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番外) 幸福時光
思考了一會兒,紅靈犀點了點頭,「你給我買。」
「好。」
人來人往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兩個人這麼相互對視,眼底全都是喜悅和溫情。簡單地對話,但是對於生在皇室的兩個人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紅靈犀手裡拿著燈籠,隨手晃蕩,四下看著周圍的環境,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新奇的。
「夫人,夫人,要看看胭脂嗎?」
「夫人,看看最新的衣服吧……」
……
花會上,紅靈犀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新婚的婦人,帶著自己的丈夫來看這一場人山人海的花會。
煙花在空中綻放,美不勝收。
抬頭,看著煙花爆竹的光芒,紅靈犀的心寧靜無比,「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就好了,我們別回去了吧?」
慕容昊拉著紅靈犀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了一口,「傻瓜,以後我會經常帶你來這裡的。」
「夫人,夫人,好看看花嗎?」一個小姑娘走過來,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紅靈犀,機靈的轉頭看著一邊的慕容昊,「老爺,給夫人買點花吧……」
慕容昊點頭,身後的侍衛就上前一步將花籃裡面的花都拿走了。
小姑娘開心的離開。
有的時候,喜悅來的很快,就這麼的簡單。
紅靈犀看著小姑娘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唏噓感嘆,「是不是我們如果沒有在那樣的家庭,也是現在的樣子。在人多的時候賣花。」
慕容昊摟著紅靈犀的肩頭,含笑,「那你也是我的夫人。」
扭過頭,看著男人的臉,煙花剛好在這一刻綻放,光影交錯,眸子深邃的宛若天邊的寶石。
風吹過,紅靈犀回神,原來是夜深了。
兩個人坐著馬車慢悠悠的回去了,因為他是皇上,不能離開那麼久。回到後宮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根本來不及睡覺,紅靈犀接過漣雨遞過來的朝服,但有的看著慕容昊,「你可是沒有睡好啊,沒事嗎?」
慕容昊搖了搖頭,接過衣服一邊穿一邊開口,「沒事,不用擔心。」
慕容昊走了之後,紅靈犀又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漣雨估算著時間進來,剛好看到紅靈犀醒來的樣子於是含笑,「娘娘醒了?」
「皇上呢?」起身,紅靈犀依舊有點睏倦,烏黑的長發垂在胸口,很快又被風吹起來,雙眼惺忪。
「還在御書房呢。」漣雨開口,走過來扶著紅靈犀起來,「也不知道哪個方璇冰是怎麼了?聽說西南國要開戰,跪在御書房前一個勁的哭。」
紅靈犀挑眉,半天才想起來,這個方璇冰來了後宮快要半年了。現在西南國和南詔國開戰,她這個身份也確實是尷尬。
漣雨將粉色的宮袍給紅靈犀穿上,上面綉著大片大片的蝴蝶花,金色描邊的緞面,特別的好看。
紅靈犀坐在鏡子前,任由漣雨打扮自己,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準備一些糕點和雞湯,我給皇上送過去。」
王嬤嬤含笑,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漆紅色的盤子,「娘娘不用著急,奴婢照舊命人準備好了。」
紅靈犀點頭,拿出從老婆婆那裡買來的銀色耳墜,戴上,起身就朝著御書房走過去。身後的漣雨和王嬤嬤手裡拿著盒子安靜的跟在後面。
遠遠地就看到方璇冰一身白色的薄紗裙,跪在地上,整個人搖搖欲墜,就像是一個翩躚的蝴蝶,隨時都可以飛走。
「皇後娘娘。」太監一見到紅靈犀具跪在地上,討好的仰著腦袋,「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紅靈犀淡定的看了一眼一邊的方璇冰,眸子地下閃爍著一些情緒但是很快就被隱藏掉了,既然慕容昊不想說這件事,自己也就不問了。
轉身,就聽到後面有一個聲音,焦急無比,「皇後娘娘!」
扭過頭,看著方璇冰身後的宮女,沫沫著急的仰著腦袋,跪在地上,一見到紅靈犀的目光,就飛快的爬過去,雙手想要抓住紅靈犀的腳,但是被紅靈犀躲開了。
「皇後娘娘!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沫沫一邊哭一邊開口。
「怎麼了?」紅靈犀抬眸,看著不遠處的方璇冰,有點好笑,「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比你的主子的冤情還要大?」
「皇後娘娘,現在西南國和南詔國要開戰了,可是之前兩國之間明明是交好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沫沫都忘記了這一切的規矩,一個勁的哭泣,就像是紅靈犀是她惟一的希望了,「娘娘,你可以在皇上面上說上幾句話,求你幫我們求情吧?」
「皇上是要殺了你們嗎?」紅靈犀好奇,轉頭看著一邊的太監,口氣一下子冰冷下來,「還是這些個奴才欺負你們了?」
「沒有。」沫沫愣了一下,紅靈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她有點害怕。
「如此,我怎麼救你們?」紅靈犀收斂了自己的眸子,淡淡的看著跪在自己腳前的沫沫,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首飾,「難不成,你覺得本宮這是要插手皇上的國事?」
沫沫跪在地上,一下子失去了語言能力,呢喃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明明之前還是交好的,為什麼只是過了半年,就變成這個樣了?為什麼啊?」
「為什麼?」紅靈犀覺得好笑,後退一步,憐憫的看著跪在一邊一言不發但是渾身僵硬的方璇冰,「知道為什麼嗎?璇冰公主?」
方璇冰渾身顫抖,僵硬的抬頭,這一張小臉滿是眼淚,許久,眼淚才滑落在地上,聲帶顫抖,聲音都在顛簸,「因為,我不受寵。」
「你呀。」紅靈犀無奈,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美人搖搖欲墜的樣子,「怎麼還是不明白呢?明明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半年的時間,兩國之間的關係可以變化的如此之快,那只有一個問題。」
「本來沒有交好的打算?」方璇冰的眸子驟然收縮,呢喃著,眼淚掉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