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越解釋就越掩飾
蹂躪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非要讓常治來回答的話，他覺得深得此中玄妙的，莫過於御坂美琴了……明明有著瞬間致人非命的能力，卻從來不下死手，似乎對她來說，讓人死去再活來的，才是她畢生遵循和追尋的行事風格。
那也就同樣意味著，在她不希望一個人被電暈的時候，他就必須承受這種活著並痛苦著的非人待遇！
被會電人的打火機戲弄過嗎？假如是一次全身範圍的「電打」呢？
起碼御坂美琴對效果很滿意！
不過這叫聲，就稍微顯得慘了點……
「至於那麼大聲么……」好像她在欺負他一樣！
「……」
老天是在懲罰他嗎？
因為他攪亂了歷史，所以特意派御坂美琴來收拾他？
這樣看來，大河馬為她挑上那個上條當麻也不是一點原因都沒有的……因為一般人根本就接受不了啊！
累！
活遭罪！
「不帶用這招的！」常治哭著抗議著！
「哈？」
「下五子棋還有禁手哩！」
「……」對他這種級別的選手來說，她用什麼招式還有什麼區別嗎？
「你老實交代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了？話說還是你先偷襲反抗的呢？」
「！！！」她才這麼點兒就開始學著不講理了嗎？「什麼叫我先偷襲反抗！！」
「那不就是你趁我沒注意，先向我動手的么！！」
真想拿腦袋撞牆……這怎麼就成他趁她沒注意了？他的能力本來就是那樣的好嘛！！
難道他跟人動手的時候，要先來個狂風大振，颳起一堆沙子迷人眼睛不成……那是黃風怪！
呃……
但這是事實啊……
他那悄無聲息的能力！
「你就真沒個覺悟嗎？你向女孩子動手誒！！你還……」
「……冤枉啊！」話說他連碰她一下都捨不得……他怎麼她了？「我就這一次好嗎？？」
天地良心啊！
就這一次他還是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怕她出什麼意外……她腳跟站不穩的那會，他不是第一時間去「扶」她呢！
「就這一次？？？？你還想有第二次嗎！！」
「……不想」但說實話，他很想啊……
特別是抱他家美琴在懷裡的滋味啊……一次兩次怎麼能夠？？
「撒謊！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
「啊……我什麼表情？我這都被電得快面癱了……還能做出什麼表情來？」
「……」
無恥！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所以你個高中生，就向國中女生出手？？」
鬱悶……說的好像他不知道憐香惜玉一般！
儘管他家美琴穿上了常盤台的國中校服，但她這翻來覆去的，揪著他這一點不放，明顯的慪氣表現，充其量只能算是國小階段吧？
她不知道她是Lv5嗎？
自己一個Lv3能對她構成什麼威脅？
雖說他那一下是得逞了……不過……呃……不過，他的確是偷襲得逞了……難道她很在意被他一個Lv3擊敗的這一次？不過似乎御坂美琴就是這種好勝的性格呢！
「我錯了……行了吧！」他告軟了。
「什麼叫行了吧！」
「那你想怎麼的？」
常治崩潰了……
他不知道御坂美琴來相模原是不是就是跟他不講理來了？她幹什麼來這裡？她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她想從他這裡知道什麼？她又知道些什麼？
「咱先談點正事好么？」
「正事？好啊……你先告訴我相模原發生什麼事了！集體昏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在相模原？」
「……你怎麼又問一遍？」常治簡直是哭笑不得……
儘管說他可以有大把的時間跟「獵犬」們乾耗著，但這不意味他可以允許自己和御坂美琴沒完沒了下去……眼下他必須趁學院方面沒有因御坂美琴的「亂入」反應過來之前，讓她和「它」馬上離開這裡！
「你有回答過我嗎！！」
他能回答嗎？
當然是「不」了！
儘管他委婉的解釋成時機尚未成熟不便透露，但其實這本身就等於是在向御坂美琴暗示：他常治與學院的這場大動蕩絕對脫不了干係……可他偏偏不說！
「那……你們一起的還有誰？襲擊MAR的那個呢？你們怎麼知道他們秘密進行的人體試驗？」
「沒了……」面對御坂美琴一口氣問的三個問題，常治只能挑最簡單的來回答，至於其他兩個問題，他可實在是不想現在回答……
對相模原以外一無所知的他，敏感地從御坂美琴話語之間捕捉到了她無意中泄露出來的外界消息。
這令他緊張了起來……
畢竟木山春生一直跟他就沒有聯繫！
他不敢去主動聯繫，因為他擔心一個電話過去影響到在MAR那邊戰況「激烈」的木山。否則一旦因此發生什麼意外，而刺激出十萬人的負面意識具現出來的幻想猛獸來……那就是他的責任事故啊！
