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皇上的囑咐
第210章皇上的囑咐
蘇靜鹿緊張的直搓手,也不敢亂說什麼,皇上氣呼呼的抱怨了一通,又道,「那你可知道,這麗妃是什麼人?」
蘇靜鹿搖頭,撒謊道,「不知。」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你這丫頭,真的不知?」
蘇靜鹿猛搖頭,死活不會承認的。
皇上失笑,「罷了,知不知的,都不重要,朕現在便告訴你,她是逸兒的母妃。」
蘇靜鹿假裝驚訝,「哦……」
皇上白了她一眼,很想說,你裝得太假了吧?
蘇靜鹿被皇上一眼看穿,也尷尬,嘿嘿賠笑,「皇上,您到底想說什麼?」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最近,朕時常會夢到她,夢裡,她還是那麼年輕,那麼美,哭著跟朕說,她是被冤枉的……」
蘇靜鹿感覺皇上的情緒很憂傷,眼睛也紅了,心想,這皇上對麗妃,還是有感情的啊,那為什麼那麼狠心呢?一關十幾年,生死不問,明明相隔這麼近,這一生,就這樣浪費了。
「你可知,當年她犯下什麼罪?」皇上目光又一冷,情緒便收了起來。
蘇靜鹿搖頭,繼續裝傻。
「不管你知不知道,朕都希望,你不要走她的老路,逸兒對你,真心實意,情深不移,跟朕當年對他的母妃很像,正因為太過用情,才會傷到極致,雖然最終不忍下手殺她,但是,今生也不想再見,你可明白這種感覺?」
蘇靜鹿心下一抖,點了點頭,心想,逸王才沒你這麼絕情呢。
「其實,麗妃當年也是機靈可愛的,跟你很像。」皇上幽幽的說著,思緒似乎回到從前,很遙遠的從前,目光中透著一絲眷戀,過了好一會兒,蘇靜鹿都想閃人了,才聽他道,「有時間,你去看看她吧,雖然沒人敢來跟朕稟報她的近況,但朕想,那樣的環境,她也年歲不小了,身子應該不大好,你去看看她,也算盡孝。」
蘇靜鹿正愁沒辦法接近麗妃,為她醫治,沒想到,皇上主動開口了,有了皇上的口諭,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醫治麗妃了,「是,皇上。」
皇上情緒低落,擺擺手,不再說一句話,蘇靜鹿會意,退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皇上囑咐道,「此事,你知朕知,天知地知,不許再讓別人知道,連逸兒都不行。」
蘇靜鹿轉頭,應了一聲,拉開門閃了。
外面,龍錦逸焦急的等著她,見她平安出來,才鬆了口氣,上前問,「怎麼樣?父皇沒為難你吧?」
「沒有啊,好好的。」蘇靜鹿拍拍胸膛,龍錦逸將她拉到一邊,小聲問,「父皇單獨留你,到底所謂何事?」
蘇靜鹿不敢將麗妃的事情說於他聽,皇上特意交代的,所以,只說了一半,「皇上好像也在跟蹤我,問我與師傅私奔,是你安排的,還是真的……」
「那你怎麼回答?」
「我沒說什麼,皇上神通廣大,似乎都知道,就是警告我,讓我不要惹你傷心。」
「就這樣?」
蘇靜鹿點頭,「是啊,就這樣。」
龍錦逸緊張的情緒放鬆了些,「好吧,本王都嚇壞了,好怕父皇為難你,幸好沒事。」
「你太緊張了啦。對了,我問一下,皇上是不是將我師傅抓為人質了?你明知道他會這樣,幹嘛非要抓我師傅回來?不給他一條活路呢?」
蘇靜鹿站在個人感情上來說,是應該生氣,龍錦逸解釋道,「南陽與東境現在關係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和諧,他潛伏在東境一年多,就這樣輕易放回去?此時東境入冬,糧草緊張,正是南陽入侵的好時機,有了他,我們東境國,便安穩多了,本王也是為了東境的百姓,這有什麼錯?」
蘇靜鹿被他懟得無言,「但是,這樣做,不是很卑鄙嗎?兩國之間,光明正大的較量,押一個皇子作人質,這算什麼本事?」
「鹿兒,國家之間的事情,你便不要摻和了,解釋起來太麻煩,本王也解釋不清,哪有什麼對與錯?再者,是他自己跑過來的,又不是我們抓過來的,他跑過來的時候,沒有想過這些危險嗎?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卻為了你,完全不顧危險,招惹了本王,就想一走了之?本王有那麼弱嗎?」
蘇靜鹿還是不爽,「可是,他是我師傅,是為了我,才暴露了自己,我覺得對不起他。」
「可是鹿兒,整個東境的百姓,都會感激你,你知道你救了多少人嗎?每年東境入冬,因為糧食短缺,都會凍死或餓死成千上萬的百姓,有了他,南陽便不敢輕舉妄動,糧食什麼的,也不敢不供應,這些事情,都是父皇最頭痛的事情。」
蘇靜鹿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說服他,也沒覺得自己為東境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她只覺得,師傅好可憐。
「我能不能見見師傅?」
龍錦逸沉下臉,「見他作甚?」
「畢竟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的身體被趙素依利用,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我想跟他解釋一下。」
「鹿兒,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再說,你解釋他也未必相信,靈魂互換這種事情,如果不是本王親眼所見,本王也未必會信,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呢?你越解釋,越像是欺騙,他反而不好受。」
龍錦逸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蘇靜鹿咬唇道,「那怎麼辦?師傅會不會恨上我?」
「他會不會恨上你,本王不知道,但你要是再糾結這些事,本王是真的要生氣了。」
「你又為什麼生氣?」蘇靜鹿心裡亂的很,龍錦逸摟過她,心疼道,「傻女人,你一直糾結他,本王會難受的,你的心裡,只能有本王一個人。」
「可是,他不是別人啊,他是我師傅。」
「鹿兒,不要再糾結了,跟我回府吧。」龍錦逸牽住她的手,蘇靜鹿還想求他,但是看出他是真不高興了,再說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忍了。
一路上,她都在擔心師傅,也不說話,悶悶的縮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