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十五章:再度春宵ˇ
有些訝然,我想站起來,抓著柳枝兒想借力,卻是將柳枝扯斷了,反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走了過來,微微的一嘆,也坐在我的身邊。
我聞到他滿身的酒氣薰人,扶著樹,讓麻木的雙腳,站起來。
他拉住我的衣服,有些低啞地說:「陪我一會吧。」真奇怪,他怎麼會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呢?而且,還說得這般的低三下氣了,不用朕,而用我了。
理智告訴我,不要惹他生氣。跟喝醉了酒的人計較,不是一件聰明的事。
坐了回去,聞著那酒氣,有些不舒服,我輕咳了二下。
他自嘲地笑:「好聞嗎?」
「不好。」我老實地說著。
「只有你才會怎麼說。」他微微地輕嘆:「如你所說,所有的女人,都會向我示好,眼裡只有我一個,可是,還是找不到一個著實的點一般,那些,我不想要。看著只覺得她們很好笑,很無聊。」我是個好聽眾,安靜地聽完他的心情垃圾。
他不屑地說:「女人一個比一個美,個個都是庸脂俗粉。」媽的,還這麼鄙視女人,他是男人養的不成。
「她們都會說我喜歡聽的話,都會討我歡心,可是我不要。」
你是自找虐,別人對你好,你覺得皮癢,別人對你不好,你還想要馴服。
他轉過頭來,朝我一笑。
太燦爛,太灼熱了,有點不對勁啊。
我皺起眉頭,他已經一手搭過來了,抱住我的肩頭,臭哄哄的氣息撲過來。
我一推他:「你別忘了你說過什麼話。」
「張綠綺。」他輕聲地叫,抱我的頭有些緊:「我很累啊。」他很累,累得是我才是。
他的臉,觸到我的臉,該死的燙熱。
他是怎麼了?我伸出手,將在我肩上磨蹭的他,拔開一點。
可是一會,他又再回到我的肩上,還不斷地磨蹭著,就像一隻可愛又喜歡撒嬌的小貓一樣。
這樣的梁天野,是我沒有見過的。
我一縮肩頭,一手去拔他,他抓住我的手:「你真討厭。」我討厭,是他吧。
該死的,真的好燙啊,不太對勁。
他摸著我的手,就不放開了。
我一低頭,臉與他的額相抵碰:「天啊,你燙得很。」
「是的。」他倒是還有些清醒,也很老實地說:「我喝了有□的酒。」「啊。」尖叫出聲。他居然還可以這麼平靜地跟我說,他喝了有□的酒。
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喝?」「我想看看,能不能控制,我豈是女人,能左右的。」
這時候,還能說這樣的話,他真是狂妄了。
他現在在這裡,不會是……。
視線往下,看著他燦爛得冒火的眸子,他還笑得嘆息:「你身上好涼,好舒服。」「我相信你,你可以撐住的,是嗎?你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包括宮女……。」
「也包括你。」他打斷我的話。
他今天真的不對勁,明明他知道,卻還要喝,而且跑這裡來,跟我扯三道四的,沒有目的才怪。
抓住我的手不放,不斷地在我的身邊磨蹭著,我心裡危險的信號,已經高高地掛起了。
吞吞口水:「你可以的,你很厲害的,相信我,你是神,你不是人。現在聽話,要不你就回宮,要不然,你就到荷花池裡去泡個清醒一點。」
「不要。」他打個酒嗝。
「那你想怎麼樣?」淡漠地提醒他:「你說過,你不再喜歡我的,你說過,你會放手的。」別想我給他解火。「最後一次。」他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乖啊。」將他的手指按下去,哄著他:「去找你的美人兒,還有皇後娘娘,她們都等著你去陪她們呢。」
別在這裡發酒瘋,我想走,還走不掉。
他輕笑,有些指控地叫:「你憑地無情。」「沒有的事,你快回去,早早睡,早早起床,別遲到了。」真的別找我,我才不會如了他的意。
他是帶著目的而來的,明明知道□,還要喝,喝了就來找我,梁天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張綠綺,你不要當我醉了,我腦子裡,很清醒,你在等著誰?」語氣雖然慵懶,可是還夾著冷殺啊。
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沒有防備之心。
「我就看看,我就回去了,你也該回去了。」危險危險,說多錯多。我扶著柳樹站了起來,腳有些發抖,估計是坐得太久了,而不是讓他的話嚇到了。他居然,向我求歡。
「綠綺。」他軟軟地叫:「別走,我不想找別人,我今晚,只想要你,也只要你,真的。」「不要。」我很堅決。管你蒸的還是煮的。沒有對他拳打腳踢,是因為不想欺負喝醉酒的人。
他也不放手,就抓住我的裙擺:「綠綺,她們對我都是別有用心,我是不可以,讓她們懷上孩子的。你不知道,我真的好大的壓力,好重,好重。」他微帶著嘆息,似乎累得要癱倒了一樣。
「可是我們……」說好了,什麼也不要是了。
如果有關係,會怎麼樣呢?
