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尋葯
第623章尋葯
風厲白?
是他么?
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願相信,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不去想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就是風厲白!
那個在她眼中一向單純的男子,怎麼可能會那樣做呢?
只是,她驀然想起了那天男子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彷彿變了個人,他的眼睛已不再清澈,從他的眼裡,她分明看到了與以往不一樣的東西。
那神色,叫——慾望!
是那種渴望卻又無法得到的慾望,更可以稱之為--怨或者說是恨!
是他,真的會是他嗎?
風厲白,那個曾經和她一同渡過一段無助的時光的男人?
翩翩回到房間,哄著兒子覺,直到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才覺得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看著兒子安靜的睡顏,她的心竟感到無比的疼痛。
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嫩嫩的小臉,在他柔軟的臉上親了親。
這段時間,兒子跟他爸爸相處的十分融洽,她不想兒子想念了那麼久,最後又要面臨失去爸爸的風險。
所以,她或許可以為沫沫,為他,也為自己做些什麼!
蕭遇然覺得自己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身體總是感覺到疲憊,疲憊的想讓自己清醒過來都難。
若不是沫沫跑到他房間把他搖醒,他生怕自己就這樣睡過去,再也醒不來了。
近乎拼盡全力地讓自己的眼皮掀開,模糊中的人影卻讓他嚇了一跳。只見沫沫流著眼淚,癟著嘴巴,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那模樣讓他一下子聯想起了他的媽咪,心口頓時生出了一絲憐愛。
「怎麼了?」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絲,看起來像是被病魔折磨良久的病人。
「爹地,媽咪走了,媽咪說要去給你找解藥,她讓我好好照顧您。沫沫以為,您再也活不過來了,嗚嗚......」
小傢伙說完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蕭遇然聽了兒子的話,頓時感覺到胸口一陣血氣上涌,差點沒把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的兒子剛剛在說什麼?
那個女人?
那個死女人竟然...竟然拋下他和兒子自己走了?
不,他不答應,他第一個不答應。
掀開被子,腳還沒來得及落地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初墨顯然被自己爹地剛才的舉動驚嚇到了,連忙上前去扶他。「爹地,您怎麼了?」
「該死的!」蕭遇然只覺得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
小初墨看著自己爹地臉上那千變萬化的表情,想起了傑森叔叔的話。「爹地,傑森叔叔說你只能在床上躺著,哪裡也不能去。」
蕭遇然皺眉,傑森?他該死的對他的身體做了什麼?
他竟敢聯合那個女人,算計他?
該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房門推開,出現在門外的是傑森那張欠揍的臉。
只見他手中端著一份早點默默地朝他們走來。在看到一身狼狽的倒在地上的男人的時候,他卻忍不住笑場了。
「嘿,蕭。雖然我救了你,也不用對我行如此大禮吧?」
一陣凌厲的目光從他身邊掃視而過,傑森頓時感覺到陣陣涼意朝他鋪天蓋地的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忙道:「嘿,我在說笑呢!那,給你送早餐了。」
蕭遇然冷冷地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早點。「不必了。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動都動不了?」
傑森聽罷,嘖嘖嘖地搖了搖頭。「蕭,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無力,四肢麻痹?」
蕭遇然瞪了瞪他,難道這不是拜他所賜?
「咳咳咳,你別這樣看著我嘛!如果我說,你這事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你信嗎?」
蕭遇然冷哼,他會信他,才怪!
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傑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飾了自己的心虛。
如果他不這樣做,或許他真的就病入膏肓了。本來就承受不了的身體,又怎麼能再受得了外界的刺激。
當翩翩找到他,跟他說了她的想法之後,即使他努力想說服她也想說服自己,但終究還是被她給說服了。
他答應了幫她,給她半個月的時間。
或許她真的可以找到解藥,這對蕭或者所有人來說,未免不是件好事。
所以他趁著蕭睡著的時候,給他注射了使人麻醉的藥物,那藥物可以抑制他身體毒素生長。
「蕭,不好意思,這半個月只能委屈你了!」傑森說著,把手中的餐盤擱在了桌面上,伸手去拉他。
蕭遇然卻甩開了他的手,即使他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氣勢上依舊不輸。
他強硬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滾回床上躺著。「你,可以滾了!」
傑森冷靜地看著他,最後忍不住笑了。伸手道:「OK!OK!我滾,不惹您生氣了!」
說完要去拉小初墨離開,一個枕頭卻朝他的頭頂飛了過來。
「自己滾!」聲音洪亮,完全不像是一個病人。
傑森震驚,想不到他都這樣了還能如此精準,攻擊力還能如此強悍。幸好他手中拿的不是槍或者飛刀,否則他焉有命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傑森對小初墨比了個當心的手勢就訕訕地離開了。
小初墨無奈地聳了聳肩。他才不怕他爹地對他發飆呢?
誰會像他一樣,笨死了!
杜翩翩臉上戴著墨鏡,排在長長的隊伍後面等待安檢!
直到安檢人員喚她快點,她才如夢般地快速朝前走去。
體檢完了之後,她快速地走進了候機大廳。
等待總感覺到是漫長的一個過程,她說了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她沒有回來,那就讓老天決定他的生死。
然,等我,一定要等我回來!
現在,哪怕是一線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也請你,不要放棄!好嗎?
無聲的問候,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回蕩,心口竟陣陣地感覺到疼!
那種疼痛,讓人窒息,讓人難受,痛徹心扉!
她最怕的不是什麼,而是怕他等不到她回來,怕她即使回來,便再也見不到他!
所以,然,你一定要等我,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