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女工阿玉!
王凡馬上來了一個深呼吸,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不要慌,就算是死人了,那也就是比活人少一口氣而已!
也許是王凡的自我暗示起了作用,他感覺到自己的腳總算是能動了。
王凡哆嗦的從車間大門進去,然後用探照燈去找車間電源的開關,在摸到開關的那一霎那,他狂跳的心這才平息一點了,手總算是沒有再哆嗦了。
車間的電燈被打開了,王凡看著自己面前那上吊的「人」,氣的想破口大罵,這也不知道是那個粗心鬼,把自己的廠服掛在了車間橫樑上,從外面看光線不好的時候,就活像是有人在上吊!
車間大門被打開了,有風吹進來,那衣衫左右擺動起來,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人的屍體,在那裡左右的搖晃。
「呸!自己這膽子是越嚇越小了,一件衣服差點就把自己給嚇死了,這廠里哪裡會鬧鬼?明明都是些謠傳,要是讓別人知道,我被一件衣服嚇成這樣,還指不定怎麼取笑我……」
王凡沖著那衣服呸了一聲,心裡這才稍微安穩了一些,轉身去關掉了車間的電源。
在王凡關掉電源后和大門后,那件本來掛在那裡的衣服,突然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拉扯一樣,一下子跌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不過這些王凡並不知道。
此時王凡已經回到了保安室,另一個保安去買夜宵了,而他捨不得錢,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最後一包二塊多錢的速食麵,準備一會泡點面對付一下。
這才十二點多,晚上不吃點東西墊墊的話,是根本無法堅持到天亮的。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保安室狹小的空間里,已經充滿了老壇酸菜的味道,王凡剛打算把筷子洗洗開始吃面的時候,卻聽到「咚咚」的敲窗戶的聲音。
王凡一聽到那敲門聲,心裡嚇了一跳,深更半夜的,保安室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這是誰呀?
透過保安室的窗戶,王凡看到外面站著一個姑娘,燈光下那姑娘臉色有點蒼白,但是更顯得楚楚動人,一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好像會說話一樣。
寬寬的廠服套在那姑娘嬌小的身上,露出了鎖骨和細膩白皙的手臂,讓王凡愣了一下,這姑娘可真漂亮。
「真香呀,我聞到了老壇酸菜的味道!」
那個姑娘見王凡在注意自己,沖著他討好的笑笑,並不自覺的縮了縮裸露的手臂,估計是有點冷了!
王凡見那姑娘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穿著又單薄,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怕是有的車間上夜班的員工,反正現在保安室也沒人,夜深露重的還不如把她叫進來休息一下。
「我正泡麵了,進來坐一下吧,要不要喝水?」
王凡把那小姑娘叫進了保安室,借著燈光,他才發現眼前的小姑娘皮膚真是非常的好,臉上和手上就像是玉石一樣,泛出柔和的光澤,配上那大大的眼睛,能給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這小姑娘哪怕穿著廠服,但真的是很漂亮很美!
「大哥,你還有吃的嗎?我剛進廠還沒有發工資,沒錢買夜宵了,所以乘著別人吃夜宵的時候,偷偷溜到一邊了,剛好就聞到了你家泡麵的香味……」
那個小姑娘的眼睛盯著王凡剛泡好的面,她舔舔嘴唇有些膽怯的說了一句話,可能是以前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這話一說完,還沒等王凡回答她的臉先紅了。
王凡看那姑娘模樣,估計也是餓的慌了,這廠里壓一個月工資,自己當初進廠的時候錢不多,也曾經餓過肚子,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所以王凡很同情眼前的小姑娘,屋子裡泡麵的香味越發的濃了,王凡吞咽了一下口水,很大方的說了一句。
「我這裡有剛泡好的面,還沒有動筷子,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這面就送給你吃了。」
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泡麵,王凡笑眯眯的把那碗面推到小姑娘的面前,雖然他也很窮很餓,但是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讓一讓人家小姑娘也是應該的。
這小姑娘的模樣和年紀,讓王凡想起還在讀書的妹妹,在外面打工不容易,能幫一下就搭把手吧,少吃一頓自己又不會餓死?
「真的,那謝謝大哥了,我叫張小玉,你就叫我阿玉吧!」
那個姑娘歡呼一聲,說話的語氣都變的歡快起來,她這會用手捧著那碗老壇酸菜面,吃的是津津有味,而一邊的王凡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肚子里空空,感覺到一陣陣胃疼,他只好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開水喝。
阿玉雖然很餓,但是吃相卻是很好看,哪怕就是一碗面,她的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容,而且一邊吃面,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王凡說話。
「大哥,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沒想到你人帥心腸更好,我都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好的人,我周圍的人好像都不喜歡我!」
阿玉吃了一口面,眼睛卻瞥向王凡手裡的水杯,自己吃面他喝水,這個人真有意思。
「我叫王凡,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其實每個人都很不錯的,只是你和別人相處短了,可能不了解,時間長了,別人會對你好的!」
王凡看著阿玉,越看越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小妹,看年紀也就十七八,這麼小就出來打工,也挺不容易的,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年紀也不算很大。
「嗯,王凡哥哥,你真好!我父母都不在了,是爺爺奶奶把我養大的,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讀書了,然後就幹活掙錢養活自己,你看看,我膝蓋這裡有條痕迹,就是小時候割豬草的時候,不下心刀子劃開的!」
阿玉見王凡不住的安慰自己,臉上很感動,這會主動的像他說起自己家裡事情,並且伸出右腿,一定要讓王凡看看,說是那裡有條傷疤。
阿玉上身穿著廠服,下面像廠里其它女工一樣穿著條黑色的裙子,那裙子不長剛過膝蓋,這會她用手撩起了自己的裙子,讓王凡看一下她膝蓋處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