我回頭看著他,他的眼裡,滿滿是**和祈求。
臉色似乎也能看到紅,熱氣能隔著空氣,讓我感觸得到。
「綠綺。」他輕聲地叫,有那麼點可憐。
我竟然不忍拒絕他一樣:「那個,你可以自已解決一下。」「沒有陰陽調和,是……。」他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的。」我心跳得好快啊,不是喜歡的人,怎麼可以就XXOO呢。
抬腳就要跑,他一使勁,拉得我撲在草地上。
沒來得及叫人,他已經撲上來,灼熱的臉,就與我貼著,深深地吻著我的唇。
他賭才是一隻醉貓,現在是一隻色貓,拚命拚命地在我的身上放火。
暖熱的唇,不住的□著,他要懲服我,他也要得到我。
或許,他身上的熱意和酒意,或許是,深深的吻,讓我理智迷糊了。
或許是他的話,他說,這是最後一次。
我竟然,心軟了,竟然,任他為欲予為了。
女人也是有**的,他挑起了我身上的火,彼此間的身子相纏,在那柳絲深處,輕輕地嘆息著。
不敢讓自已的呻吟泄了出來,也等不及回宮,在他半強半硬的抽箍下,總還是就了他。
月亮鑽進雲層里,害羞地不敢看這裡的春色。
很遠很遠的地方,那火光,還是燦爛一片,卻是空空冷冷,迷濛蒙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他抱著我,親吻著我的額頭:「綠綺,我們不要鬥氣了,好嗎?」「你夠了沒有,放開我。」為什麼還不離開,事過之後,我想逃離。
我一定是腦子也發燒了,才會不堅決到底的。
哪怕阻止不了,也要做到三貞九烈啊。
他搖搖頭很認真地說:「不夠的。」他又吻了下來:「這□,相當的霸道,看來下回不能再試了。」
NN的,這天殺的梁天野,嗚,我咬著唇,忍不住的呻吟。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信得過,母豬都會上樹。
明明說好要忘了,不要在乎的人,可是,他與我,終究還做這樣親密的事。
怎麼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什麼也不想。
累得什麼也不想去想,身體似乎觸摸到了滿天的星光燦爛,在極致的頂端,我竟然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聞到了淡淡的薰香味道。
驚嚇得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床罩,粉色的輕紗,這是我的床,長吁一口氣,放了心下來。
靜靜的沒有一個人有,只有薰香冒著淡香之氣。
一縷陽光從窗格中透了進來,看那疲累的金燦之光,已是夕陽西下的光照了。
我竟然睡了一整天,該死的梁天野,把我折磨得如此的累。我的身體,似乎讓車輾過了一樣,骨頭都要散了。
無力地喘息著,不由自主地想著昨天晚上,臉色忍不住地灼紅了起來,該死的梁天野啊。
聽到歡兒在外面小聲地說:「大家快點,把熱水倒進去,再讓點香花,一會娘娘起來了,會要沐浴的。」「為什麼娘娘白天沒起來啊,是不是生病了?」另外的聲音問。
歡兒吃吃地笑:「傻瓜,是咱們的娘娘受寵了,我就知道,皇上對我們的娘娘,是不同的。」我拉起被子將頭也蓋住,老天爺啊,這又為什麼啊?
明明談好會成為過去的,可是又混一塊去了,還是打野戰。
給我個地洞,讓我鑽進去不要再出來了。
抓了枕頭,將頭也緊緊地捂住。
真是扯不清,理還亂啊。
我生氣了,當天晚上,梁天野還讓吳公公送來了豐富的晚膳,似乎是想補償我一樣,氣得我當著他的面,端起就往外面一摔。
吳公公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嘆氣,然後就回去了。
歡兒看出我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沒敢來招惹我,我見誰看誰都不順眼。
他給人下了□,關我什麼事啊,為什麼要來找我啊?
我又不是他發泄的工具,越想我是越氣惱啊。我覺得,我吃虧了。
惱火得我二眼放光,那是一種凶光。
天天站在採光台上,只等著那下朝的鐘響,就站著遠遠地看著他往他的宮裡走,我想瞪得他千瘡百洞的,五肢不全的。
今天,他卻一反往常,帶著暮妃往這而來了。
我起初還以為,他是從這裡經過。
哪裡知道他卻是停了下來,與暮妃在牡丹園裡了,欣賞著花。
他對她,格外的溫柔,似乎忘了,誰是給他下□的了。
我二眼發狠地瞧著他,他似乎有些感應,抬頭看看我,也只是輕掃一下,就溫和地對著暮妃笑了。
我好想衝上前去,好想把這狗男女給趕得遠遠的。
衝動,讓理智攔了回來。
緊緊地抓著圈頭,指甲深陷進肉里,磨牙啊,這該死的梁天野,對我真的不認識了一樣,把我當成了那時候的一種工具。
還把我咬得一身是傷的,讓我看了都觸目驚心。
「歡兒。」我大聲地叫。
歡兒顫抖地跑過來:「娘娘,有什麼吩咐?」我焉了下來,我生什麼氣呢?這樣不認識我,不是很好嗎?這不是我想要的嗎?那是最後一次,他說的。
輕聲地說:「找點東西,給我吃吃吧。」
歡兒也看到了那賞花的皇上和暮妃,有些氣惱地說:「娘娘,這暮妃娘娘真是過份,還要皇上把這牡丹園子賞給她呢?」
「別嚼舌根子。」我不悅地說。
她很識趣:「娘娘,我知道呢?我馬上去給你找吃的來,對了,娘娘,以後你可以多睡一會,等過了這個時辰,再出來看花。」
那就是他和她,會喜歡來這裡看了。
真討厭,還要天天來嗎?那不是很容易就能見得上。
在這裡恩恩愛愛的,看了會讓我心裡很煩的。
我讓你看啊,你們等著,好好地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鳳凰睜大了眼睛,寫了一章出來,急急地,就發了。
困死了啊,呵呵。1
《宮妃》鳳凰木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