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三十七章:情書風暴
邁著小碎步,手裡拈著小絲帕,我覺得走路,從來沒有那麼彆扭過。
但是,還是要走,還要一臉春風得意,從那妃子們寫滿了鄙視的眼神里,揚眉吐氣地走過。
全宮的人都知道,皇上因為我,有一天沒上朝,還晚晚往我那來。
女人那點心思,還不都是拈酸吃醋的,心裡罵著我□,自已其實是□不起來。
遠遠地,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和賢妃一起,我確定,那不是梁天野。
她與他之間,倒是很和謐,有說有笑的。
再走近了一些,賢妃一看到我,一張笑臉,又馬上變得冷若冰霜了。
這麼恨我啊,我對她也是看不過眼啊。
那個男的,哇,真是帥斃了。又高又帥又勁又酷,果然是練武的料子,身材高大結實,看得我想吹口哨。汗顏,雖然有點色女的本質,但是現在的地位,要我賢惠到看到裸男也不能動男色。
有著和賢妃差不多的容貌,那就是美,深遂的眸子,立體的五官,剛勁的眉峰,看得我一怔。
他倒是沒有什麼,收斂住笑,正色地說:「御林軍侍衛張賢瑞見過綠妃娘娘。」
「不必多禮。」不錯,果然是我肖想勾引的人。
本來是想認識一下他的,然後讓皇上以為我和他有什麼關係,認為是我所說的喜歡的人是他,那麼賢妃一家子的日子就會過得慘慘的了。
但是,真的太帥了,不忍心利用。
保持著距離:「賢妃娘娘原來姓張啊。」果然是有孽緣的,我也姓張。
她冷哼:「姓張,有上等人,也有下等人。」
哦,我就是下等人了。
聳聳肩,保持著微笑:「我要去正清宮了,賢妃娘娘你慢慢逛。」
「綠妃娘娘,那你小心點啦,聽說皇上心情不好啊。」
她還真會聽說啊,也不知道那宮裡,有多少姦細。
我是無意去剷除了,因為我心思都不在這裡。
張大帥哥也說:「賢妃娘娘,正好我也要到正清宮裡去,皇上召我有事。」「去吧,在皇上身邊,好好做事。」賢妃體貼地說著。
我先走,他跟在我後面,讓我心跳跳的,這個巧遇太巧了,還一路跟著。
果然,才離開御花園,他就開口說話了:「綠妃娘娘,從這裡邊,快一些。」
唉,原來說這些,我還以為會找話說,說說今天天氣好晴也不錯。
我沒事,慢慢去的,何必挑近路。
「謝謝張侍衛了,張侍衛有事,先走便是。」閃在側邊,讓他先走。
他不敢,吞吞吐吐地說:「綠妃娘娘,……先行。」
哦,真是格守禮儀啊。
看他一眼,越發的帥,真想拉他下水,帥哥就是用來讓人誤會的啊,又覺得不太捨得。
是賢妃得罪我,又不是他得罪我。
賢妃的哥哥,倒很有魄力,不和賢妃一個等級的。
「沒關係,你急,你先走。」
他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波有些笑意:「綠妃娘娘是宮妃,自然是先走。」
「我不趕時間。」真是的,這麼守禮幹什麼。
他臉一紅,微微地說:「皇上宣綠妃謹見啊。」
「是的,他沒說要我什麼時候去啊。」
他用有些驚訝,還是認真地說:「綠妃娘娘,也莫要晚了。」
「知道了,一起去吧,有個人保護著,似乎很威風。」什麼皇上謹見,是皇上派來催我的吧。
「張侍衛在宮裡多久了?」我輕淡地問。
他也很有距離地說:「回綠妃娘娘,不久。」
有個性的人,我喜歡。
我覺得我還真是有點怪怪的,人家不甩我,我還覺得挺喜歡的。
也不難為他,還是走快捷的路去正清宮。
正清宮裡一片肅靜,主事的公公引了我進去,在那諾大的書房時,他不吭一聲地在寫著什麼。
不知叫我來,有什麼事?
