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第681章 互不干擾
串串的發燒還在間斷性地反覆著發作,本來早間沒到6:00的時候她就床了,說是感覺很好,頭也不疼了,我也很高興,在她拿著手機在陽台上玩時,我有些惱,問她怎麼不去刷牙喝水吃飯,她只好不情願地起身刷完了牙,坐在桌旁,還自己拿了盒牛奶,好像還很注意保養似的放在熱水裡燙過了,我讓她吃過飯再喝,她卻坐在桌前發獃說是心裡想嘔,一口都沒有吃,在我吃飯期間,她就走回卧室了,等我吃完飯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晨間的鳥總是吵吵個不停,凌思說是很煩人,而我卻沒有這麼覺得,鳥對於人來說,總比人好得多,最煩人來人往的,明明知道別人在睡覺,還要在高談闊論,事後還說著好聽話,什麼打擾了之類的,真是煩人。
滴滴再次出事了,不知道為什麼短期內這種悲劇會再次發生,說平台管理不嚴,其實每個司機的素質難道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嗎?可是國民素質要提高,且是整體性的,又豈是一個平台能解決得了的,誰的臉上都不會寫著「壞人」兩個字。
難得地,郁沛今天在辦公室里,說是安芬臨時有事出去一下,他是暫代她值守的。
我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你不應該天天老實坐在裡面嗎?」
郁沛,「我這不是要養家糊口嗎?」
我說,」「滴滴都出事了,你還跑。」
郁沛,「那是司機有問題,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他那樣的,全國那麼多跑滴滴的,還能個個都那樣啊?」
我說,「好像坐滴滴的也有不正好的啊?」
郁沛,「你是不是還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啊?」
我說,「難道不是啊?」
郁沛,「那種幾率也是很少的。」
安芬這時已經回來了,郁沛見了,便開始抓桌子上的手機和鑰匙,安芬笑著說,「聊什麼呢?這麼起勁。」
我說,「你有你家這位陪著,可是不會寂寞,可真會說啊。」
安芬,「他是不是又把牛吹上天了?」
這時郁沛回頭笑笑,人已走出門外了,大概又是忙什麼汽車銷售了,跑滴滴有時不過是順便兼帶的營生,不過我好像聽有跟他熟悉的,說是他投資的什麼項目賠了好幾十萬,他不是也借了人一部分高利貸嗎?不過他有一點好處就是生意即使虧了,他也是不虧別人的,而我知道他其實也干過借人一分利,實質賺著二分利的事,只是最終他可能並沒有從中賺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有的項目虧了,但有的也賺了些,具體他還幹什麼,怕是安芬也不是很清楚的。
我似乎本來還想微言他兩句,聽到這種說法,只好馬上噤言了,就像有一天我看到網上有針對人臉上的痣說是我會遇到小人的,串串爸一開口就是噤言,是不是我說的太多了而引起了他的不快還是本來看不順眼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多餘?而自己這麼跟別人說的時候,難道不知道別人也是這麼想的嗎?不過我還沒到公開撕破臉的時候,聽了也可以當作沒聽見,其實當你討厭別人的時候,別人就非得去討好你,人與人之間最好的相處是互不干擾。
凌思說,「原來硬床也不錯啊,很容易能睡得著。」
我說,「那也確實,聽說對人身體也好,只是這樣的日子很快也會結束了,床墊過幾天就會過來了。」
凌思,「只要能睡得著就好。」
我說,「雖然面積不大,但是房頂高,就顯得空間大些。」
凌思,「嗯,奇怪,一躺下就不怎麼熱了。」
我說,「不是外窗靠路嗎?有自然風吹著,門也是老式的,都透著風呢。」
凌思,「對,正好形成空氣對流。」
我說,「你不知道現在的房子都是邊房更值錢了,而以前人家是寧願選中間的,因為若是有地震什麼的,都是邊上受損害最大,而中間的則被外圍擋住了,但是由於現在這些房子建築密度大,考慮到通風及陽光問題,邊房反而就更值錢了。不管怎麼說,靠門,靠路邊的房子其實是我最理想的選擇。
在我從那道門裡出來的時候,看到擋住我們的大鐵門,忽然突發奇想,」要是晚上回來得晚了,這門被鎖上了,怎麼辦?「
那對門的就悄悄地說,」你的門上不是掛著鑰匙嗎?「
我說,」可是就一把公共鑰匙,我總不能為開這個門再從門上爬進來吧?「
對門的說,」這門原先是鎖的,後來由於裡面住家多,就不再鎖了,至多會把鎖掛在上面,你從外面把手伸進來一拔也就開了。「
還來回做著示範動作,我嚇得讓她趕緊停手,說是別讓外面的人看到了會半夜進去,對門的就笑笑收手了。而過了兩天房東也沒把我們的垃圾給倒了,其實那垃圾本也不是我們製造出來的,只是本來房間里的,明明他那天很熱情地說是由他倒的,我只好自己走去不遠的地方把他倒了,估計是受了女主人什麼嘀咕,那晚我就感覺到她不是很友善,而房東的友善在女主人那裡就成了明顯的抵觸。
其實除了一張床墊還沒有到,別的我實在也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麻煩他家的了,凌思在手機上發現了一條有朋友造訪的信息,她選擇乾脆置之不理,說是幸虧可以有別的地方可以住,不然可不想招煩那些人,沒事喜歡串門的,我說還以為她沒看到的,因為她也沒跟我講過,她說看了不回話其實就是一種最好的回答。
原來在某些方面凌思與我有著一致的觀點,不討好也不得罪就是最高的境界,凌思本來的主要任務就是吃過飯上學,所以有些事事不關己,是她最應該保持的姿態。
昨晚10:00走在路上的時候,凌思突然說,」那是什麼東西?「
我見她的腳步突然停下,表情很驚恐的樣子,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原來是把椅子,但初始在錯暗的月光下看起來卻像是一個人蹲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