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所謂風塵
第二十章
風塵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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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活著再無牽挂，那不如死後去尋找牽挂。
姜衡在羅獄母子墓前寫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人間小札》再度出現在在這世間，以一種廣泛的形式傳播了下去。
不過出現的內容卻是新篇......
而那新篇的第一本是被一個紙蝴蝶背著，飛過了幾個大洲之後，落到了姜衡手中。
那特意送來的第一份，姜衡不解其意，他只能感受到對方的友意。
......
那黃沙依舊萬里。
獨行一人繼續往前，身後卻多了兩道奇怪的身影。
那是一頭白絨絨的兔子，還有一根灰毛老鼠。
兩個鬼祟的小身影不斷尾隨在姜衡的身後，姜衡也沒有趕走他們。
他只管走他自己的路，既然他們要跟就讓他們跟吧。
只是兩個小傢伙好奇的是——
這天地間滿滿的黃沙、前面這人只是走著，慢慢的走著，一步一步的。
不知曉他到底是要幹嘛。
明明可以以更快的速度離開這些黃沙、他為什麼要走著呢？
即便他們在面對一段流沙的時候，那姜衡依舊以走路的方式。也是在那一刻，兩個小傢伙忽略他們本該注意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人是姜衡。
那流沙瞬間吞沒了兩個小傢伙，整個過程當中，姜衡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直至他們被黃沙淹沒，經歷了一次生死之後。
再度醒來時，那姜衡又出現在他們的前面。
慢慢的走著，慢慢的還是不理會他們。
......
直至前方出現了一個小鎮，小兔和小鼠化作了人形跟著姜衡進入了小鎮。
在他們這般修為，進入化形階段的妖怪極少。
想來是有什麼奇遇。
所以在流沙要了兩個小傢伙性命之後，姜衡便讓他們成為了自己在西域大地的鬼寵。
從他們的記憶當中得知，他們竟然和自己一直在追尋的「青山雪頂」有關接觸。
幾乎就是姜衡遇見他們前腳的功夫，那青山雪頂方才離開了他們，繼續往姜衡的前方離開了。
那個奇怪的山峰，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到底是他引導著自己，還是自己引導著他呢？
只是這種不相見的地步，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一人兩個寵物到了鎮上的酒館，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
那酒館裡面幾道熟悉的身影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
「風姑娘推測的果然沒錯，閣下竟然真的來這裡了？」
說話的自然就是那商隊的年輕領隊李斯承，他起身走到了姜衡身邊，禮貌的施禮自我介紹道：「在下李斯承，見過煉藥師大人。」
那一聲煉藥師，瞬間引起了酒館裡面各道目光的注意。而姜衡的目光卻唯獨落在了那個女子身上。
「莫非就是你推測出來的？」
姜衡盯著那商隊中多出來的那一個女人，風塵絕艷。
她也看著姜衡，彷彿一眼看透般的說道：「小女子風塵絕艷，你見過我，我也見過你。」
兩人所說的見過，卻並非是在那酒館當中的匆匆一瞥。
他們兩個彼此都知道那所謂的見過，正是那一晚，對歌的時候。
姜衡吹奏得那一首『紅顏舊』、徹底讓這個風塵女子迷失在他的魅力下面。
姜衡言道：「真不想這樣，別人會懷疑我開了傑克蘇外掛的。」
他的話讓人一臉的迷茫，所有人都迷茫。
姜衡清楚他說這些幹嘛？
有時候，他已經漸漸忘記了自己之前的身份。他偶爾會提及的一些不過是在提醒自己。有著另一個身份和過去，而在那個世界，眼前的事情就該這樣來形容。
但這個女子真的就是這樣嗎？
風塵絕艷走到了姜衡跟前，好奇的問道：「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讓你如此思念呢？」
這便是她的來因嗎？
從風塵絕艷的眼神當中，姜衡瞧得出，她當真就是為了這個。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風塵女子會因為好奇這些，追了自己一路呢？
那便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一個卻又純粹的風塵女子。
姜衡盯著風塵絕艷，不得不說在這一個，姜衡對她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兩個彼此對對方都有興趣的人，自然免不了要坐下來好好喝一杯了。
不過這一次，姜衡當真是遇到了對手。
而且是在他最擅長的喝酒這一方面。
姜衡沒有用任何修為去接受那酒水的辛辣，而那風塵絕艷也同樣以凡人之軀飲盡了一缸缸的酒水。
她雙眼泛著紅潤，雖然有醉意，卻能依舊清晰的說道：「你的酒量不錯，可惜你遇到了我。」
這些話，本該是姜衡的台詞。
但眼下，當酒館裡面的酒近乎要空了的時候。
姜衡趴下了。
他選擇了入凡，他想再去感受感受醉后的感覺。感受一下斷了片的感覺。
因為這樣才能讓他記住自己曾經是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才能讓他牢牢的記住自己的過去。從而不忘初心的繼續走下去。
所以他的醉是一種故意的選擇。
而在他醉了之後呢？
那風塵絕艷自然不會放過眼前這個男人......
她一把抓起姜衡鑽入了鎮子外面的黃沙當中。
忽然間，黃沙當中生出了數道龍捲風將整個小鎮給包裹住。
沒有人能出入那風捲風的包圍，這是那風塵絕艷故意為止。甚至於姜衡的那兩雙眼睛也無法做到。
那漫漫的黃沙當中，捲起來一處沙暴，沙暴之後忽然出現了一道城堡。
那風塵絕艷踩著虛空當中的風，一路鑽進了那沙堡當中。
至於接下來會如何呢？
她抓著姜衡進入了沙堡......
那免不了的翻雲覆雨是註定的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一種不去感受便不會擁有的感受。
姜衡醉了嗎？
他應該沒醉。
那風塵絕艷醉了嗎？
顯然她也沒有醉！
那一夜的雲雨充斥在沙煲的每一個角落裡面。
戰鬥持續到那女子終於疲憊的睡過去。
這一夜，是兩個在各自領域寂寞的人物選擇釋放自我之後的交流。
即使他們彼此之間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那一晚，雙眼的歌語之後，已經讓對方清楚了對方。
這便是所謂的心領神會。
......
但在那宿醉之後呢？
姜衡看著已經消失的沙堡，還有風塵絕艷：
「至少應該說說你叫什麼名字？算了，還是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