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他答應娶尹雪純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跪在地上將這個男人抱在懷裡,緊緊摟著似乎這樣就可以阻止他身體的變冷。
醫生,醫生拜託,快點。
時間只過了十幾秒,可是,在夏以初的心裡卻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
當顧景逸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她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後來她聽說,顧爺爺在家裡打開電腦不久,當場暈了過去,想來是顧景禮的那個「死亡直播」搞的鬼。
顧家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同時住院,這可是一個大新聞,醫院每天都蹲點了不少記者,但是,沒有一個成功拿到獨家。
夏以初也因為這個原因被下令暫時住在醫院,這樣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的提心弔膽。
顧景逸因為失血過多,差一點性命不保,還好緊急輸血,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她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很奇怪,為什麼最後尹雪純會選擇幫他們了呢,她不是一直很討厭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
可是,為什麼又要救她?她曾經試圖問過尹雪純,不過,她似乎是有意躲著自己,對於這個問題閉口不談。
夏以初沒有辦法只好等到顧景逸醒來給她解釋。
那天,微風和煦,夏以初走到窗檯前,重新放了一束百合花,看著躺在床上眼眸緊閉的人,微微一笑。
打理好鮮花,她坐到顧景逸的床邊,多久都沒有看到過他的睡顏了?
卸去了平日里的冷漠與不可一世,安靜躺在床上的他溫和了好幾分,帶著世家公子的貴氣。
忽然,想到自己第一次看見他的場景,第一次真是被驚艷到了,在一個看似荒無人煙的鬼屋看見王子是什麼樣的體驗?
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呢。
於是,她就義無反顧的扎進他深邃如大海的眼睛里,不知疲憊的愛著他。
或許是因為私心,她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即使是自己的姐姐,她每天都會偷偷的來看他,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覺得很安心。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很幸運的人,畢竟這個世上有多少人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人呢,還可以在一起。
老天爺給了她天賜的緣分,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捨不得放棄的緣分,她每天都很努力,就是因為她懂得「珍惜」二字。
伸手輕輕將手放在顧景逸的額頭上,他還活著……真好。
「我睡著了,你就占我便宜,原來你是這樣的夏以初啊。」床上閉眼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戲謔的打趣一聲,一雙眼睛如漆如墨,盯得夏以初臉上一紅。
夏以初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頰,別過頭,不敢看他一眼。
努了努嘴,「誰占你便宜了?你一個男的有什麼便宜可以占?」
顧景逸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夏以初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趕緊轉身來幫忙,還很好心的墊了個枕頭。
在她靠近的一瞬間,顧景逸忽然將她抱了個滿懷,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扣得很緊,清冽的語氣偏偏帶了一絲魅惑,「夏以初,你還活著,真好。」
夏以初也不想矯情,任由顧景逸摟著,她真的是差點就狗帶了,想起之前的經歷,她真的是覺得如夢一般。
生死一瞬間那種驚恐,認命的無力感,直到現在她午夜夢回之際,都還在糾纏著她。
顧景逸抱著夏以初,圓潤的下巴磕在她的肩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一定會很有福氣的。」
清透的眼眸波光流轉,氤氳著暖意,「嗯,我這人命大啊。」
忽然想到之前沒有解決的疑惑,她輕聲問道:「你告訴我,尹雪純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是一直都針對自己的嗎?居然最後一刻會出手救自己一命。
顧景逸也不意外,應該是早就料到夏以初的疑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鼻樑,「之前……我策反了她。」
夏以初愣了愣,「你還玩碟中諜?」
敢情尹雪純就是個雙向間諜是吧,這個……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她為什麼又會同意呢?你答應娶她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夏以初的心就咯噔一下,難不成……顧景逸真的答應要和她結婚了?
那他這麼對自己又算得了什麼?
下意識的從他的懷裡退了出去,她可不會做小三。
顧景逸對夏以初突然冷淡的態度怔愣了一下,隨即又明白了什麼,「你想什麼呢?我沒有答應和小雪結婚。」「那她怎麼會幫你,對於尹雪純來說,她一定得成為你的太太,這才終極目標。哦,不,應該是顧家太太。你又不娶她,她就扶持另一個顧姓子孫上位,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你給不了她想要的,她怎麼會幫
你呢?」
夏以初滿腦子的疑惑問號,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
「她最想要的並不是顧家少夫人的位置,我跟她多年好友,雖然她不說,但是我也猜到了。」
「那……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自由。」
「emx?wtf?」夏以初獃獃的問了一句,似乎覺得這個答案有點……不可置信。
顧景逸頓了頓,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摟緊夏以初的肩膀,「她是大小姐,其實也是個困在身份里的可憐人,我是自己出來自立門戶,小雪……一直都按照家族的意志在走。
所以,我幫她對付尹家,牽制尹家,她就有了自己決定人生的權利,你說,這個理由不是比做我的太太好多了嗎?她知道我不愛她的。」
夏以初似乎能理解尹雪純了,對於利益至上的她來說,顧景逸給她開的條件的確充滿了誘惑力。
「原來是這樣。」
夏以初淡淡的點了點頭,又和他安慰一番後走了出去,想著去接點熱水來喝。
沒想到剛出門就碰上了前來道別的尹雪純。
兩個人頗有默契,居然同時停了下來,夏以初不知道自己此時如何面對尹雪純,總之特別的複雜。曾經的她傷害過自己,可是現在又救了自己一條命,怨氣和感激同時纏繞在她心尖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