錢，就不去享受劇組的盒飯待遇了，再說了，我自己出錢買幾根香腸也有人有意見么。」
甘如薺無奈：「好吧。」
「還有厚衣服，換洗內衣**，我的房間沒鎖門的。」
「好。」
「還有……」
「不去了！」甘如薺發火。
景苦賠笑：「別啊我親愛的女俠，我錯了，就這些，沒別的了。」
本來是一大早的飛機，天一亮就得出發，不過不能明早再說，只能現在說。
聊完之後，景苦走出房門，甘如薺關上了門。
門外，張謀走過：「咦，嘿嘿。」
「嘿嘿你妹……」景苦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張謀滿不在乎：「我是過來人，啥不知道，我懂得。」
景苦：「對啊對啊，張導結的婚比我談的戀愛都多。」
「咳咳，剋制，不愧是年輕人，內心自有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這大冬天的還能幹這事兒。」
屋內，甘如薺剛關上門，聽到這裡，紅著臉竄進了被窩。
「屁啊，我是在交代事情，我準備留在劇組，讓她回蓉城把我要用的東西全拿過來，她是我助理。」
「年輕人，我看助理就很好嘛，生活，還是要互相了解才容易的，更何況，你的助理還很漂亮，完美。」
兩人已經聊過無數次了，張謀這個人個人魅力十足，很容易和人聊上道，所以很熟絡，要不然也不開這種玩笑了。
「對了，大半夜的我找助理正常，你不是再找某個女演員的房門吧？」
劇組下榻一般每個人的門上都要貼名字。
張謀左顧右盼：「這特么可不能亂說，要被處分的。」
「哦，對了，你不只是娛樂圈的人，還帶著身份呢。」
「對嘛。」張謀：「我剛剛找劇務聊了一下，今天做的很不好，有的事情你沒發現，我卻覺得丟人，聊得久了點。」
「這樣啊。」
一股冷風吹過，景苦哆嗦了一下：「好冷，睡覺去了，明早早起更冷。」
「沒辦法，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這些人的作息，還好沒有太多夜晚的戲，不然有的受，還好你沒寫太多冬夜的事情。」
原著可是個明朝人，冬夜該幹什麼大家不心知肚明么，哪怕推演到神仙妖怪身上，晚上也是睡大覺。
「拜。」
兩人錯身而過，一整天算是結束了，這家客棧式的酒店安靜了下來。
「張謀這個人還不錯，大半夜的在另一個客棧聊完然後回來，起碼務正業。」感嘆完之後，景苦直接進了房間，縮進被窩。
客棧不大，主演以及導演團隊在這邊二三樓住滿，還有很多人分別在另外兩個更大的酒店。
那兩個酒店房間更多，但是條件沒這兒好。
等級這種東西，被一次次的吐槽甚至針對，卻始終是存在的，也永遠不會消亡。
第二天一早，甘如薺比劇組還起得早，就被送到了機場。
景苦大清早裹著大衣出門的時候，想起了《裹在套子的人》那篇小說。
劇組所有人吃過早飯，一起出發，清晨的戲不少，而且這邊特殊，沒有明顯的日出，所以清晨拍上午的戲也沒問題。
上午看了一上午，景苦也出面指點了幾個地方，而張謀和景苦閑暇時也抽著煙討論了日後的一些劇情和鏡頭問題。
中午，甘如薺打來電話，說今天到不了九寨溝，工作室的事情得交接完，另外提醒景苦一周後傳奇公測。
因為甘如薺沒回來，所以，景苦也創造了一個新紀錄。
那就是成為了新起點上第一個斷更的作者。
一時之間，民怨沸騰。
似乎大家都習慣了連載的形式，雖然西遊記並沒有日更，飛龍八部也沒有，但是最近的蜀山劍俠傳正在精彩地方，而且是日更，一下子大家就鬧騰起來了。
景苦也沒想到讓甘如薺代替更新這回事兒，反正就是忙忘了。
在劇組，景苦不只是看熱鬧，抓住機會就要了解方方面面的事情，以後說不得還要和各種劇組打交道，也不排除自己拍劇的可能性。第三天，甘如薺才回來。
不過，另一件事情，也到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