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憐」的皇帝
「你……」看見他深黯而充滿**的眼睛,我不禁哭笑不得起來,這人怎麼一大早就發情?
「朕什麼?」他笑,笑容魅惑驚人,邪氣無比,絲被下看不見的手撫上我的身體,帶著惡意的挑逗。
咬著下唇咽下快脫出唇邊的呻吟,我橫他一眼,在他加深的笑容中突然一把抽過絲被全數擁在身上,趁他一愣神間飛快的跳了下床然後才笑眯眯的看著他「橫陳」在床上的**,暖昧的眨眼說:「不愧是天下至尊,果然『秀色可餐』!」
他先是一怔,繼而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韻兒……為何朕從未發覺你竟有如此頑皮一面?」
我笑著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薄被,拿起昨夜被扔在邊上的衣服挑出他的扔到床上,再從衣櫃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衫往屏風後走去,邊穿邊問:「你打算怎麼做?」
「你認為朕應該怎麼做?」屏風外仲孫煌鋣的聲音興味盎然,就像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嘴角輕翻,「你要如何做怎到我來指手劃腳?不願說便算,反正與我無關。」
「怎會與你無關?」男人的臉從屏風另一邊露出,似笑非笑的看我衣衫不整的模樣,神色輕挑卻已不復初見時的深沉陰邃,「異族共尊的王與精神領袖俱下榻於此,你這個當老闆的人又怎脫得了干係?」
「異族共尊的王?!」我心中微驚,他說的可就是那個一直低調的赫公子?
「赫連隼,域外三十六族共尊的王,受諸神眷顧的寵兒,被御主承認的域外之主,這樣的男人,若非親見,連朕也無法想像他竟可如此低調。」仲孫煌鋣微微皺眉。
我默然。確實,我雖然看出了那人的不凡,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是異族的王,實在是與想像中那種飛揚肆意霸氣豪狂的形象相差太遠,那人的低調,令人一不小心就會忽視掉他。
突然想到那首《天下》,我不禁一怵!「鷹帶來了神的遺書交給瑟縮的玫瑰……暮色蒼宮中的戰火一直燃不盡……」當時他們聽到這首歌時的臉色很奇怪,看我的眼中更是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恐懼,此時想來,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難道這又是冥冥中的天意?
「怎麼了?」不知何時,仲孫煌鋣已站在貼我很近的地方,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正在為我整理衣飾。
「呃!」回過神來,有點意外的看這個一向被侍候慣了的男人做這種像在侍候人的工作,我愣了一下,心裡不是感動,反而開始發毛。
「好了。」他像是沒注意我的裹情,收回手,滿意一笑,順勢在我臉上落下輕若鴻毛的一吻,微眯起眼說:「朕餓了。」
……有些頭疼,多年不見,這男人莫測得令我心驚,這種如純真少年的表情在他身上出現竟不會令人覺得突兀,可見他的「修為」更加深不可測了。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我抬眼看他,他笑笑,「進來。」
進來的是仲孫煌鋣的屬下,男人自進來后便低垂著頭,看也不看我一眼,徑自向仲孫煌鋣躬身道:「公子,屬下有事稟告。」
「說。」仲孫煌鋣在桌邊坐下,我也坐到他身邊,順手為自己與他各倒了一杯水。
「這……」男人飛快的睥了我一眼,神情猶豫。
我好整以暇的啜著杯中的水,似一點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但說無妨。」仲孫煌鋣看了我一眼,黑眸中光華流溢,神秘莫測。
「是。」男人似乎有些驚訝,卻還是說:「那玉懷臻走了。」
「哦?什麼時候的事?」仲孫煌鋣微挑眉,卻似並不意外。
「應是天亮前不久,屬下等辦事不力,請公子賜罪!」男人跪下,誠惶誠恐的。
仲孫煌鋣擺擺手,卻向我笑道:「他走了,你可生氣?」
「呵!」輕輕嗤笑,「他放在這裡的押金甚多,算來,我倒是賺了,又怎麼會生氣?」
「是么?」他也笑,卻是笑裡藏刀,「你不是說是他的紅顏,與他關係非淺?他就這樣拋下你一走了之,你不傷心?」
「怎麼會?」我沖他媚惑的眨眨眼,伸出舌尖輕舔唇瓣,「怎麼算,也是我負他在先,傷心的應是他才對。不見他已經因為心傷而遠走他方么?唉一一倒是我對不起他了呢!」半真半假的嗔嘆,成功引來仲孫煌鋣不滿的瞪視,我笑得極是燦爛。
「好了,不說這些。」他有些鬱悶的揮揮手,賭氣似的向他的屬下說:「你退下吧!」
男人施禮後退出,我卻也跟著他往外走,引得他一愣,身後仲孫煌鋣叫住我:「你去哪?」
「去為你『傳一一膳』啊!」我調侃的笑,還不忘回首向他拋個媚眼。
「呃……」
「解語……」
柔軟的女體貼著我,我突然覺得有點心虛。
「小優,你……昨晚……」
「嗯。」
不知道為何,明明只是她一人的單戀,此刻我卻有種不敢面對她的心虛,是因為她對我太好了么?以至,我竟覺得對不起她?
鳳解語輕輕擁住我,從身後貼上我的臉細細摩挲,「我真是嫉妒他!」
她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的敲在我心裡。我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只好說:「解語,上床並不代表什麼?」
話一出口,身體便僵住了。我是在解釋么?我為什麼要解釋?這完全不必要啊……
「我知道。」她放開我,轉到身前看著我,臉上竟有淡淡的笑,「可我還是嫉妒他,因為他雖然得不到你的心,卻至少可以染指你的身體,而你,也不抗拒他。」
我微垂眸,用長長的眼睫掩去心中的思緒,語氣淡漠:「何必抗拒,這種事非關情無關愛,只是單純的**而已。」
「是呀,只是單純的**而已……」她似若有所思,有些感慨,「這麼說來,我倒是不應該羨慕他了,相反,他挺可憐的。」
「可憐?」我蹩眉,什麼時候仲孫煌鋣和這個詞拉上關係了?
「是呀,堂堂一國之君九五至尊,在你面前卻只淪落得成為一個床伴,男妓一般的存在,還不可憐?」
「呃!」怎麼讓我想起了現代的「星期五」餐廳中那些牛郎?不過細細想來,仲孫煌鋣於我意義好像也就那麼一回事……
「呵呵……」鳳解語輕柔嫵媚的笑在耳畔回蕩,我不禁也彎起了嘴角,真是「可憐」的仲孫煌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