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天意如何

52.第52章 天意如何

夜裡一夢,許多人坐在如候機般的大廳里,大廳的正東方有一內門,那是一個如宮廷般延伸出來的,因為有些古代士兵裝束的人正持著長矛類的從里門出來,沒有人阻擋,似也阻擋不了。我問邊上一個坐在連排候車椅上的人可不可進去找我的一本書,他說,「你沒看見這些出來的人嗎?上古時代的。」我說,「那我該怎麼辦呢?」他說,「試圖從東南角進去試試看。」

可是我要找什麼書呢?哦,是余華的《活著》,簡介上說,這是一個人和他的命運之間的友情,他們活著時一起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死去時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那麼我究竟是活著還是死去了,還是離死不遠的人了?坐在排椅上的人說我如果能從東南角進去,那便是一個叫水草柴草的地方,這個古怪的名字實在是難記,連在夢裡我都是重複了多少遍以致醒來都還沒有忘記。

那是一本舒暢曾經送給我的書,大概是六年前的樣子,那時我似乎還是不諳事世般地認為活著就是活著,每天有飯可以吃得飽飽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談著茶水裡似乎都加了蜜的戀愛,去年又翻出來過一次,離現在的日期越近,或者是過去的歲月越多,感觸反而越深,越貼近人的靈魂。

我沒有在夢裡找到這樣的一本書,東南角當時離我的距離像是太空一樣讓人難以接近,我還沒有考慮好如何在古代與現代之間進行一次穿越,更沒有人再多給一點實質性的建議,給我指出一條通向那裡的陽光大道。

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大概也是有潛在的原因的吧?不然如何一大早就從已休假回來的艾瑤的桌肚裡發現了同樣的一本書?也是精裝版的,且與我的新舊程度差不多,特別是還是同一年再版的,我敢說連裡面的紙張材質都是一樣的,只是磨損的程度稍有差異而已,我的可能磨損得更薄了些了,因為關於愛情我只能留下些許少得可憐的紀念了,所以它們都是我的珍藏品,我一直以為它是獨屬於我的,是無可替代的,可是看今天這樣的情形,當時的他不止是買了送我的那一本的,應該是兩本,自己也留下了一本,而如今自己留下或也是珍藏過的又送給自己重新心儀的人了。

這本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我精心珍藏的東西就這樣被無視地送來送去,無論如何對我還是有種很刺痛的感覺,而且就這樣地近在眼前。

如果我不是為找剪子不去翻她的桌肚也不至於發現,如果她只是放在公寓住處而不帶到單位,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那裡也同樣有著一本我所珍愛的書,即使是一模一樣。也許艾瑤本身並不要拿它出來示人,只是隨手就帶上放在了桌肚裡,只為看著方便,偏巧就讓我發現了,還那樣的觸目驚心,在別人那裡不過是一本閑書而已,引不起什麼非議的,只是那又如何呢?我不過是一直呆在原來的地方「刻舟求劍」而已,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其實我不是為著逝去的愛情不能放手,我也不只為我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不到時候我還不能開口,也許有些秘密更是永無見天日的時候,如果沒有必要,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有一種東西那叫天意,我們都要看天意如何。

卜瑾見艾瑤回來自然是高興的,以前是很少來這裡的大廳,只要艾瑤在,借口便也多起來了,只是他無需找借口,只是他終覺他始終大大小小還是我們的領導,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罷了,哎,一個人的熱情不過是只能談著不瘟不火的愛情而已,艾瑤對他有著幾分上心,別人可能不確切地知道,以為她不過是故作矜持,而她的秘密藏在她自己的心中,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像我的秘密都是不能為外人道的,我不可能為戳破她而把自己的秘密公佈於眾,我不能光為著自己。

卜瑾又來體現他的人文關懷了,「艾瑤,你是不是複檢的時間要到了?」

艾瑤頭也不抬地,不過並沒給人不尊重人的感覺,她天生就給人一種無論什麼姿勢都是類似羞答答的感覺,「還有幾天才到一個月呢。」

卜瑾,「是嗎?我還以為都過了呢?那到時間你提前跟我說一聲,到時我帶你去,順便找那裡的熟人再問問心裡踏實。」

索欣也跟著虛情假意地,「是啊,要不讓我們哪個人陪也是可以的,辦公室只要留下個人值班就行了,身體要緊。」

我也只好附和著,「就是就是,早期發現問題還能及時補救。」

艾瑤也不是不知人情事故,果真連聲道謝,「謝謝大家的關心,你們平常對我已夠關心的了,有事需要,我會找你們的。」

果然,事後索欣私下裡跟我嘀咕,「哼,卜瑾不過是私會舊情人罷了,要不,也是顯擺來著,也或許是示威,誰又讓她整天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好像誰都欠她似的,就連走個路都像要隨時跌倒般地,你從她身邊過去時如果不做好隨時出手相扶的準備,好像你就是罪大惡極,不仁不義般的。真是的,憑什麼啊?」

我想對她說沒人要求她這樣的,那也是她自己心裡作祟而已,又忍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己也活得夠窩囊的了,哪還管得了別人的那些閑事,再說了,又何必給自己招來事非呢?只為著一時嘴上的快活,又不能得到什麼實質性的補償。

實際上艾瑤也沒索欣說得那麼誇張,她也不可能知道艾瑤還是練了詠春拳的,一般的防守還是沒問題的,不可能連走個路都不穩的,不過是西施捧著心都會自覺不自覺地讓人心疼,而東施效仿,就成了東施效顰,只會引起別人的嘲笑而已。而生就的仙姿玉色,則恰似舞態生風,弱柳扶風,那是別人嫉妒不來的,誰讓人家的爹媽生得好的。

美女出門,到處是免費義工,且都是不招自來的,而姿色平平的就只能自己充當壯漢,像蹬山運動員似的,為了自保,得像男人樣地活著,又何談有什麼女人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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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結伴去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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