按著春嬤嬤教的禮儀,一施禮:「臣妾綠綺見過萬歲爺。」
「臣張賢瑞叩見皇上萬歲。」身後的他也行禮,說出來的話,硬是虎虎生風。
我側著臉看他,覺得他越發的英姿颯爽。
他停下筆,眼神如刀地看著著我們。
我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
「啪」的一聲,一本奏摺就扔在我的面前,差點沒砸到我的鼻子。
攤開的紅色字體,如染血一般的刺痛人。
是夾在奏摺里的一張紙,字體很是清秀,上面寫著幾行字。
我輕聲地念出聲:「綠綺,吾愛。近日是否安好,知道你在宮中過得不好,等我,一旦有能力,必定你從宮中救出,與我相聚,我們一輩子恩恩愛愛,白頭揩老。綠綺,別再惹皇上不高興,那件東西,我們不要了。綠綺,四月初五,三更之後木槿花旁,不見不散。」
最好再附上深情款款,龍飛鳳舞的甜蜜語言,像說不盡的愛,隔不斷的情意綿綿,只恨我在深宮,飛不出去。好噁心的情書,一手的雞皮疙瘩。
我摸摸臉,心裡有些暗喜。
天啊,誰暗戀我。不過能正常一點就好了,中間存在著的意思不難理解,就是要污黑我。
怪不得如此兇巴巴地對我了,他在吃醋。
端是不管他現在的態度,莫名出現的這封情書,才有點怪異。
是送給我的,反而落在他的手裡。
「跪下。」他冷冷地說。
我老實地跪下,現在和他鬥氣,只會輸得很慘,他是死愛面子的人。
「給朕好好看看,你做的什麼好事,張侍衛。」他厲聲地叫。
張賢瑞正色地應:「臣在。」
「這事,交與你去差個水落石出,要是沒有結果,你這個總領,給朕一個交待。」
「遵旨。」他聲音有些無奈
「此事,秘密進行。」他又交待了一句。
「臣明白,皇上,臣馬上就去查。」他看看地上的字條,沒有敢撿起來,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出去。
跪了很久,他還沒有叫我起來。
我心忖,這可能不是他自已寫來陷害我的,要是的話,他早就訓二句,讓我站起來了。
「吳江太。」他又冷冷地叫:「馬上將綠妃接觸過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監視起來。」
「奴才遵旨。」吳公公出去。
「張綠綺。」他冷冷地叫我的名字。
終於到我了,我頭皮有些發麻:「這純屬是無中生有的事。」
「朕訓你,還是你訓朕。無風怎起浪,一個女人,連點婦德也不遵,成何體統。一個女人,勾三搭四也不怕丟人,別忘了你的身份。把烈女全書給朕抄寫個十篇,沒有朕的允許,不得私自出宮半步。」
我淡淡地說:「是。」
他還臭罵了一頓,要我端莊什麼的才罷休。
接著,幾本書扔了過來,我爬著去撿起來:「皇上政務繁忙,還為這小事操心,還望皇上恕罪。臣妾不憂皇上,先行告退了。」
抱起書就要起身,他淡冷地說:「張綠綺,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祈求不是真的,若是有真人,朕不會輕饒你的。」
「臣妾告退了。」抱起書就往外走。
挺直著肩頭,我告訴我,我與他,沒有什麼,我連恨也不會去恨他,把他當作是一個陌生又高高在上的人。
不用感情去面對的事情,總是容易解決得多。
要查就去查個夠吧,這擺明了就是污陷,他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我也不想他來相信我。
一出門,聽到裡面有砸東西的聲音。
氣得不輕吧,他中了人家的計,當成是真的。
但是,他還會利用這些,讓後宮的人都看到,他做事是公平的,而且還會借這事,一步一步地將宮中的家族勢力削薄。
這個男人的心思,很深很暴力。
皇后還是刻薄得很,連蠟燭,都少得可憐,晚上只有一支陪著我抄,什麼烈女傳,壓根我就沒有放在眼裡。
女人怎麼了,不可以尋找自已的幸福嗎?這些自大的男人,我才不與他一般計較。爛泥一堆,思想陳舊。
我算是做宮妃,最可憐的一個了。
不僅被揪出來,做出頭鳥,還得給他利用。
什以叫做喜歡,我想,他還不懂的。
縱使他聰明過人,手段高端。智商很高,情商很低。
也幸好,他對感情不通透,不然的話,他會知道,什麼叫情傷。
我斷然是不會喜歡他的,一個霸道,不講理,一個只會講利用的男人。
給我十天的時間抄,並不能改變什麼?抄書只是抄書,這些不會影響我的思想與行為。
幸好的是,他似乎堅信他的話,無風不起浪,認為我是有心想出牆,很生氣,所以這二天都沒有來找我。
其實不要認為,而是要非常確定,我是真的想出牆。
「娘娘,張總領過來了。」歡兒進來輕聲地稟告。
「讓他進來吧。」查奸的,我倒想知道有沒有什麼進展。
毛筆寫字,真難寫,一張紙,壓根就寫不下多少,還四伸八展歪歪扭扭。
我一張張地換,寫得飛速的。務必達到紙寫完了,書可以不用抄完的境界,把我當三年級的學生罰了,他NN的,想過野蠻老師的癮。
「臣張賢瑞見過綠妃娘娘。」他一進來,高大的身子都擋住大半的光。
我揚揚手:「不必多禮,一邊站著吧,別擋住了。」
他閃在一邊:「綠妃娘娘,臣是想來問娘娘幾件事。」他輕聲地說。
「問吧,有什麼我會告訴你的。」我也好奇,另一半的姦情主角呢。「娘娘是否去過東宮溫泉?」
「去過。」還擄走過變態狂的衣服。
他似乎不知道我會這麼直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抬頭看著他:「有什以問題嗎?」
他輕聲地說:「不瞞娘娘,那張紙,是在東宮溫泉邊找到的。如果娘娘想證明自已的清白,娘娘還請說出那天的事,包括娘娘去那裡,有什麼目的,去做了什麼,遇上了誰?」
我好笑,歪頭看著酷帥十足的他:「你真的想知道嗎?」查案的勁頭十足啊。
他微微地皺眉:「臣也不想為難綠妃娘娘,但是事關綠妃娘娘的清白,臣只想查個清楚。」
「你忘了一點。」我喝口茶潤潤喉:「還有得保住你這總領的位置。」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懼怕,雖然我說的是事實。
如果查不出什麼,皇上定會怪罪於他的。
又不想我真有姦情,又想讓人家丟官,世上,只有梁天野是這麼彆扭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啥好說,只能說,鳳凰會小心錯別字了,呵呵。飄過,要收藏和評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