上一次一萬的那種級別就因為網路失控，險些毀掉了核反應堆，所以這次根本容不得任何打擾啊！
這個意外，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MAR？那邊還沒結束？？？沒出什麼意外吧？」常治不放心的追問著。
天啊……
御坂美琴簡直不敢想相信……
這果然和常治扯上關係了！
如果說對MAR發動攻擊是針對那裡的人體試驗，那相模原這邊的十萬人集體大昏迷事件又是為的什麼？什麼事情值得常治他們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他……不會是潛入學院的恐怖分子吧？但這麼想也不對……學院做的是人體試驗呢！
那他算是好人？
可好人又怎麼能做出讓十萬人都陷入昏迷的恐怖事情？
他到底在幹些什麼啊？
隱約猜出點什麼的御坂美琴，反倒問不下去了，好像她已經什麼都明白，常治承不承認，說不說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哪怕他再說出天大的陰謀，那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有那十萬人墊底，還有什麼事他干不出來呢？
無語了……御坂美琴那眼神！
小妮子肯定是在詐他……看她那副吃驚的表情就知道！木山春生那邊大概不像他想的那麼危險，也許……誰知道她又在幹什麼！
唉……話說回來，他家美琴怎麼這麼早就提前登場了啊？？按他劇本的時間軸上，這要等到木山那邊結束的時候呢！可誰又讓他的劇本就是為她所寫的呢！
改吧……
摘下了表面上充當項鏈，其實是害怕弄丟的優盤，給御坂美琴遞了過去……
「喏！」
這是什麼？項鏈？給她幹嘛？
「唉……拿著……」常治一把抓起了她的手，硬是塞到了過去。
這東西反正早晚都要交給她，還不如趁現在脫手……而且這天上地下獨此一份的還原機制，也只有她有能力繞過校方使用！
它在御坂美琴那裡本就比在自己手裡要安全得多！
「美琴啊……這可是會要我的小命的東西啊……你保管要好一點……」
「？？？？」
御坂美琴看了看這條用繫繩穿起來的「項鏈」，隨後又看了看常治，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這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既然他說的那麼重要，幹嘛給她？
「我們相模原這九萬九……呃，連我在內整十萬人的命運，就都在這裡了……它現在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了……」
看著御坂美琴握著「項鏈」的手明顯地僵了一下后，常治不禁暗笑……嚇唬住了！
「這就對了……乖！帶著它……現在就去第七學區病院，去找一個叫木山春生的醫生……」
「木山春生？你的同謀嗎？」
他怎麼都不用說服她一下，就叫她跟著「入伙」做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憑什麼要把十萬人的安危跟她聯繫一起？「你幹嘛不自己去？」
「……」常治無語了，他有那個能力么？而且美琴用了「同謀」這個詞呢！她真當他是個壞人嗎？
他這為了誰啊？
「……這裡面有一個為了喚醒相模原昏迷學生，而特製的音頻文件，如果木山醫生完成她的演……呃……工作！你就調用學院的廣播網路最高許可權，把它播出去……」
「啊……」聽著常治的解說，御坂美琴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她奇怪自己的這個能力，對誰都沒有提起過啊！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自己曾經告訴過他？什麼時候？她對此不確定著……
「為什麼相模原就你沒事呢？你怎麼有解除昏迷的音頻？誰製造出了這場集體昏迷？你？？？」
「聽話……你這都穿國中校服了！別像個小學生那樣單純地，翻來覆去的就是那麼幾個問題！」
「……什麼叫像小學生那樣！！！！瞧不起誰啊？之前還不知道是誰死纏著喊救命呢！」
「我又錯了……」
「那這算是你的遺願么？」御坂美琴晃了晃手裡的，這個目前看來比什麼都重要的東西。
常治點點頭，就算是吧！
好吧……她不介意替他保管這個看起來如此重要的東西。只是，他又要幹什麼？
「你不去？」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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