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宋墨出事了
「夏以初,我想約你在酒吧見一面,不會不給面子吧。」從尹雪純的聲音里可以聽出來她的心情還很不錯。
但是,夏以初的內心還是升騰起一絲詫異,沒事幹嘛約她在酒吧見面,尹雪純的身體……現在就可以喝酒了嗎?
「你……喝酒?」
「酒吧,難道就只能喝酒?可以做的事可多了,你就不想知道宋墨?」尹雪純戲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刻意咬了咬最後的兩個字。
夏以初握著手機,僵在原地,宋墨……哥哥……
想到尹雪純的權勢,要是哥哥真的落在她的手裡,那還有活路嗎?他們……都不會放過他,坐牢……也頂多是殺人未遂,起碼不會死。
但是,一旦落到顧尹兩家人的手裡,那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他在你的手裡?」宋墨被尹家抓住了?那可真是個壞到極點的消息。
靜默片刻,尹雪純的聲音才慢慢地從手機那邊傳來,「不想見他最後一面嗎?我可是給你機會了,還有……別告訴任何人,也不要跟我耍花招。」
心在一瞬間跌落谷底,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和恐慌感席捲了她,尹雪純……在威脅她,而她又不能找顧景逸。
強壓著內心的惶恐,一字一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
話音一落,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槍響,是那麼刺耳,那麼尖銳,將她心底的噩夢記憶全部喚醒。
「啊——」一道強忍著痛楚的呻吟將夏以初從噩夢中拉回來,那麼溫潤又熟悉的嗓音,的確是宋墨無疑。
「你幹什麼?不要傷害他。」不顧大街上行人投來的異樣眼光,夏以初直接害怕得尖叫起來。
尹雪純的調笑聲淡淡響起,「我把地址發給你,記住是一個人,不過要快點,否則,宋墨失血過多,就不管我的事了。」
「好。」
尹雪純掛斷她的電話,很快發了一個信息過來,夏以初看不懂,只好打車后,將地址給司機看。
當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暗黑卻奢華的酒吧,地理位置偏僻,看似無人光顧,可是,當你站在門口的時候卻能感覺到一種肅穆的氛圍。
這裡絕對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
本能的感受到一絲恐懼,她低下頭看著手機里的地址,再看看頭頂,反覆確認好幾次之後,這才走了進去。
昏暗的走廊,借著不太明亮的燈光,她只能依稀看出牆上掛著好看的壁畫。
可是,在她看來就像是一個鬼屋,只有她一個人是人,所有人都等著咬她一口。
走廊深處是一個大廳,沒有她印象中酒吧的歌舞昇平,有的只是稀疏的幾個人。
清透的眼眸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宋墨,地上淌著鮮血,手臂早已被染紅。
「哥哥。」還沒來得及走近,一把銀色的手槍就抵在了宋墨的太陽穴,嚇得她趕緊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順著手槍的方向望去,她終於看清那人的面容,第一眼,驚訝了一番。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長得這麼像顧景逸,但是,走近仔細一看,兩人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顧景逸和他的氣質完全不同,這個人怎麼說呢,總帶著濃濃的陰暗,他的相貌也偏陰柔,看起來和顧夫人還有幾分相似。
哦,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顧景逸同父異母的弟弟……顧景禮。
「你好,夏小姐,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顧景禮起身,優雅的鞠了一躬,看起來像極了教養良好的紳士,當然,前提得忽略他剛剛對宋墨做的一切。
夏以初艱難的動了動嗓子,轉過頭看向宋墨,只見他臉色慘白的嚇人,眉頭緊鎖,像是隱忍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虛弱的看了她一眼,努了努嘴。
不知道是累得,還是痛得,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來了,你趕快給他止血吧。」
聽著夏以初近乎於哀求的語氣,顧景禮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一雙狹長的眼眸透著絲絲寒意。
「當然,對於夏小姐的哥哥,我們一定會以禮相待。」說完,他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尹雪純竟然主動的打開藥箱,嫻熟的給宋墨包紮起來。
夏以初看著尹雪純,又看了看顧景禮,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警鈴大作,不是為自己,是為了顧景逸。
眼角的餘光瞥見暗處好幾個人的身影,知道靠自己的力量是跑不了了,索性坐了下來,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
「你們找我來是做什麼?」夏以初淡淡出聲,看著狼狽為奸的兩人問道。
「不幹什麼?」開口的是顧景禮,「就是想夏小姐來坐坐,順便請顧先生也來坐坐。」
聞言,夏以初的臉色大變,他果然是要針對顧景逸的。
「他?為了我這樣的一個設計師,會冒險嗎?」夏以初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別逗了。」
演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然而,顧景禮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酒瓶,發出點點的響動。
「別人他是真的不會顧及,但是,夏以初……是不一樣的。」顧景禮說這句話的時候,俊美的臉龐勾起一抹笑意,看得夏以初渾身冰冷。
可是,演戲就應該演圈套,夏以初淺淺一笑,沒有說什麼,她清透的眼神好像在嘲笑他是個傻瓜。
「火場的那次,他不就是乖乖的來了嗎?」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上下的打量起夏以初來。
果然,夏以初收斂了之前的笑意,白凈的臉龐變得冰冷,「那次……是你做的?你想要顧景逸死?他可是你的親哥哥。」
「啪啪」兩下鼓掌的聲音慢慢的響了起來,顧景禮看著夏以初眸中透著淡淡的激賞。
「真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他的確是我的親哥哥,可是……顧氏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沒辦法,我就只能除掉所有的障礙了。不該留的東西絕對不能留下,我想,他也是這樣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