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她什麼都知道了
蕭米米差點被壓倒了,她腳步踉蹌了幾下,幸好站住了。
「你倒是也使點力氣啊霍大爺!」蕭米米沒好氣地嘟囔道。
霍啟東嘿嘿傻笑。
氣得蕭米米伸手使勁掐了掐他腰上的軟肉,嘿嘿的傻笑頓時變成了皺眉叫疼。
「讓你長點記性,以後再喝醉,受加倍虐待!」蕭米米嘴上說著狠話:「看在你父母雙亡,又待我還不錯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照顧一下你!」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霍啟東從門口拖到客廳,扔在沙發上之後,她已經累癱了。
靠著沙發喘了會氣兒,蕭米米剛要起身,卻被沙發上一直熟睡的霍啟東一把抱住。
跟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濕吻,吻得蕭米米呼吸都不順,天旋地轉。
然後就是肆無忌憚的手上攻勢。
他此時就像深膺兵法的將軍,一個兵種進攻完畢,立馬更換另一個兵種,甚至有時候還是多兵種配合,空軍陸軍海軍,天上地上海上一起發起進攻。
這攻勢太凌厲,弄得蕭米米丟盔棄甲,也心猿意馬春情沸騰起來,舌頭忍不住隨著霍啟東攪動,並且時不時還從守方變成攻方,手也不老實起來,在姓霍的臭男人身上摸索。
雙方此時真的是乾柴遇到烈火,有頃刻間熊熊燃燒之勢。
蕭米米感覺自己就像在爬天梯,手裡握著硬梆梆的圓柱形扶手,嘴裡氣喘吁吁,越往高越眩暈,眼看就要上到雲端。
扶手外面過了一層布,抓得不順手,她便一把設法把布拉開,直接零距離接觸到實物,唔,這下扶手的手感比剛才好多了。
突然,蕭米米渾身一顫,身體瞬間繃緊,然後過了幾秒,放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行了會兒神之後,突然感到有人在敲門。
有東西想要破門而入!
她下意識關緊蓬門,但對方似乎並不罷休,突擊加強,一下一下撞在門上,誓要衝進去。
蕭米米已經恢復清醒,見霍啟東還在醉酒狀態中憑著本能行事,而且力氣極大。她急中生智,一口咬在對方肩頭。
「嗯……哼!」霍啟東即使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弄得悶哼出聲,身體僵了一下。
蕭米米趁此機會一腳把他踹下沙發,抽身逃離。
她慌不擇路地跑進洗手間,用冷水搓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她也被帶動得差點失守。
她對著鏡子告訴自己:「蕭米米,你聽著,外面的男人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們現在是老闆和秘書關係,五年後關係結束,就會成為路人,彼時,你走你的獨木橋,他過他的陽關道,從此再無交集!他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做妻子,你也會找一個中意的男人做丈夫,你們或許都會有幸福的未來,但你們絕對不是彼此的未來!」
如此告誡三遍之後,蕭米米才拉開門從洗手間出去。
出去之後,發現霍啟東躺在沙發下睡得正香,她心想就讓你在地上睡一晚上,好好冷靜一下吧!
原本打算上樓回房間,可是突然她又產生了別的想法。
「都說酒後吐真言,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么?」
蕭米米這個想法一產生,一下子就如星星之火一樣不可阻擋地燎原了。
她做賊一樣地悄悄朝霍啟東摸過去,隨之便反應過來,暗罵自己糊塗,月姨不在,老媽已經睡了,家裡沒有別人,還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么?直接走過去問就是了。
這樣一想,她膽氣足了一些,走過去在霍啟東身邊蹲下,拍拍他的臉,湊過去低聲問道:「二少,你今天為什麼這高興啊?」
連續問了兩次,霍啟東才嘟嘟囔囔地說道;「霍氏……完了……」
蕭米米對這個答案非常震驚,一個是震驚於霍氏那樣的巨無霸也會完嗎?還有就是邏輯上的悖論,霍啟東也是霍家人哎,霍家要完了,他高興個什麼勁?
難道霍啟東跟家族的關係不止她所猜測的不和那麼簡單?
「二少,盛世集團的幕後老闆是誰啊?」她頓了頓加了一句:「是不是你啊?」
「是我啊,我的盛世……」
蕭米米心道果然,她早就有此猜測了,這個結果公布出去恐怕會震驚所有人吧?東海最大的草包紈絝竟然偷偷創立了一家數百億資產的大型金融集團。
問完這兩個問題,她猶豫再三,還是顫著心兒問了最後一個最想知道答案卻又最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蕭米米?」
這個問題霍啟東沒有回答,回答蕭米米的是呼嚕聲。
連續問了三遍,還是沒有回答,顯然霍啟東酒勁正濃,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她沒敢再問別的問題,上一次她也趁霍啟東醉酒問過他的問題,結果對方回答了幾個之後突然就清醒了,蕭米米那次可是吃了大虧,被吃了老大的豆腐了。
等蕭米米離開之後,地上緊閉雙眼打著呼嚕的霍啟東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蕭米米離去的背影表情複雜。
「希望你別背叛我!」他此時眼神非常清醒,哪還有醉酒的樣子。
他又想到對方最後一個問題,也不禁暗問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蕭米米?答案他知道,卻不敢深想。
今晚他是跟溫少恭和喬宇一起慶祝來著,霍氏集團終於被西子湖項目的謠言所騙,已經於前天從區政府手裡買了那塊地。
用了超過五百億資金,換言之,霍氏的資金已經被成功套住了。
接下來只需要依著計劃進行,霍氏就必定會失敗。
因為這個,所以他高興,但是高興歸高興,卻沒有喝多,他有個習慣,就是喝酒從來不會喝得不省人事,頂多半醒半醉之間。
因為他身上有不少秘密,大仇得報之前,這些秘密不能泄露出去,而喝多了容易多嘴,多嘴就會誤事。
這次他打算將計就計,裝醉對蕭米米進行最後一次考驗,如果她真的是清白的,那以後他就對她坦誠相見,不再隱瞞。