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知道是心疼他還是可悲自己

「是么？周先生覺得我多管閑事了？」顧子軒看了他一眼，眸里的笑容更盛，然後我聽到他問，「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夏淺歌是我的人嗎？」

他只是一句不經心的話，卻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周圍所有的人，都用詫異地眼神看著我。

然後，我聽到周華笑了笑，「是……是么？顧總您的人？那……您請便！」

他倒是撇的一乾二淨，而我……

如同公司里議論的那樣，我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就這樣，我被顧子軒在眾目睽睽之下拽出了電梯。

他直接將我帶到了酒店的豪華套間，然後將我重重地扔在了沙發上。

「夏淺歌！」

我第一次見到顧子軒這個樣子，他雙目赤紅，脖子上爆出青筋，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然後我聽到他一字一頓地問，「對你來說我是什麼？為了一份工作，你已經決定好要出賣你自己了是嗎？」

他的話，問的我一頭霧水。

我不知所措地望著顧子軒，這一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顧子軒的狀態，並不像在緊張我，可我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這樣子的他，就像是一隻困獸。掙脫了牢籠，即將吞噬周圍的一切。

「顧子軒，你冷靜一點。」我終究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他，所以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開了口。可我沒想到，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將顧子軒徹底推向了暴戾的邊緣。

他撲上來，一面撕扯著我的衣服，一面冷冷地問我，「夏淺歌，你和宋忙分手了，可你是屬於我的！」

他的聲音嘶啞，雙眸里透出讓我脊背發涼的冰冷。

我看著他，最後只能僵直了背。然後小聲地說，「顧子軒，是你說的——我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我給自己的定位太準確，以至於我忘了那個時候的顧子軒是愛我的。他用自己偏執的方式來愛著我，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聽到我的話，他就笑了。

那種肆無忌憚的笑聲讓我發慌，他死死地揪著我的衣領。然後一字一頓地問我，「那麼你不知道什麼叫情人嗎？作為情人，你難道不應該滿足我的索取嗎？夏淺歌，你這麼守身如玉的為了誰？宋忙嗎？還是剛才電梯里那個該死的色/狼？」

我記憶里的顧子軒，是個手段陰狠的人。他很少如這般暴怒失態，可是今天，他的所作所為讓我想起了六年前他離開的時候。同樣的怒吼，狂風暴雨當中，他像個忘了歸途的孩子。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後下一秒，顧子軒撕碎了我的衣服。

這一次，我沒有阻止他。也沒有拒絕他，我以為用這種方法能夠平息他的怒火。可是顧子軒的話說的很難聽，見我不反抗，他只是冷冷地問我，「夏淺歌，是不是今天任何人將你的衣服扒開來，都無所謂？只要有人這麼做就好？」

連連怒吼，顧子軒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我的心很痛，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他，還是在可悲自己。總之，就是那個瞬間，我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然後鼓起勇氣去迎接狂風暴雨。

顧子軒的動作，越發的肆無忌憚。他的吻，像是密密麻麻的雨點落在我的下巴、脖子上。同時，也落在了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